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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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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手還試不夠嗎?以前你說皇宮戒備森嚴,硬是要闖進去試身手,可闖了進去又嫌偷金銀財寶沒新意,居然把龍國寢宮裡的金繡飛龍枕給偷了出來,氣得龍皇派出百名大內高手追捕,你倒樂不可支,說什麼要和他們大玩捉鬼遊戲。」 一陣風聽她提起往事,臉上露出無限懷念的滿足神情。 「可是那真的很好玩,我從京城下江南,再由江南轉向雲南,之後又由雲南繞道到西方的古蘭,最後才由古蘭到宥虎國……」 「住嘴!」花巧語厲聲喝斥,快被這不知是過於勇敢、抑或不知恐懼為何物的笨蛋給氣昏過去。 一陣風連聲道歉,愧然地說:「真是對不住,我也沒想到那刑慎竟是如此執拗之人,這樣好了,我待會兒便去找他,向他好好道歉……哇!」 話還沒講完,一聲痛呼逸出,因為她竟又狠狠地捏了他一把。「你瘋了,照他那嚴正的固執性格,鐵定會把你關進大牢,能被稱為『第一神捕』,身手自是非同小可,你小心被他那把青雷寶劍削去腦袋。」 一陣風揉著紅腫的臉頰抱怨:「不用擔心,要是一言不合,我就逃之夭夭,他追不上我的。」 「他和你必定不合,你又何必自個兒送上門去多惹是非?」花巧語明智地斷言。 一個是輕佻放蕩的怪盜,一個是剛直嚴肅的神捕,會合才有鬼! 一陣風憂心地問:「那你和他的事?」 花巧語哼了一聲,目露凶光。 「放心,我自能想出法子對付那硬石頭,他以為不言不語裝石頭就行了,我就偏要他變回會笑、會生氣的人,看他還能不能在我面前擺出那張臭臉。」 「是嗎?」一陣風詭邪一笑,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小花和刑慎之間似乎並不單純,她大可對刑慎置之不理,可偏偏執意和他爭吵;而刑慎素來嚴守禮教之防,此次竟會日日上門找小花這雲英未嫁的閨女,難道就不怕好事者的流言輩語,還是因心有所屬而忘了這些? 或許,這性格截然不同的兩人能結成一段良綠也說不定。呵呵,那媒人謝禮可就得由他來收了。 花巧語皺起眉來,覺得他那詭異的笑容看來挺不舒服的。 「對了,你今日來有什麼事嗎?」 「幫我將這交給小默兒。」一陣風也不多說,掏出懷中的上古玉匣交與她。 花巧語打開匣蓋,匣中立時散出奪目異光,她眯目凝睇,那光源乃由一枚約若彈丸大小的血色圓珠而出,她驚呼:「聖血菩提!你真上宥虎國去偷了?!」 一陣風不是沒瞧出她眼中的憂慮,只故作無謂地一笑。 「反正近來閑閑無事,我就晃到虎宮逛逛,正巧見到它,就順手摸了出來,剛好小默兒用得上,就送給她好了。」 花巧語瞪了他一眼,怒嗔:「聽你胡說八道,什麼都是順手摸來,哪有人順手摸摸就被稱為天下第一盜的?!」 「天下第一盜?我什麼時候又多了個新稱號?」 她沒好氣地呻道:「就在你偷了刑慎的青雷寶劍之後,那些曾在他手下吃過不少虧的同行們,認為你竟有能耐讓刑慎栽了個大跟頭,個個對你大感敬佩,還心服口服地尊你為他們之中的第一人,沒多久,你那『天下第一盜』之名就不脛而走,可真是恭喜你了。」 「過譽、過譽。」他笑得志得意滿。 花巧語哼了聲,將玉匣蓋好遞回。「為什麼你不自己去交給她?」 一陣風又將玉匣推入她手中,瀟灑的笑容多了幾分試探。 「你不是嫌最近那個刑神捕煩你煩得緊,我可是提供了個大好機會,讓你躲開他落個清靜。」 一提到刑慎,她又氣了起來。「誰叫你閑閑沒事偷了他的劍,害他面子盡失,而他又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性子,怎能吞下這口怨氣。」 一陣風斜睨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別有深意地調侃:「怎麼我聽你這話的語氣,挺像是為了那刑神捕出氣啊?」 花巧語一窒,狼狽嗔道:「你說那是什麼鬼話?我可不是為了他出氣,是為了我自己,要不是你,我今日怎會如此煩惱?你不先檢討檢討,反倒怪我替旁人說話,真是小心眼至極。」 「是是,我無聊、我小心眼,全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便是了。」一陣風噗嗤一笑,不再多言,就怕真惹惱了她。 「好吧,反正也許久沒見著小默兒,我就替你跑這一趟,不過,你不自個兒送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麼?」 他目光閃動,但笑不語,神情高深莫測。 花巧語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哼著:「我猜你是又看上了虎宮中的某項珍寶,所以才捨不得離開宥虎國太久,瞧你笑得那賊樣,想來這珍寶絕非尋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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