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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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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冬月不滿的站起身,見孟真忽然一把抓過她將她護在身後。等她站穩並看清眼前的情勢時,立刻很識相的閉上嘴。 一個平空冒出來的紫衣人手持長劍,神色詭異、目光陰寒森冷。 孟真很快就認出來人的身分一紫衣、七星劍、看腕套著的金蛇環是司徒七星的標準裝扮,他想認不出來都很難。 「孟將軍,爺請您到府一敘。」 「喂!你太沒禮貌了吧,請人用劍請的啊!」冬月看那人的死人臉十分不順眼,但話才落,她猛地臉色一變,聲音刺耳的道,「你剛叫他孟將軍?」 她不相信的繞到孟真跟前,「你是個將軍?」 他沉默的看著她,老半天才哇出一句:「曾經是。」秦冬月滿臉不爽,「你為什麼沒和我說過?」 「我現在不是。」 天啊!他不會又要玩過去式、現在式那套了吧?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她開始一肚子火氣。「我是你的妻子吧?」這種事多少要和她提一下吧!要不然哪天他被人砍死,自己莫名其妙成寡婦都不曉得是為什麼。 「嗯。」 還好他沒回答「現在是」,要不然她鐵定把他大卸八塊。冬月還要開口再問,見那人在聽見孟真的回答時,臉色變得有些怪異。她蹙起眉頭,「他是什麼人?」 「司徒七星,我前任妻子司徒靜雲的義兄。」 天雷乍響,她的腦袋被這句話炸得渾沌成一團,頓時目瞪口呆,不能成言。 「孟兄,請。」趁冬月還在發愣,司徒七星開口示意。 孟真見師弟宋青雲已循聲而來,便放心的留下冬月與他離去。 他是欠司徒家一個解釋的,一個遲了十年的解釋。 生悶氣,這是冬月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風雲閣裡,冷如風終於找到了位大嬸幫他帶小孩,他目前正忙著查那娃娃的親娘到底是誰,竟然敢把嬰孩栽贓給他,因為他一年前有整整半年都在皇宮內保護皇上,根本沒時間製造小孩。 宋青雲則在前廳忙著處理商行的事,同時請冬月到前廳幫忙——其實是怕她被司徒家的人暗中帶走。方才發生的事他早聽得一清二楚,司徒家的老頭本就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十年前寶貝女兒嫁給大師兄,沒一年就病死他鄉,因此他對大師兄這個女婿非常不諒解,這次得知師兄再娶,他們金做出什麼事,很難預料。 冬月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椅子扶手,臉色難看極了。 想想,她嫁給一個大她一千多歲的老公也就算了,結果他居然還曾經結過婚,搞不好小蘿蔔頭都一堆了,自己還傻傻的想和他過一輩子,這教她臉色怎麼好的起來! 前妻、前妻,他的前任妻子!想到這名詞她就生氣。原來她還真的是他的「現在式」,那他是不是還想要有個「未來式」?還是他本來就一直心系那位「過去式」,想要「過去式」還能是「未來式」?難怪成親那天他說要當假夫妻,還急著將她讓給別人! 一想到這兒,她心頭就一陣抽痛。那該死的王八蛋、瞎了眼的肌肉男!她這位現任老婆都還沒卸任,他那前妻派人一招手,他竟然就這樣丟下她走了,也不想想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她膽子再大,還是會害怕啊! 冬月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不對!她猛地坐直身子,她傷什麼心?她才不會為了那大苯蛋傷心!她才不希罕那傢伙呢! 唉,想是這樣想啦!可她還是頻頻望向門口,希望能見到孟真的身影。這時代沒鐘沒表的,她壓根不曉得他離開多久了,只覺得度秒如年,如坐針氈。她沒有在這張椅子上動來動去,是為了在那群男人面前維持形象,免得他們以為她長了痔瘡。 盼了老半天,她總算還是等到了他回來。 乍見孟真進門,冬月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隨即想到自己正在生他的氣,跟著又坐下來,賭氣的看向另一邊,因而忽略了孟真青白帶黑的臉色。 孟真腳才踏進門,整個人就向前傾倒,大廳裡的人立咐伸手扶住了他。 「大爺!」 「大師兄!」 一陣慌亂之中,只有宋青雲鎮定的探著孟真的脈象, 「是七情愁。拿孤獨草來,快!」 一人很快的竄出門又回來,手裡多了株黑色的草。宋青雲接過,在孟真鼻前點燃,一股嗆鼻的味道霎時充滿室內。 不久,孟真咳出一攤黑血,卻仍未轉醒。 宋青雲熄掉孤獨草,面色凝重的下令,「把大爺送回房。小陳,立刻去請二爺回來。」 「怎麼回事?」冬月慌亂的站在一旁,拉住宋青雲。她一聽見他們的喊叫便沖了過來,卻不知孟真到底怎麼了。 「大師兄中了毒。你別擔心,他暫時不會有事。」 「什麼毒?你說暫時是什麼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聲音尖得刺耳,但她實在無法控制,只覺得不好的預感充斥全身。 「大師兄中的是七情愁。凡中七情愁者,半日內必陷入沉睡,三日不醒就像活死人一樣,永睡不醒,但若在半日內服下孤獨草,就只會在三日內功力全失而已。只要這三日內下毒的人沒來找麻煩,大師兄便不會有事。」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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