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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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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我一下,我才會醒過來……」展鴻仍閉著眼,突然出聲道。 「我吵醒你了嗎?」她低頭看著他的臉,低聲笑著說。 他知不知道辦公室裡還有別人在?說這麼親熱的話都不懂得害臊嗎?她的臉有點紅,不敢將視線瞄向辦公桌。 「沒有,因為你還沒親我,所以我醒不過來。」展鴻雙眼依舊不肯張開,只是嘴裡嘟囔著。 「我的拳頭很樂意幫助你清醒。」展鳶清冷的聲調自辦公桌後傳來。 「我們別理他,」展鴻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你先親我一下。」他的嘴已經嘟高等待親吻了。 哎呀!尤素然更是難為情了。 「展,江、鳥!」展鳶像是受不了展鴻的粉紅色表現,語氣開始浮出陰險,「你想 要我親你嗎?來個法式熱吻如何?」他威脅道。 展鴻皺眉,眼沒睜開,身體卻開始有動作,他邊起身邊摸索著尤素然,其間有意無意地,險些碰觸到會讓她拍開他手的柔軟部位,然後將自己的臉湊向她的,以嘴唇慢慢在她臉上遊移,最後心滿意足地找到她的小嘴。這時他的眼才肯睜開,笑嘻嘻地親了她好幾口。 尤素然漲紅著臉推開他,眼角瞥見辦公桌後的男子一臉納悶,她覺得奇怪,怎麼會是納悶呢?展鳶唇邊浮出一抹訕笑,「江鳥,你是不是在南非感染了什麼奇怪的疾病?霍亂?瘧疾?伊波拉病毒?否則怎會變得這麼噁心!」 對喔!怎麼都沒想過要問他疾病方面的問題呢?尤素然怔愣了片刻。 展鴻先是瞪了展鳶一眼,斥了他一句:「胡說八道!」 他緊接著轉過頭對她解釋,「我在離境前就已通過層層檢疫,回來後也通過嚴格檢疫,你別擔心。」他真的很怕她會立刻跳離他三百公尺遠,那麼,他的心一定會受到難以痊癒的重傷。 現在擔心還來得及嗎?尤素然笑著主動拉拉他的手,要他安心。 「這位小姐,我勸你最好離江鳥遠一點,最好永遠別靠近他十公里以內,也最好趕快到醫院去接受疾病檢驗,誰知道他的毛病有沒有什麼潛伏期還是空窗期?」展鳶繼續褐風點火,棒打鴛鴦。 他一眼就能看出展鴻正處於熱戀狀態中。 當一個男人若是正在談戀愛,別人即使離他幾公里遠,也能夠輕易地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對那個女人呵護備至;她講話時,他全神貫注地傾聽……不,不是傾聽,而是傾倒。他會覺得每件事情都是那麼有趣,不時找些理由去握她的手、親她。他的一舉一動都無異在告訴所有人,他很快樂。 而那樣的展鴻,並不是展鳶所熟悉的。 「我是該離開了。」尤素然看見展鴻的眼底馬上竄出憂懼,她安撫地又說:「你們一定有很多公事要談,我不該打擾你們,而且我也想到二哥家去看看小容、小宇。」 她朝辦公桌後的展鳶點點頭,便離開沙發往門口走,她知道展鴻一定會送她走到門口。 展鴻默默地與她走進電梯,待電梯門合上後才囁嚅地問:「真的不是因為我堂弟說的那些話……」 「不是。」尤素然回答得很篤定,她甚至踮起腳尖、仰首親吻他的唇,以行動化解他的猜疑。 「謝謝你。」展鴻滿心歡喜的摟抱住她,手臂圈得很緊。 他的身體處於非常疲累的狀態,心裡卻因她簡潔的回答、親昵的行為而異常快樂,她是他的電源供應器。 「公司警衛在監視器裡一定都看到了。」尤素然現在才想起她該害羞。 她不好意思地抬頭望了眼電梯頂部的四個角落,猜想隱藏式攝影機會以哪個角度拍攝到他們的舉動?電梯門已開,展鴻仍不肯鬆手,將臉埋在她頸側,邊輕吻她,邊問:「我送你去你二哥家?」他不舍與她片刻分離。 「不用了,我搭計程車去就好。你處理完公事,記得早點休息。」她不得不先移動腳步,半拖半拉的誘他與她一起跨出電梯門。她覺得他現在的表現,比小容、小宇還像小孩子。 「嗯……」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不停地將輕吻灑在她頸上。 「會被看到的……」她懷疑電梯口也設有多部隱藏式監視器。 「再讓我多抱你一會兒。」他說的話和他的行為不盡相符,因為他不僅讓她背抵大理石牆地抱緊她,更將自己的身體抵住她全身,激烈且火熱地吻住她微啟的紅唇。 尤素然為他突來的熱情感到吃驚,愣愣地接受他的親吻,心想他應該很快就會放開她。 片刻之後,她發現自己錯了,他的吻非但沒有停止的趨勢,反倒是越發熱烈,他的軀體不住地摩蹭她,令她陷入像是高燒不止的昏眩中。 「唔……」他的體溫和氣味令她意亂神迷,雙臂不由自主地向上攀住他的頸項,她明白自己已陷入從未發生過的熱戀裡。 他們的身軀密合得毫無一絲縫隙,他的衝動極明顯地壓迫著她,她有些害怕,卻又不能自己的回應著他,令他更是全然喪失理智,不斷地以全身力量試圖揉碎她。她背後的那片大理石壁已被他們的體熱溫熱,尤其是他的手掌由她大腿處撫上她的臀部,捧著她朝他身上用力迫靠時。 她的膝蓋在發抖,不,應該說是她全身都在顫抖。她踩不著地面,整個人有點像是往下沉,又有點像是往上飄。 她允許他對她做任何事,甚至她也想對他做任何事! 他對她的影響力,讓她無比震撼,她對現在的自己感到非常陌生。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激動地回應他的那個女人是誰?真的是她嗎?她耳朵聽見的劇烈喘息聲是誰發出的?是他?還是她?她失去理智地希望他對她做出更多…… 「我要吃掉你,吃得一乾二淨,就連你的每一根骨頭我都要吞進肚裡去。」他突然咬住她已紅腫的唇,帶著既是懊惱又是憤恨的氣息,「可恨,現在還不能,地點不對,下次絕不放過你。」他總算留住最後一絲理智。 他血腥味十足的情話,並沒有引起她毛骨悚然的恐懼,只惹來她背脊上竄動不休的酥麻電流,「哦……好……」她不曉得她下意識回答了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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