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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冬月不安的看著他,很小聲的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哎呀,我是想……假如……假如你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你,那……也許……我們可以當……真的夫妻。」

  孟真動也不動的望著她,冬月猜不出他怎麼想,只能鼓起勇氣再問,「你覺得呢?」

  過了半晌,他還是沒有反應,冬月有些窘迫的往後退,「你……不想也沒關係啦!我只是問問而已。」

  孟真突地伸手將她抓回來,抬起她的頭低聲詢問,「你確定?」

  「我……」冬月的心跳不覺加快,他的臉已經刮乾淨了,露出剛毅的下巴。當然,那兩片她偷親過的唇此刻是看得更清楚了。

  她舔舔唇,力持鎮定的道,「這幾天我都和你睡在一起,有誰會認為我們兩個是清白的?而且你們這裡不是很流行什麼報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之類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她只是為了報恩。孟真胸口又是一陣鬱悶,他鬆開她,淡漠的道,「你不用為了報恩勉強自己。」

  見他轉身清洗刀子,冬月懊惱地知道自己的話傷了他,可是她不是這個意思的。她挫敗的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半天才低聲吐出一句,「我不是為了報恩。」

  孟真仍是沒轉過身。

  冬月見狀沮喪萬分,也許……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司徒靜雲雖然死了,但他或許根本忘不了她,要不然怎會過了這麼多年仍未娶妻?而她這個孟夫人的頭銜還是玉泉鎮的人硬逼他娶親才得來的。

  她鼻頭一酸,那女人都死了,教她怎麼跟一個死人爭?反正沒有他在,她還不是完好無恙的在這時代過了一年。也許她該為自己的出路打算了,總不能賴他一輩子……收拾了碗筷,冬月無聲的走下樓去。

  愛情是不能當飯吃的。

  不知這句話是誰說的,筒直是至理名言。

  冬月望著窗外的梅花沉思,本來她還想和他做一世夫妻的,但孟真心底還念著司徒靜雲,她沒那麼大的度量能忍受自己老公心底老想著另一個女人,這樣在嫉妒中過一輩子。她遲早會得內傷的——事實上,她現在內傷已經很深。長痛不如短痛,她和他遲早都會分開的,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分開。

  和他分開後,玉泉鎮那裡是不能回去了,不然流言肯定滿天飛。或許她能在長安找到份工作。這兒如此繁榮,總會有肯用她的人吧。

  冬月趴在窗臺上輕歎了口氣,有些心灰意懶。

  孟真此時開門走了進來,冬月回過頭瞧見他一身外出的打扮,心中隱隱浮現不安。

  「你要出門?」雖然才想著要和他分開,但不是現在啊!她還想和他多相處一些日子,多看他幾眼的。

  「我到關外幾天。」他今早進宮面聖,如他師弟所願,自行討了去見赫連鷹的差事。

  「喔。」冬月起身幫他整理行囊,在心中哀悼自己才要開始便觸礁的愛情。

  孟真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便道:「叫念秋與你作伴她應該明天就會到了。」

  望著她坐在床邊的身影,他忍不住興起想碰她的渴望,只是緊繃著身體,任疼侵蝕全身。他越來越想要她了,他畢竟是個男人,不是聖人,可是眼前的女人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他該死的再也不想夜夜和她同床共枕卻不能碰她,所以才決定出關,至少這祥他晚上能睡得安穩,不會因為渴望她而徹夜無眠。

  「是嗎?」冬月抬頭看他,眼中透著迷惘。他這樣做,是表示關心她嗎?

  孟真懷疑她是否知道她仰頭的模樣有多麼性感。那白玉般的頸項像是邀請他品嘗,未擦胭脂的唇有著粉紅的色澤,受傷那天的記憶迅速竄進腦海,要命的提醒了他那粉紅色的小嘴吻起來有多柔軟。

  該死!他再留下來,不是會強佔了她,就是會充血而死。這女人完全不知道她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她看起來就像只無辜的小貓。

  「恩」。孟真僵硬的點頭,面無表情的接過她整理好的包袱。「我走了,你……」他像是想再說什麼,但頓了一頓還是掉頭走了。

  冬月苦笑,這樣也好,就這樣了吧。

  她明天剛好可以問問大娘有沒有在京城的朋友能介紹工作給她。

  「工作?」杜念秋皺著眉頭放下茶杯,「大師兄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找工作?」

  「他對我很好,我只是想找些事來做。」若和大娘說出要和孟真分開的事實,只怕她又想管閒事了。

  「這樣啊。那簡單,商行裡事情很多,改明兒個叫二師兄看看有什麼工作適合你的。」

  「不用等明天,我們現在去問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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