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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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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小寒坐在樹下,睡意不知不覺的襲來,她枕著膝蓋就這麼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花徑中傳來人語聲和腳步聲,她馬上驚醒,從樹後走出來。 雲鶚正由兩名嬌美的侍妾攙扶回來,因為他今晚多喝了幾杯,已有些不支。 「哎呀!你是幹什麼的,突然蹦出來,嚇死人了。」其中一名侍妾紫煙嫌惡的瞪著橋小寒。 「快回去你的地方,內跨院豈是你這等下人能來的?」另一名侍妾翠嵐則是受不了的以繡帕掩住口鼻。 侍妾是專門伺候主人上床的,所以在地位上比一般的婢女高,因此只要碰上幹粗活的下女,她們可就神氣了。 橋小寒為難的看著雲鶚,如果他已經醉到不省人事,她不知道這後半夜要怎麼安置自己。 雲鶚一直不說話,想聽她的哀求,但是她一直沉默著。 「喂!你還不走,等人來揪你嗎?」紫煙又罵道:「一副笨頭笨腦的樣子。」 橋小寒歎了口氣後,打算回廚房挨一夜,明早再過來,到時候再向他問清楚,他到底要怎麼處置她,讓她也好有個心理準備,而不是這樣像個無主孤魂般四處徘徊。 「站住!」雲鶚見她悶不吭聲的轉頭要走,氣得脫口喚道。 紫煙跟翠嵐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她們知道雲鶚的脾氣,不免幸災樂禍起來。 「你不是喜歡廚房嗎,怎麼又跑來了?」他冷冷的說。 「只要你一出現,還有誰敢留我。」 她的話讓雲鶚頓時清醒,眼神緊緊的瞅著她。 「放肆!」紫煙和翠嵐異口同聲的罵,「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對貝勒爺說話?」 她們的責駡反而讓橋小寒壓抑許久的情緒忽然有如江河潰堤,洶湧傾泄。 「你有權勢,你有財富,你有僕從如雲,你還有她們。」橋小寒指著那兩個侍妾,終於在雲鶚面前流下第一滴眼淚,「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我已經無處可去,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橋小寒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好像血液正慢慢的流出她的身體,她的生命力一點一點的消失…… 雲鶚閉上眼睛,不知道她的話為什麼會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走,你走,愛待哪兒,就去待哪兒吧。」 他轉身欲走,忽然聽見背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幾乎是直覺反應的,他馬上回頭,竟看見她倒在地上。 「小寒!」雲鶚擔憂的跑向她,扶起她的頭,仍舊是那般霸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的話,我就……」 「我不會死,我不能死……」橋小寒的意識也在掙扎,就連昏迷中,她也不敢忘記自己身不由己。「爺爺……小園……」 雲鶚此時完全清醒,馬上抱起她,並對呆立一旁的侍妾命令,「快去請大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福晉一聽到通報,馬上就來到保合齋一探究竟。「雲鶚,聽說你讓一個生病的下人留在你的屋裡,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叫人把她送去吉祥所?」 所謂的吉祥所是一種通稱,大凡王府裡的下人生病了,就會送去那邊養病,或者是——待殮。 聞耳,雲鶚冷厲的瞥著太福晉身後的紫煙和翠嵐,她們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後,便嚇得打起哆嗦。 「你別怪她們,就算她們不來告訴我,光你這裡吵吵鬧鬧了大半夜,我也會知道的。」 雲鶚無心解釋,整個人因為小寒突如其來的狀況而震驚不已,心亂如麻。 橋小寒小產了! 剛才他看著一盆又一盆的清水,被她的鮮血染成刺目的殷紅時,他心疼不已,而她也差點因為腹中的孩子而喪命。 此時,產婆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怎樣了?」雲鶚在與人刀劍對決時,從來沒手軟過,但是今夜看見她流了那麼多血,他卻膽戰心驚的直冒冷汗。 「啟稟貝勒爺,她應該不會有事,大夫正在為她把脈。」產婆恭謹的報告。 雲鶚深吸了口氣,總算安心了點,便差小安子帶著產婆退出去領賞。 太福晉很快就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便使了個眼色讓侍女跟了去,好提醒產婆出去別亂說話。之後即轉過頭來溫和的說:「雲鶚,既然沒事了,你先休息吧,天一亮你還得進宮去見皇上,這裡讓下人忙就行了。」 但雲鶚反而走進裡頭。 太福晉從沒瞧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過,於是也跟進去。 「大夫,她怎樣了?」雲鶚憂心忡忡的問。 「貝勒爺。」大夫恭敬的行了禮,「這位姑娘是有點心血虧虛的現象,再加上微受風寒才會導致小產。不過她年紀還輕,休養些時日就會恢復了,不會有大礙的。」 雲鶚一吐胸口塊壘,終於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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