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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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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我倒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你也會怕事?」爭爭故意激她。 「你……」羽菲瞪了眼,一會兒,頹喪地挨著床沿坐下。「有些事情是不由得教人害怕的,一想到我生母對我生父那種可能生死相許的愛情竟然成了悲劇,我……」 「那只是一場意外,不是嗎?」爭爭按住她的肩頭輕拍著。「也許你死去的父母,他們為自己對友情、愛情的犧牲奉獻,是完全心甘情懇而無怨無尤的。」 「無怨無尤?可是我現在一想到他就滿腹的牢騷,我想,可能是我跟他之間還不到那種境界。那就趁早分手,反正他的母親也反對。」 有牢騷就有記掛吧!以羽菲的性格來說,用這種方式來替代掛念二字,並不足奇。而展慕倫接連數日未出現,爭爭可以在她那煩躁的神色中瞧出端倪。 「羽菲,有些事你害怕、逃避,都於事無補的。」爭爭語重心長。「譬如,當你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時。」 羽菲霎時有片刻的怔愣,她愛他?……不愛嗎?這兩天連作夢都在和他「理論」,那是愛嗎? 她甩甩腦袋,避重就輕地岔開話題:「唉,你別只顧著淨說我,那你呢?王熙早就對我大吐苦水了。」 「我……」爭爭臉一紅。「我跟他不一樣,又沒有真正開始。」 「問題是,你根本沒給人家機會去開始。」 「我……王熙他有什麼苦水?他……他都對你說了什麼?」爭爭細聲問道。 「怎麼樣?不是在愛人家吧?他說呀……只要他確認目標,是絕對不怕被人拒絕的,聽清楚了嗎?風箏!」 「死相!」爭爭捶著她,一朵羞澀的笑容卻已浮現。 羽菲打包結束,臨行前不忘再三囑咐她代為傳話給慕倫。 「我記住了!你放心!」爭爭扮了個無奈的表情,「至於他聽不聽得進去,我可不敢說。」 展慕倫會乖乖聽話?才怪! 翌日,當羽菲又在校園看見慕倫時,她幾乎是呆了。一時之間,倒也分不清楚是何種情緒。 數日未見,他風采依舊,只見手裡捧著一大束花,正含情脈脈地瞅著她。這樣子的眼光教羽菲渾身格外難受。就像一種勾魂椰魄的魔咒般,驅使著她想奔赴他懷裡的衝動;可是,這對一個昨日才揚言要分手的人,情何以堪? 「羽菲,我——」 「你還來幹什麼?」她冷冷地打斷他興苗的話。 「我……我來見我最想見的人啊!」對於她的冷淡,他似乎什麼也沒意識到。」 「你根本沒去找我!」 「我怎麼沒有呢?我一回事,就趕著去你那兒,只是聽說你已經搬家了。」 「回國?你上哪兒去了?」她似乎忘了分手的事,先計較起他的行蹤。 「我到了香港去了幾天,很抱歉沒事先告訴你,我只是想……」 「你什麼也不用想了,你去哪兒也根本沒必要告訴我,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很快就是了。」他拉起她的手,深邃的眼眸溢滿熱情。 「你少來了!我……我們是不可能的了,爭爭沒告訴你嗎?」她有點彆扭地想甩開他的手。 「有啊!她說,你要我都不要再去找你,你再也不想看我。」他說得稀鬆手常,倒像在背臺詞一般。 「那你還敢來?」 「不敢也得硬著頭皮來啊!我知道你在為我這幾天不見人影而生氣對不對?」 「我……」是這樣嗎?「本來就讓人生氣,一通電話也沒有,你以為我是守在這兒等你來約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他不改促狹地湊近她耳畔呼氣道:「你是那種敢主動邀約的人,比如在飯店那一次……」 「閒話休提!」她急忙打住他的話,下意識地瞥了四周一眼,唯恐空氣中有耳。然後才惡狠狠地壓著嗓子回道:「你是故意想破壞我的清白好讓我嫁不出去是不是?」 「是!」他居然毫不思索、認真地點了頭,「除了我之外,我當然希望你嫁不出去。」 「你——」除了乾瞪眼之外,她似乎沒轍了,人家在調侃之餘總也不忘強調心中的情愛,她呢?是不是該大叫「我愛你」,然後才絕言分手。這男人真是可愛的可恨! 「羽菲,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他拉著她要走。 「不用了。」羽菲板著臉孔,知道到了分手與否的關卡了。「什麼事就在這兒說。」 慕倫有點訝異她的怒氣仍未消,他只好直接道:「是我媽她回心轉意了,她說要請你吃飯。」 「這就叫好消息?我沒人請吃飯會餓死不成?」 「羽菲!」他眉頭皺起,代表忍耐的極限,「你怎麼這樣說?難道你不明白這頓飯的意義?」 「我不會去的!」她趕緊別過臉,不讓他看見臉上的掙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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