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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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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我!」 安德森耐著性子說:「黑夫人,請你講理一點。」 「講理?」憐憐挑挑眉,「我是在跟你講理啊!」 「黑夫人……」 「這麼簡單的道理,隨便想一想就知道了嘛!你瞧,要是你們『老大』讓你去暗殺某某人,人家家屬要怪誰?當然是怪出主意的罪魁禍首嘛,你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啊!」憐憐理直氣壯地說。「所以嘍,雖然結果是我老公造成的,但是始作俑者是我,你們不找我找他幹什麼!」 安德森一時語塞,無助地轉向其他三人求救,然而另外那三位更是茫然以對,一點忙也幫不上。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門把扭動的細微聲響。 巡房! 四個人迅速閃入浴室,並微開口條門縫偷窺著。閒聊幾句後,護士隨即離去,而他們也跟著出來了,憐憐望著他們若有所思。 安德森清清喉嚨。「黑夫人,我想……」 「什麼也不用想!」憐憐態度強硬地說:「我寧願死也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老公的事!」 安德森盯著她,她堅決地回視。 寧死不肯嗎?那就只有…… 「那好吧,」安德森突然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只能放棄了,但是,為了讓我們能給我們上頭一個交代,我希望能和你丈夫當面談一談,可以嗎?」 憐憐訝異地看著他,似乎很奇怪他為什麼就這樣突然的放棄了。但是只要他肯放棄傷害黑聖倫,其它什麼都好商量。 「談一談?談什麼呢?他不太愛和人說話的。」 「至少要讓我相信他真的不會隨意傷人吧?是你說的,只要不去惹他,他就不會亂來,我不能要求得到他的親口保證嗎?」 憐憐想了想。「好吧,我會跟他講,讓他……」 「不行!」安德森脫口道。「絕不能讓他知道。」 憐憐狐疑地睇著他的失態。 「為什麼?」 安德森立刻警覺自己的錯誤。「呃,當然嘛,要是讓他知道我們要跟他談,他會肯嗎?我想夫人應該比我們更瞭解他的個性才對,如果讓他知道我們想和他談談,說不定他反而閃得遠遠的,我們還能有機會和他談嗎?」 「也對。」她喃喃道。 安德森一邊觀察著憐憐的臉色一邊繼續說道: 「所以,最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帶來和我們見面,到時候你只要堅持不離開,我相信他也會陪你留著,這樣我們不是就有機會和他談了嗎?」 憐憐點點頭。 「你想得很周到。」 「他或許還是不想和我們說話,但是只要夫人磨一磨他,讓他給我們一個保證,這樣不但我們可以回去向上頭覆命,而且你也不用再擔心上頭會另外派人來傷害你丈夫了。」 「嗯,好吧,那就這樣。」話剛落,隨即又瞪著安德森,憐憐問:「保證不傷他?」 「呃……,」安德森咳了咳。「當然,當然!」 憐憐滿意地頷首。「那……我要是安排好了,要如何和你們聯絡?」 「夫人只要……」 「為什麼是今天?為什麼是在這裡?」 安德森檢查著兩支手槍,他可不希望在這緊要關頭,武器會有任何狀況發生。 「沒辦法,我也不喜歡,但這是她安排的。她說今天她出院,一切都很混亂,他的警覺心會被分散掉,而且,在這病房裡是他絕對想不到會有任何事發生的地點,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們才能見得到他。」 任飛盯著安德森在手槍上裝上滅音器。 「誰動手?我先聲明,我的槍法一向爛得很!」 普特尼也盯著兩支看起來似乎使用過很久的手槍。 「為什麼只有兩支?」 支德森拿起槍來比了比。 「總不能讓他一見面就有所警覺吧?所以要有兩個在前面遮掩,另外兩個在後面動手。」 「她呢?」任飛又問。 「誰?」安德森抬頭看他。「你是說他妻子?」 任飛緊盯著安德森的眼睛。「我反對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安德森還未出聲,普特尼也開口說:「我也是,我們騙了她,又在她面前殺了她丈夫。這已經很過分了,如果再想傷她,簡直比她丈夫還像個魔鬼!」 馬汀沒說話,但他的雙眼警告地凝在安德森臉上。 安德森輪流看過他們三人才慢吞吞地說:「我有說過要傷害她嗎?」 「『不小心』也不行!」任飛強調。 安德森苦笑著搖搖頭。 「你們以為我是怎樣的人?冷酷無情的殺手嗎?你們下不了手,難道我就下得了手嗎?她的模樣……我想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下得了手。其實,如果不是告訴自己,這是在幫她脫離那個惡魔的手掌,我也狠不下那個心來欺騙她。」 馬汀伸手取過一支滅音槍。 「我來,我的槍法好,我會小心避免誤傷到她。」 安德森點點頭,放好另一支滅音槍。 「那就由任飛和普特尼負責在前面作掩護。」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安德森慎重地說:「千萬不能暴露身分。上頭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有關於恐怖天使和暗殺的事,全都要隱藏在檯面下,他們要在世人全部不知曉的情況下解決掉恐怖天使。」 「瞭解了,現在,我只想再問一件事。」 「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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