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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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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要跳的!」想她還和宮裡的名舞伶費心學過,這會兒聽見火祭可以跳舞,便想讓他瞧瞧她可不是啥事都不會做的。誰知道他不稱讚她也就罷了,還半途將她綁出來,丟到床上凶她。 杜念秋兩手扠腰一挺胸瞪回去。要比大聲她也會,誰怕誰啊!哼! 見她毫無悔意,赫連鷹看了就火大;再看到她身上那根本遮不了多少的布料,他就氣得想把她痛揍一頓。 瞧他就只是怒瞪著她,半天不說一句話,杜念秋不知死活的又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這女人實在欠教訓!赫連鷹伸手抓住她的玉臂,語氣兇狠,「我知道你不想嫁給我,但你已經嫁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是我的地方,你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想在火祭上另尋夫婿,也不會有人敢要你!你要再敢試一次,我就把你關到地窖裡!」他原本以為經過這些天,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應該已經改變了心意,怎知她竟然在火祭上公然侮辱他!妒火一下子充塞在他的心胸,她是看上了哪個男人,才讓她有膽在火祭上獻舞?她那炫目的舞蹈是跳給誰看的?她在面紗下多情的笑靨是為誰而笑?她是不是曾和那男人談情說愛,在他為她神魂顛倒、四處找她的時候? 在火祭上另尋夫婿?這傢伙在說什麼啊!杜念秋一愣,蹙眉試圖掙開被他抓痛的手,嘴裡還道:「放手啦,很痛耶!我知道我已經嫁給你了,一個相公就很麻煩了,我幹啥在火祭上再找一個?我只是跳個舞而已,你凶什麼嘛!那麼多姑娘家都在跳,你怎麼不去凶她們!」 「她們又不是我娘子!」赫連鷹氣得大吼一聲,吼完才慢半拍的聽懂她話中的意思。只是跳個舞而已?敢情他的小妻子壓根不瞭解在火祭上獻舞的另一項含意? 「小聲一點啦!我又不是聾子。」雙手被他抓住,又不能捂住耳朵,害她雙耳還殘留陣陣回音。她要是真被他吼聾了,非要他好看不可! 「你知不知道火祭獻舞的意思?」他忽然冷靜下來。 「當然知道,就是感謝眾神慶豐收嘛!」他這不是廢話嗎?杜念秋狐疑的看著這忽冷忽熱的人,他該不會是真有毛病吧? 她真的不知道!赫連鷹又驚又喜的看著她。這也就是說,她沒看上其它男人、沒有和誰談情說愛!赫連鷹瞬間松了口氣,火氣指數立刻從沸點下降。 討厭,他究竟還要抓著她多久啊?她的手都快麻掉了!這傢伙武功高強,她完全拿他沒辦法;誰教她小時候不愛煉功,要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被他抓住就跑不掉。 她只有暗器可能比他行,但這時她兩手都被抓住,要怎麼使?再說他還不知道她會武呢,若給他發現了,師父和他爹爹這麼熟,他一定會猜出她是誰的,所以還是不用的好。 杜念秋還在想要怎麼脫身呢,就見一陣夜風吹來掀起了輕薄的紗裙,白皙勻稱的美腿便展現在赫連鷹眼前。他瞧見了,眼瞳轉深,杜念秋忙把腿縮起來。 她以為縮起來他就見不到了嗎?她全身上下他哪處沒看過、碰過?想起那雙美腿纏在他腰上的感覺,他下半身不覺硬了起來。 娶妻最重要的,就是要她替他生下兒子。看來他得努力些讓她懷孕,她便不會老是跑得不見人影了。 赫連鷹欲火旺盛的吻住無路可退的杜念秋,決定從今晚開始要讓她累得下不了床,直到她懷孕為止。 喂,他怎麼又這樣!杜念秋嘟著嘴暗暗生氣,她就知道上了床准沒好事!這回她連罵他都懶,反正每天晚上都讓他得逞,乾脆隨便他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你這匕首從哪裡來的?」