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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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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話沒說完,那人已經開始叫囂。 「搞什麼,你是長眼了沒?!」 眼前的男人,雙眼赤紅,滿身都是酒臭味,熏得她聞之欲嘔,忙匆匆再道:「對不起,我真沒看見你,下回我會注意些的。」 說著,她便試圖繞過他離開,誰知那傢伙卻一把抓住了她。 「等等,你想去哪裡?!」 沒料到他會出手抓她,冬冬嚇了一跳,有些驚慌的回頭瞧著他。 「你這賤女人,不過也就是個買豆腐的,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你以為你嫁給了易遠,就麻雀變鳳凰了?我告訴你,他娶你這賣豆腐的,只是為了同他娘鬥氣,哪天他要是不爽,隨時就會把你給休了,再娶一個!」 見他一副竭斯底裡的樣子,冬冬知他喝醉了酒,這男人她從小就認得,雖然同樣都姓易,可易宗堂和易遠性格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小時候就是他帶頭拿石頭丟她、嘲笑她的。 冬冬既驚且懼,壓著慌,極力鎮定的道:「你、你放開我。」 聞言,易宗堂將她抓到身前,露出淫穢的笑,道:「我問你,他當初是強上了你,還是你求著他上?是不是他手一勾,你就乖乖張開了腿?他既然會挑了你這傻子來娶,想必你在床上一定很有一套吧?」 這話,教她又羞又氣,忙道:「你、你快放開我,否則、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我不客氣?歡迎歡迎,既然那無恥的傢伙今晚不在,我就給你個機會,你要是弄得老子爽了,說不得等他拋棄了你,我會考慮收你做小妾——」 說著,他竟無恥的將她摟進了懷中,將那張臭嘴朝她嘴上壓了下來。 「不要!你放手!」 她驚呼出聲,可那男人卻死也不肯放手,反將她摟得更緊。 眼見那張嘴就要印了上來,冬冬再受不了,顧不得其他後果,反射性的一掌朝他下巴推去,同時旋轉被他抓住的手腕,反手抓著他的手臂,一扭一拉,立時將這色狼的手關節給卸了。 幾乎在同時,他雙眼瞪得如銅鈴那般大,跟著就痛得大叫出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 冬冬慌忙鬆手退開,那傢伙已經倒在地上。 沒一會兒,附近所有的門都打開了,每屋每院的人都跑來看是怎麼回事,一時間人來人往,有的人扶著易宗堂對著她叫駡,有的人卻對著易宗堂那夥人吼叫,很快的,所有的人都互相吵成一團。 太多人同時開口說話,冬冬完全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些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她身後。 冬冬一怔,回過身,只見應該還在嶽州城的易遠,竟已經回來了。 瞧見他,她立刻松了口氣。 「這裡是怎麼回事?」他來到她身邊,看著眾人問。 冬冬才要張嘴,可還沒出聲呢,就見那倒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傢伙,竟然惡人先告狀的說:「易遠,這白癡把我的手折斷了——」 易遠眉一挑,只問:「她為什麼要折斷你的手?」 易宗堂哭哭啼啼,眼也不眨的說謊:「你不在,這小浪蹄子耐不住寂寞,便來誘惑我,我不肯,她就惱羞成怒的傷了我。」 冬冬傻眼,還以為自己看錯。 眾人聞言,皆倒抽口氣,全都看戲似的朝她看來。 易遠轉過頭來,瞧著她開口問:「冬冬,宗堂說得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她搖著頭。 「那是如何?」他又問。 「大堂哥喝醉了,然後就不小心滑了一跤。」她言簡意賅,眼也不眨的說。 「滑了一跤?」易遠挑眉。 冬冬仰望著他,交握著雙手,點點頭,微笑道:「嗯,滑了一跤。」 易宗堂聽了,爬站起身,惱羞成怒的上前道:「她胡說!明明是這白癡把我約來,又說她很寂寞,差點就當場在這兒寬衣——」 易遠垂眼瞧著冬冬,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手一伸,就閃電般抓住了他的脖子,教這王八蛋再發不出丁點聲音來。 「他非禮你?」 所有人聞言,又抽口氣,全提起了心。 冬冬看著眼前看似平靜,可下顎緊繃,黑眸森冷,實則快氣瘋的男人,極力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堅持原來的說法,道:「沒有,他只是滑了一跤,不小心滑了一跤。」 易遠看著冬冬,雖然她嘴角有著笑,可眼裡卻仍殘留藏不住的驚悸,兩隻小手更是緊緊交握在身前。 她發上的簪落了一隻,讓些許的發垂落,她的衣袖也有遭人拉扯過的痕跡。 他知道,這王八蛋定是試圖非禮她,她才會拆了他的手。 一瞬間,火氣更甚,不禁將握著那廢物的手,更加收緊。 旁邊有人發出驚恐的喘息,卻沒人敢上前阻止他。 易遠平常脾氣雖不好,卻沒真的對家裡人動過手,更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何況所有人都知,易宗堂本就嗜酒又好色,時不時便會調戲姑娘或丫鬟,誰知這回竟把主意打到易遠違抗他娘也要迎進門的新娘頭上,還不要命的胡亂污蔑她,眼見易遠全身都散發著森冷的殺氣,這會兒誰人還敢為他說話。 冬冬瞄見一旁他手中的動靜,看見那男人已經漲紅了臉,快翻白眼,幾乎就要被他掐得口吐白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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