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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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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笑愚搖頭。「不,是我爹。」 宮雪菱錯愕的呆住。「原來你爹也會武功?」 「不只我爹,我幾位叔叔都會。」 「那你爹,不,公公是誰?」 「我爹是誰很重要嗎?」 「廢話,當然重要!」宮雪菱重重道:「我好奇得要死耶!」 「只是好奇?」獨孤笑愚慢吞吞的再問。 「不然還會有什麼?」宮雪菱不假思索地反問:「你的武功嚇人的高,看得我以為是眼花幻覺,我懷疑江湖上還有誰及得上你,當然會想知道是誰教你的嘛!」 「如果只是好奇的話,你跟我回老家不就知道了。」獨孤笑愚瞥向一旁,一大票同樣好奇得要死的人各個裝作四周風景好漂亮,他們看得都入迷了,其實耳朵拉得一個比一個長,就怕聽漏了一字半句。「我爹和幾位叔叔們已退出江湖十幾年,再提他們的名號也無意義。」 「好,那我們馬上回你老家去!」話落,宮雪菱一把捉住他的臂肘,轉朝相反的方向,打算立刻上路回他老家。 「請給我等一下!」換獨孤笑愚來說這一句了。 「幹嘛?」宮雪菱回過頭來問。 「不管你表哥了嗎?」 宮雪菱呆了一下,旋即洩氣的鬆開手,「對喔,還有表哥的事喔!」兩眼懊惱的瞄向陸學季兄妹。「可惡,他們就會找麻煩,今天事了,明天照樣捅婁子,真想不管他們了!」 「如果你這麼說,我就不管了。」說罷,獨孤笑愚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臉貼上女兒紅嫩嫩的粉頰,一副無事一身輕,他總算可以和女兒好好親熱一下了的模樣。 宮雪菱怔了怔,硬把他們父女倆貼在一起的臉兒扒開。 「等一下,莫非你知道如何進毒龍穀找蛇芝血蘭?」 「二叔告訴過我方法。」 「他又怎會知道?」 「怎會不知道,他進去過啊!」 「他進去做什麼?」 「找蛇芝血蘭。」 「耶?」 「不然你以為我家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萬年冰玉盒?」 「給人偷?」 「……」 要真有人敢偷就來吧,可是得先找到閻羅穀再說,不然就得碰運氣,看「某個笨蛋」會不會又白癡白癡的帶著萬年冰玉盒在蘭州逛市集,然後…… 呃,他什麼也沒說。 §第七章 對於獨孤笑愚究竟是誰,每個人都跟宮雪菱一樣好奇得晚上都會作噩夢,但卻沒有半個人開口詢問。 連他自己的老婆都問不到了,別人問有個屁用。 於是大家只好悶著一肚子問號上路到毒龍谷,自然,沒有人敢再看不起獨孤笑愚了,甚且還對他抱著七分戒慎、三分忌憚,說話小心翼翼的,能避遠一點就避遠一點,能不看他就不看他。 一口氣就可以殺上三百多人,那樣功力高絕、那樣心狠手辣,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毛了他,一人、兩人,甚至十人、二十人也不夠他塞牙縫! 而宮雪菱也不再說要他回去拿鋤頭了。 現在不是要種田,不需要鋤頭、斧頭或豬頭,他只需要一把扇子,一把可以殺人的扇子。 「你的扇子,為什麼我從沒見過?」 「你看過有誰搖扇子種田的嗎?」獨孤笑愚莞爾笑道:「用不著自然就收起來啦!」 「借我看!」宮雪菱很乾脆地伸出手去。 獨孤笑愚笑著掏出扇子放在她的掌心上,她馬上縮回手去仔細端詳那把扇子。 淡紫紅色的絲綢扇面,兩邊是深紫紅色的玉扇骨,中間是檀香木扇骨,散發出淡淡的檀香味,十分精緻高雅,扇面兩邊各一幅畫,一邊是線條流暢、筆觸穩重的老農荷鋤樂,落款人是君蘭舟,另一邊則是……是…… 「哇哈哈哈哈……」宮雪菱驀然狂笑起來。「這……這誰畫的?」 「某人,」獨孤笑愚的笑容仍掛在唇上,卻透著幾分無奈。「某個才九歲的小鬼頭,他堅持也要畫,不然就要偷走我的鋤頭讓我沒得種田。」 「太……太可愛了!」宮雪菱笑得趴上他胸前,還一邊笑一邊握拳捶個不停。 另一面畫的也是種田的老農,但這位老農就不太樂了,不但劈哩啪啦下暴雨,水都淹上腰部了,而且鋤頭還被狂風吹跑…… 「他老是抱怨我都忙著種田,沒空陪他玩,所以要把我的鋤頭吹跑!」 「他……是誰呀?」 「七叔的兒子。」 鬼閻羅的兒子,不鬼才怪! 不過,相對於從無錫到呂梁山的快馬加鞭急趕,他們回過頭來要到滇境的毒龍穀這一路,速度減慢了許多,因為多了一個小娃娃,大人無所謂,小娃娃可受不了苦,獨孤笑愚也捨不得讓寶貝女兒受苦。 但眼看時限一天天逼近,陸學季兄妹也愈來愈受不了五日一痛的苦,仗著自己身為長輩,宮如媚決定開門見山向獨孤笑愚索討萬年冰玉盒。 「把萬年冰玉盒給我,你們夫妻倆可以慢慢來,我們要先走一步!」 獨孤笑愚懶洋洋的瞟她一眼。「姑姑知道蛇芝血蘭是什麼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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