赫連鷹把玩著那柄從她身上摸來通體火紅的匕首。 柄上雕了只同她玉簪上相同形式的鳳凰,看來是一對的,教他不由得好奇起來。 困倦的杜念秋縮在他懷裡,喃喃道:「師父給的……」「誰是師父?」打她吃了活血用的火龍丸卻無正常人該有的不適時,他就知道她會武,所以對她的回答並不訝異,這會兒只是想套她話而已。 「師父就是師父嘛!你別吵我,我要睡覺啦!」杜念秋嘟著嘴抱怨,還把涼被拉到頭頂上。 還有力氣嫌他,看來他小妻子的運動量還不大夠。赫連鷹嘴角一彎,鑽進被中,打算再和她運動運動。 翌日清晨,杜念秋累得無法下床,赫連鷹也樂得和她待在床上。反正田裡的事也忙完了,這幾天他都無事。往常這時候他都會到附近的部落去走走,但今年他卻光是看著他小妻子不雅的睡姿都覺得心滿意足。 見她翻來覆去,睡得一身是汗,他將從小掛在身上的家傳黑玉石解下,替她戴上。這黑玉石通體冰涼,能消暑防毒。他從小生長在沙漠中,早習慣了炙熱的氣候,原本這黑玉石早想給她,每每都有事耽擱了,再不就是她一轉眼就跑得不見蹤影,這才拖到現在。 月牙兒來到門邊,自半掩的門內,看見爺一臉溫柔的瞧著熟睡的夫人。她縮回欲敲門的小手,靜靜的替他們將門掩上,笑嘻嘻的去向老奶奶回話。原本老奶奶是奇怪爺怎地這會兒還沒見到人,才叫她過來看看,沒想到竟見著爺將貼身的黑玉石送給夫人,想來爺必是愛上夫人了。這真是太好了,老奶奶聽了一定很高興。 杜念秋傻愣愣的瞧著在天空飛舞的黑鷹,怎地一晃眼,她就在這地方住了三個月?若不是這幾天老想吐,讓她難受得去找大夫,她也不會曉得自個兒竟懷了兩個月的身孕,更不會恍然想起她竟在這裡待了這麼久。 到底是從何時起,她便未再想過要回中原的事?對了,似乎是從他將黑玉石給她之後。從那天起,他對她的態度似乎就有些不大一樣,他到哪去都將她帶著,害她無法再四處走,但幾天後,她竟也習慣了。 其實他人真的滿不錯的,除了有些怪癖,例如不准她穿得太涼快啦、不准她四處亂跑啦、不准她隨便對男人笑啦等等,除此之外,他倒是對她挺不錯的。像每日清晨,他總會親自替她梳發,知道她喜歡吃些什麼樣的食物,他都會不著痕跡的弄來。某天早上,她還見到桌上多了一盆花,他說這樣那些花就不會死掉,聽得她一臉愕然,卻感到窩心。 當他和她一起走在烈日下時,他總會走在陽光所在的方向,替她製造陰影;她生平只見過三個如此細心的男人,他是第四個——其它三個是師父和大師兄及二師兄。至於三師兄,若不是他瞎了,她相信他也會如此做的。 想到師父和師兄,杜念秋這才發現她該寫封信通知他們一下。她已經失蹤快半年了,大師兄孟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戰場上,也不曉得他是不是安好?他若知道她不見了,一定挺擔心的。至於二師兄冷如風,她懷疑天天待在花街柳巷的他還會記得她這可愛的小師妹。但三師兄宋青雲一向疼她,這會兒一定急壞了。 還有師父,他要是知道她幹了什麼好事,一定會氣壞的。 啊——她突然好想念他們呀!不過,她又捨不得離開他。最近他心情似乎不錯,有時還會笑呢,瞧得一群姑娘家傻了眼,害她想遮住他的笑容。他是她的相公嘛,怎麼可以讓別人隨便亂看。再說她現在又懷孕了,也不適合做長途旅行,何況是橫越幹熱的沙漠。 對了,她要去告訴他這消息。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一定會很高興吧!杜念秋漾開了笑容,開心的穿過樹林回紫宛去。 杜念秋滿心歡喜的進了門,沒察覺到空氣中那絲血腥,直直的闖入了大廳。 門內一片杯盤狼藉,老奶奶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直流。 「娘!」杜念秋急忙沖上前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她心慌意亂的掏出師父給的救命藥丸讓娘吞下,邊拔出匕首幫她點穴止血。 就在此時,一群人從門外沖了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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