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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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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兒不知郭爺另有盤算,誤以為他有意要收藏此鐲,心中暗忖著價錢,卻又有些捨不得。 郭爺一面暗中遣人通知二皇子,一邊和歡兒隨意閒聊,歡兒開的高價他假意無法接受,也沒說出這玉鐲有什麼特別之處,歡兒便又戴著玉鐲回家去了。 「娘,歡兒回來啦!瞧我今天給您帶了什麼。」 歡兒一將馬兒拴好,就拎著一盒靈芝要給娘親,怎料才一踏進門,竟就瞧見一位不速之客已帶來了滿屋子的「好禮」。 「你來做什麼?」歡兒瞪著那「登徒子」,這人怎會在這出現?意欲為何? 趙襲一聽見金歡兒高喊,便徐徐轉過身,面帶笑意。「金姑娘,突來造訪,失禮了。」他拱了拱手,風度翩翩、神采奕奕,父親金開來在一旁看得開懷。 「歡兒啊!這位龍公子是京城裡的古玩商,今天帶了禮,特來拜訪你。」金開來歡喜地說著。 歡兒可不太歡喜,那日同他說了「李良清」這名,今日他卻知曉了她的姓氏,甚且找上門來,這人要玩什麼把戲? 歡兒不知道這登徒子到底是給爹娘灌了什麼迷湯,兩人殷勤地招呼著他和他帶來的兩名隨從,她瞥見滿桌好禮,才哼聲道:「黃鼠狼。」 這擺明是說他沒安好心,趙襲面色未改,依舊朗聲道:「金姑娘別來無恙。」 這話似有含意,果然金開來和李月娘馬上開口。「歡兒,你之前就認識這位龍公子?」 龍承依帶著厚禮前來拜訪,外表俊朗不凡、氣宇軒昂,昂首闊步間盡顯大將之風,金開來原以為是來找歡兒談什麼大買賣的人,所以殷勤招呼,沒想到女兒竟與他是舊識。 歡兒沒好氣地說道:「你今日是來討人情的嗎?」這黃鼠狼分明是在暗示當日他救了她,歡兒對這借題發揮之人甚是反感。 不過趙襲臉上依舊未見慍色,一派瀟灑樣,看得金開來忙開口。「歡兒,來者是客,你這是什麼態度?」 金歡兒一聽更怒,怎麼現在好似是自個兒修養不佳,淨對著別人動怒。 「爹!這人沒安好心。」她慍聲道。 「人家來談買賣,什麼沒安好心。」這丫頭怎就這麼不懂規矩,金開來無奈說著。 趙襲走到歡兒面前,和顏說道:「家父深喜古玩珍品,久聞金姑娘大名,特來拜訪。」 歡兒聲音卻不小。「我在京城做古玩買賣也不是一、兩日,怎就沒聽過龍家名號?」 趙襲仿彿早知她會如此問,不慌不忙回道:「家父以往都在江南做買賣。」他一面說,一面悄悄打量著她的手腕。 沒錯,這就是讓他遍尋不著的美人鐲! 當日所臆,果然不假,趙襲抬眼,再往金歡兒容顏望去。 那日他依稀見到這姑娘懷中之物,卻因此被誤認成登徒子,沒機會開口詢問。當日一別,卻讓趙襲細細思量,這姑娘眉清目秀,性情直爽,實不似會潛入宮中竊取機要、珍物之人,甚且……趙襲再望瞭望,這幾日此容顏不時浮現心頭。 與宮中佳麗相較,這姑娘多了份率性豪氣、伶俐可人,與鄉野村婦相比,又顯得風姿綽約、麗質天生,無論是喜見珍物、還是輕嗔微怒的模樣,都讓人不禁細細回味,久久不忘。 但又為何……她竟是佔有美人鐲之人? 當賞玩閣郭當家命人急報時,趙襲便下了決定,不打草驚蛇,要暗中查訪。若是這人當真與軍機遭竊、珍物外流有關,任她容貌再美、動人心弦,也絕不寬赦。 但若此女與此事並無關連……趙襲又望瞭望眼前佳人,揚起深不可測的笑容。 那美人鐲只有皇子之妃可擁有,這姑娘若擅自佩戴且不肯歸還,可別怪他另有盤算。 「金姑娘,敢問一事。」趙襲開口。「姑娘腕上佩戴之物,從何而來?」 怎料歡兒星眸一睨,沒好氣道:「關你何事?」 方才趙襲不斷暗自打量著自己的目光,教她好生不悅,以為她看不出來嗎?「小心你那對眼睛。」她又嗔了一句。 她金歡兒別的沒有,眼睛可尖得很,這人打一進門就沒安好心眼,一雙眼珠子隨意亂瞅,當她金歡兒是什麼? 面對歡兒一再惡言相向,趙襲眉心微微一挑。「姑娘似乎對在下頗有意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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