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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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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是,二爺,屬下會轉告四小姐說您叫她閉嘴。」 「也許你應該到四小姐那邊聽候差遣。」 「ㄝ?啊!屬下閉嘴、屬下閉嘴!」 「哼!」 「啊!對了,屬下差點忘了,四小姐要屬下告訴您一聲,大爺也來了。」 「咦?師兄也來了?」 「是來了,二爺。」 「嗯!來得還真巧,不過正好,有穩重的大師兄盯著皇上別讓他太急功躁進,可比輕浮的小師妹來得可靠多了。」 「不是巧,二爺,是四小姐特地傳書要大爺提早過來幫忙的。」 「為什麼?」 「回二爺,四小姐說,這樣才不會耽誤二爺和夫人相聚的時間。」 「多事!」 「我想,二爺這兩個字應該不是在說屬下吧?」 「廢話!」 「啊!這個大概是在說屬下了。」 「你……」 對話中的兩人突然不約而同地轉首望向正往裡掀開的門氈,樂樂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扶著門氈走進來,原本恭恭敬敬肅立在宮震羽床邊的年輕男子立刻斂去恭謹的神態,倏忽化為一個笑眯眯的瀟灑男子。 「啊,沈爺,你來啦!」 「夫人!不是說了嗎?別叫我爺,這樣顯得太見外了。」沈君陶語氣嗔怪地說。 樂樂先行到床邊把藥碗遞給靠坐在床頭上的宮震羽,「我已經吹涼了點兒,現在喝剛好,不過,如果想吐就不要喝了,待會兒再喝。」之後才轉對退開到一邊的沈君陶笑道:「那要叫什麼?公子嗎?」 「公子?」沈君陶搖頭。「不好、不好,還是挺生疏的,還是叫……唔、嗯!大哥好象還不錯……」突然發現宮震羽正冷冷地瞪著他,脖子一縮,他忙又改口道:「呃!還是公子好了。」 樂樂噗哧一笑。「可是你不太像人家那種斯文公子耶!」 「誰說的?」沈君陶馬上挺起了胸脯。「別看我這個樣兒,我也算是飽讀詩書的喔!家父還中過舉人呢!我本來也想去考的,偏生那時世道正亂,考了大概也沒啥用,所以我就懶得去考了,否則,我一考必中狀元!」那種事可比伺候二爺大人要簡單多了。 樂樂笑得花枝亂顫。「是喔!那我以後就叫你狀元公好了。」 「其實那也不錯啦!可是……」沈君陶聳聳肩。「我怕被皇帝老爺抓去砍頭,一顆腦袋換一聲狀元公,那實在太划不來了吧?」 樂樂笑得更厲害了。「咱們私底下叫,哪可能會傳到皇上那兒去嘛!」 偷瞥了宮震羽一眼,「不會才怪!」沈君陶低低咕噥。 樂樂沒聽清楚。「嗄?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沈君陶看著樂樂接過宮震羽喝完藥的空碗放在床邊的小幾上,隨即在床沿坐下,檢查宮震羽的繃帶。「宮大俠的傷,大夫怎麼說呢?」 「很好,沒有再出血了。」樂樂先自語道,然後幫宮震羽蓋好毛氈,並回道:「他這傷大概七天后就可以下床走動,可是他至少會有半個月以上下不了床。」 沈君陶愣了愣,繼而蹙眉想了想。「呃……好高深的言語,恕君陶愚昧,麻煩夫人替君陶稍微解釋一下可以嗎?」其實他以前沒這麼笨的,可能是被主子虐待得太過火,所以腦子開始呈現彈性疲乏狀態了吧? 樂樂笑著轉過頭來。「他失血太多了嘛!所以,即使傷勢好轉,但他的血氣可就沒有那麼快能恢復過來。說到這,還真是要感激沈公子你,大夫說了,如果再慢一步的話,大概就來不及了。 「也是我們運氣好,碰巧那時候沈公子就在那裡,不但幫著我把他直接帶到大夫那兒療傷,還替我們找到這座氈帳讓他養傷,又帶吃的喝的來給我們,連藥都是你幫我們去抓來的,這種恩情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一加一不等於二嘛! 「夫人言重了,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夫人不必記掛在心上。不過……」沈君陶瞄一眼宮震羽。「大夫說的是平常人,而宮大俠是練武之人,應該不會拖上那麼久吧?」 樂樂眨了眨眼。「對喔!我就沒有想到這點,不過,那也只是因為練武之人比平常人較能支撐吧!可是,就算能多忍耐幾分痛苦,血氣依然還是不足呀!所以說,如果他沒什麼急事要辦的話,我還是希望他能在床上多休養幾天再下床。」 「沒事了,」沈君陶不覺脫口道。「宮大俠已經沒事了。」 「是嗎?」樂樂狐疑地看看他,再看看宮震羽。「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啊!這個……」沈君陶有點尷尬地咳了咳,同時很努力的避開宮震羽那雙宛若要吃人的眼神。「呃!是……是宮大俠剛剛告訴我的。」 「這樣啊……」樂樂漫不經心似的低頭撫平蓋在宮震羽身上的毛氈。「真奇怪,我是他妻子,可是他什麼事都不告訴我,你才剛跟他認識,他卻什麼都告訴你,看樣子,我這個妻子還真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呢!」 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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