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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給我起來!」岑晨將莫蘊凝的雙手扣住,將她用力拖了起來,並且不停步地抱她往外走。

  「不要!」莫蘊凝開始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先生……」一個見義勇為的服務生想出來主持正義,可惜被岑晨狂怒的眼眸封殺在起始階段。

  「她是我老婆!你最好少管閒事!」

  「我不是!」

  「閉嘴!」岑晨用大得嚇人的力氣狠狠地踹開那扇別致的雕花門。不理會莫蘊凝的喊叫,頭也不回地走進雨裡,他要回家好好教育一下懷裡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咳!咳——不要!」

  莫蘊凝覺得自己快死了!四面八方不停衝擊過來的水流讓她無法呼吸,而抓著她的手臂正大力地把她往下按。天啊,不會是有人把她丟到海裡想淹死吧?那他的心腸實在是太狠毒了,居然想到用這個方法來折磨她!不要!新一波的激浪又將她徹底淹沒。

  岑晨直到認為莫蘊凝有足夠的清醒度之後才關上了放水的龍頭。

  「現在清醒了沒有?」那聲音分明表明如果莫蘊凝再敢說一句醉話,那麼他就一定會再將她丟到浴缸裡去衝浪。

  莫蘊凝站在水中,好不容易才調准焦距就發現一件特別讓她感到心碎的事,原來一直「虐待」她的居然是岑晨。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依舊有些昏眩的大腦在不受控制地閃現某些片斷,搞得她現在頭痛死了,而那柔軟的身體如果沒有岑晨的支撐,怕是已經滑到池底了。

  「你做什麼?為什麼把我丟到水裡?」

  「很好,現在你總算知道問題了!看來這個方法確實很管用!我想我們需要好好地溝通一下。」

  岑晨將莫蘊凝從浴缸裡抱出來,不顧兩人身上不斷下淌的水流,將她放在了那張大得有點離譜的軟床上。

  「嗯!你不能輕一點嗎?」莫蘊凝輕嗔地看了一眼岑晨,難道他就不能選用輕一點的力道嗎?咦,怎麼他的臉色那麼難看?皮膚白得都能看見底下的青筋了?他不是病了吧?勉強坐直身體,莫蘊凝皺著眉頭對岑晨說,「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你總算知道我臉色難看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大街上找了一個晚上?下那麼大的雨,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看你穿成這個樣子,我就奇怪為什麼你還能安然無恙?還有,誰讓你去喝酒的?你知不知道你喝醉的樣子很難看?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就喝掉好幾百塊錢的酒,你是不是想讓人賣了去頂債?」

  一晚上的焦慮、擔心、害怕、恐懼、牽掛此時終於找到了宣洩的渠道,岑晨不知道他是該狠狠地揍她一頓,還是用力將她吻暈!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莫蘊凝這樣牽掛著他的心。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一舉一動總是牽動著他的目光。

  溫柔的笑,堅定的目光,低啞平淡的嗓音,都變成他的魔咒,讓他不自覺地順從她的意願。她身上獨有的香味變成了一張網,總是將他所有的感覺都網在她的身旁。他驚訝於這種改變,怎麼那種相依相伴的感覺在他還沒來得及做準備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徹底攻陷了呢!

  對於這種轉變,岑晨曾仔細地考慮過其發展過程,卻發現那一切再簡單不過。她每次溫柔的詢問,體貼的關懷都是對他的誘惑。在不知不覺中,他習慣了她的體貼、她的溫柔、她的聰慧。每次她不經意地轉身,都有讓他留她在身邊的強烈衝動。

  他現在已經不敢想像,如果沒有她做的飯菜,他要怎樣忍受那折磨人的痛楚;如果沒有她溫柔的眼神,他要怎麼去面對那繁重的工作;如果沒有她婉轉的體貼,他要如何去面對那不停湧來的壓力。

  從前,沒有她的日子,他可以忍受孤單;現在,沒有她的日子,他忍受不了寂寞。他可以很輕易地承認他在乎她,心裡有她,即使這違反了他的處理原則。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在愛的面前,任何原則都可以推翻。只要看清心的選擇,那一切都有了依據。

  莫蘊凝現在總算讓理智重新掌控了大腦。她想起發生的一切,也明白了岑晨發火的原因:原來他在關心她!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人!那為什麼你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了?」想到被他丟下後,自己無處可去的孤單感,莫蘊凝潤濕了眼眶。

  「是你無禮取鬧!」口語雖然依舊惡劣,但只要一看到莫蘊凝那柔弱無助的嬌弱模樣,岑晨的口語就再也硬不起來了。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不會感冒吧?

  「難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不能遷就我一下?我原本以為我對你是有些不同的,即使沒有說,但心裡那份默契卻總該有的。誰知道你卻拋下我一個人自己走了。你就沒想過,夜那麼黑,我也會害怕的!」

  一夜的委屈加上酸楚讓莫蘊凝那一直垂懸的淚珠不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她不想哭的,真的,她一直以為她的心絕不像外表那樣脆弱。但很顯然,今夜,她一切的堅強都宣佈失靈。

  岑晨明明準備了一集裝箱的話要送給莫蘊凝的,但那意料之外的淚珠卻沖走了他所有的臺詞。歎息一聲,岑晨將莫蘊凝摟進懷裡,並順手抹去那讓他看了就不舒服的淚水。

  「你知道我脾氣不好,為什麼還要鬧情緒?」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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