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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獵遊戲規則

  玩家可自行挑選遊戲中之狩獵者與獵物任意下注。

  獵物無等級差別,每注價碼均相同。

  狩獵者有等級之分,等級越高,一注價碼越高。

  狩獵者與獵物均有詳細背景資料以供查詢。

  獵物若死亡,下注金額將自動轉移至狩獵者所屬玩家。

  狩獵者若死亡,其身上之下注金額亦比照辦理。

  玩家下注金額不可取消,但能任意對尚在遊戲中的狩獵者及獵物加碼。

  玩家可參加競標購買狩獵者,對其進行專業技能訓練,並獲得狩獵者參加遊戲贏取之賭注。

  遊戲一旦開始,除非獵物全數死亡,遊戲不會結束。

  相親

  咖啡店。

  女人坐在店內的角落,靠牆坐著。

  她提早到了,來得太早,因為她不喜歡在街頭瞎晃,所以選擇提早進來。

  媒人和男方都還沒來,當店員拿著MENU過來,她點了一杯咖啡。

  也許她應該要等到人來了再說,但她不想一個人坐在這裡,顯得無所適從。

  咖啡來了,冒著氤氳的白煙。

  她輕啜了一口,那液 體有點苦,有點酸。

  她沒再多喝一口,只是捧握著那杯黑色的酸苦水,看著那冉冉上升的白煙。

  白煙慢慢的、緩緩的,變淡,更淡。杯子也從熱燙,轉為微溫。

  就在這時,門開了,她抬起眼來,看見住家附近那位好事的媒人,和那位跟在媒人身後的男人。

  不由自主的,因為緊張,她渾身微僵,但仍強迫自己儘量放鬆。

  男人有些高,大手大腳,身材壯碩,一張臉有些方,鼻子和嘴巴稍微大了點,長得不是特別的帥,也不會太難看,就很老實的感覺。

  他沒有穿西裝打領帶,就只是穿著簡單乾淨的T恤牛仔褲。

  她站了起來,看著他和媒人一起來到她面前。

  媒人笑著介紹。

  「小葉,不好意思啊,路上有點塞,你等很久了嗎?」

  「沒有,還好。」她微笑,搖頭。

  「沒有就好,快坐下、快坐下。」媒人呵呵笑著,催著她坐下,也推著那男人在她對面落坐,一邊道:「小葉啊,這是阿峰。阿峰,這是小葉。好了,我知道,我在這兒你們也不好講話。阿姨先走,不打擾你們了,讓你們年輕人自己聊聊。」

  說著,那媒人就萬分乾脆的走了。

  她愣了一愣,但也沒阻止,那男人對媒人的離開同樣沒說什麼,只看著她,道:「我叫呂奇峰。」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意外的好聽。

  「葉懷安。」她開口,告訴他。

  「怎麼寫?」他問。

  她從包包裡拿出紙筆,寫給他看。

  店員在這時走來,他點了一杯咖啡。

  當她寫好,把那張紙推到他面前,他看了一下,和她討了筆,把自己的名字也寫上去,再把紙推回給她,然後道:「你可以叫我阿峰。」

  她沒有回答,只點點頭。

  然後,兩人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她繼續捧握著她那杯快冷掉的咖啡,看見他伸手摸了摸有點淩亂的發,然後擱在桌上。

  他的手很大,滿布著粗糙的厚繭,粗大指頭前方的指甲剪得很短,但裡面還是卡著一點陳年的髒汙,沒有完全清洗乾淨。

  像是注意到她在看什麼,他把手縮了回去,放到大腿上。

  「老闆娘說你是會計?」他找了一個話題問。

  「只是助理。」她說。

  「我是工人,蓋房子的。」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梅姨說過。」

  話題,再次告一段落,尷尬的沉默,再次浮現。

  相親幾次,她知道光是短短幾分鐘是無法看出什麼的,她至少得和這男人相處一陣子。

  她應該要試著找點話題,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思索著安全的話題。

  「你剛下班嗎?」

  「嗯。」他點頭應聲:「剛剛才下班。」

  「我也是。」她說:「我搭捷運來的,你開車嗎?」

  「騎機車。」

  一瞬間,小小的尷尬又上湧,她不是故意要問得好像她希望他有汽車,她只是因為梅姨說路上很塞,才會順口問了這個問題。

  話題第三次斷頭,她緊張的喝了一口溫冷的咖啡。

  咖啡很苦,好像臭水溝。

  他在那狹窄的座位上挪動了一下,試圖找出舒適的姿勢,但只是徒勞無功。她看見他將長腿伸長,又因為快碰到她而老實縮回。

  這咖啡店的桌椅對他來說真的太小了。

  旁邊的人都在說話聊天,只有他與她這桌,安靜又沉默。

  就在她覺得越來越不自在的時候,他突然開了口。

  「你想去看電影嗎?前面有間電影院。」

  「好。」

  她想也沒想就點了頭,只要能脫離這尷尬的沉默,什麼也好。

  他松了口氣,立刻站起身,伸展長腿,走去櫃檯結賬,把那杯咖啡改成外帶。

  她跟在他身後,本想要掏錢付自己的那杯咖啡,但他已經結好帳了,所以她站在他身後,陪他一起等。

  這男人有個很寬厚的背,結實的肌肉在他衣服底下隆起,粗壯的手臂將袖口完全撐了開來。

  那件T恤很白,很乾淨,但背部已經微微被他的汗浸濕了一小塊。

  差不多在這時,她才注意到他其實也很緊張。

  然後,當她視線再往上,看見他衣領裡面,有個小小的突起物,突起物有一小角從衣領上方露出了三角形。

  那是個紙卡。

  她愣了一下,才發現那東西,是吊牌。

  他這件T恤是新買的,才剛買,還沒來得及把標示價錢的卷標和吊牌剪掉。

  那吊牌,不知怎,莫名觸動了她。

  她有點想提醒他,但又怕他覺得尷尬,最後想了想,還是保持著沉默,反正它也不顯眼,不注意看真的不會發現。

  她知道大多數的男人很愛面子,如果她提醒了他,就算他原先對她有那麼一點好感,大概也會因為尷尬,不會想再找她出去。

  相親這件事,就是只要一開始,對象就會源源不絕的出現。

  不是說她有多喜歡這傢伙,但至少他長得還算順眼,到目前為止,給人的感覺也不討厭。

  別人有時間慢慢找適合的對象,她沒有,她必須儘快結婚,而據她從媒人那裡聽來的說法,這男人幾乎符合她所有的條件。

  他老實、安分,父母雙亡,收入穩定,想要結婚。

  呂奇峰是她目前看過最適合的對象,如果接下來兩個星期,沒有更好的對象出現,她就只能選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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