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咕嚕 > 一見鍾情,我反對! | 上頁 下頁
二十九


  忍不住走過去抽出來,沒想到竟然是與商務策略毫無關係的《小王子》。

  是什麼驅使她翻開了書頁?

  看著第二頁上面娟秀正規得一如印刷宋體的字跡,不禁一再地失神,連房門被推開,陳落華走了進來她也沒有發現。直到腰身突然一緊,被他單手摟了個滿懷,她驚呼一聲,撞進了他的懷裡,幾乎把他另一隻手上捧著的早餐給撞翻在地上。

  「在看什麼?」

  不知道是故意或是無心地,他灼熱的氣息呵癢了她的頸窩,聽到他這麼一問,眼看著他伸手就要抽走她手裡的書,她連忙轉身,把那本《小王子》塞回書架裡。

  「沒什麼。」

  「這樣啊……」

  拖長的尾音,還有那看起來漫不經心卻掩不住銳利的目光,害她不禁一陣頭皮發麻,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對了,這裡一定是他的房間。

  可為什麼覺得記憶連不起來?喝了他調配的雞尾酒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

  而重點是,他現在的表現!

  這種完全不隱藏的親昵或曖昧,實在……

  可,無論如何,問不出口。

  無法問他,他們昨夜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猶豫不決間,原以為他會借機問她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相處了大半天地,他除了用古怪的玩笑惡劣地逗她,有意無意地親近,或說話間突然偷襲一兩個吻,居然對那天晚上的事情隻字不提。那種態度,著實很有問題,甚至讓人錯覺,言的母親要控告她意圖謀殺這件事情只是個兒戲的玩笑。

  還記得,被文帶出拘留所時,文曾清晰地告知案件的審訊暫定在十天以後。可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了,他每天除了陪著她還是陪著她。並且,這五天,他半點公事不沾,就連公司的電話也沒有接到過,那種清閒的態度真是叫人生疑!

  許文生被逮捕入獄後,他在言的母親的授權下接管了信諾集團的事情,是在那天晚上從言的母親口中得知的。

  雖然她不怎麼瞭解信諾集團高層的運營、管理方式,可從以前從沒有見過許文生不交代什麼的情況下就曠工超過三天的!

  「不用擔心,因為我已經被解雇了。」

  當問到他這事情的時候,不想他卻滿不在乎地這般說到。

  「為什麼被解雇了,你不是……」

  是了,一定是因為她的關係,他被言的母親給遷怒了。心裡頓時一窒,發現他看過來的目光越發地柔軟,心裡一慌,她吃力地把他從沙發上拉起,往大門口推去,「那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浪費時間,沒聽說過坐吃山空的道理嗎?」

  回答她的是「撲哧」一笑。

  他長手一伸,抵在門上,不讓她再把他往外推去。

  「這幾年我還有點積畜的,許文生那只老狐狸倒是待我不薄。」

  「多少?」

  她仍是把他往死裡推。

  「雖然不多,但算了算,堂費、律師費是夠的,如果要上訴,把房子、車子賣掉,還有股票什麼的,估計還可以勉強應付,放心吧,還未到破產的地步。」

  聽了他那滿不在乎的話,她腳底打滑。

  緊緊地拽住他身後的衣服,只覺得每一字每一句聽起來都格外的膽戰心驚!這笨人,什麼都不提,默默地安排,到底想為她做什麼?

  不,應該是到底想她如何?

  「誰要你替我安排那些了……我不是說了嗎?是我做的啊!你現在就給賀劍電話,告訴他,不需要他來替我辯護!還有,我根本就不需要……」

  嘴巴猛地被他給捂住。

  她錯愕地看著他那看起來依然滿不在乎的溫柔笑容。

  「你接下來要說的話,可千萬別說出來。」

  她心裡一跳,他看起來雖然真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眼眸深處的跳動,可根本不是如此!

  眼看著他牽起自己的手,雖然嘴巴已經自由了,但話語哽在喉舌間,出不來。

  「很辛苦吧?手上都是細繭,根本連最基本的護理都沒有在做。」

  聽著他的話,越發的感覺到不對勁,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再一次飛快地握在手心裡。

  「你放開……」

  為什麼在他那仿佛憐惜的深深注視下,她連聲音都顫抖了?

  「就因為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才會那麼緊張,看不慣我浪費時間?可是……」

  眼見著他徐徐地俯下身來,她心裡又窒了窒,想躲,卻躲不開,只能任著他的臉在眼前不斷地放大再放大。

  「可是,你怎麼會有那麼嚴重的誤解?」

  他的手背,輕輕地撫摸著她冰涼的臉頰,「在你要面對那麼可怕的事情的時候,我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地走掉?已經不能為你分擔心事,讓你足以依賴了,難道你還不允許我陪著你嗎?」

  「我……」

  下意識地躲開他的目光,「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既然做了,我就有心理準備去承……受。」

  臉被他糾正了過來,差點以為自己瞬間被他那灼熱的視線給融化了。

  「你要不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她愣住。

  然後,居然被他帶到了言的母親的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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