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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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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只一眼,全身血液逆流,行動快於思考,他拔腿飛奔。 但是女人已經踩上了不甚堅固的河面。 「衣衣!」 姚衣衣聞言,嬌俏轉身。 很好,不再叫她姚姑娘了!她有把握逼他不再當她是空氣! 「水寒。」女人笑意盈盈。 水寒心頭又是一驚,她絲毫不管危險,居然在冰面上做回旋的大動作。 「衣衣,把手伸過來。」他粗壯的手臂如初見時一般,伸了出去。 大雪之中,紅牡丹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姚衣衣卻不乖地搖了搖頭,抱著自個兒的肚子。 「不要,你剛才不理我,我一離開冰上,萬一你再不理我怎麼辦?」 「威脅」兩個大黑字浮現在水寒腦海裡,可他沒得選擇。 上輩子欠了她,他這輩子肯定是來還債的。 「我不會忽視你了,快把手伸出來啊!」心上人危在旦夕,他實在無法冷靜。 姚衣衣還是笑,「可我想在這裡唱曲耶!」 別再鬧了!水寒一臉鐵青,「你過來,我慢慢聽你唱!」 「我現在就要唱!」姚衣衣才不依呢! 水寒沒把握自己這麼大個人跟進,會不會反而把冰給壓裂,只好妥協。 「要唱就唱吧!」 呵呵,心想事成的感覺還真不壞。 姚衣衣輕啟唇齒,悅耳如鈴的聲音在雪中搖盪,「娃娃親,娃娃妻,當年一塊冰,生是你的妻!娃娃親,娃娃妻,今日一塊冰,我是你的妻!」 水寒愣住了。她是為了這事而來的嗎? 「那……爾爾呢?」他承認自己很不大氣,但實在受不了再一次因為她而心碎了,他要一次問個清楚。 姚衣衣歪了歪小腦袋,「我不知道耶,爾爾或許在拜堂吧,或許被人拐到江南去了,反正不歸我管!」 該死的!她這個抱暖爐歪頭的動作,真是可愛到讓人無法抗拒啊! 但水寒更為了姚衣衣話語中的含意而想笑。 「她的幸福……」 姚衣衣柔美一笑。為了她而擔心受怕的男人,真令她心動! 「我不管了,但是我的幸福是要和你在一起!」 水寒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他向前踏了一步,踩上了冰。 所有圍觀的人全都倒抽了口大氣。 若能和她同生共死,男人的心中再無畏懼。 「那……樂逍遙呢?」他只想快點弄消楚一切,然後擁她入懷,其餘的枷鎖,就交給大雪埋葬吧! 姚衣衣換邊歪頭,她的小揉著肚子,努力的想了想,「我實在不清楚耶!不過,他也和我無關,不是嗎?」 水寒正一步步向她走來,天皇老子的重要性都要往後靠去,更何況是樂逍遙呢? 男人無法控制,唇角微揚,「你還敢說要嫁他嗎?」 水寒問的口氣陰陰狠狠,同時間,扣住了小女人的肩膀,而女人則是笑得人畜無害。 「呵呵呵……」姚衣衣笑而不答。 水寒全盤皆輸,他抵在女人肩上。 「你知道我為什麼送你冰?」既然女人不回答,那他也跟著發問。 這個問題倒有些難倒了姚衣衣。 「那不是你最重視的東西嗎?」 水寒的笑聲從女人的頸窩傳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凝于水而寒于水。」 和她打啞謎啊?姚衣衣歪著腦袋瓜子,忽然,無預警地想起了什麼。 「水寒為冰,冰即是你,你將自己送給我?」這是她曾經說過的話。 水寒緩緩抬起頭來,笑而不答。「你不答,我不答,咱們就這樣耗著。」 姚衣衣圓圓大眼怒瞪,可其中光芒不只是憤,還有些嬌,更多了點野。 水寒明白,他真的深愛著她,她的一切都好愛、好愛啊!姚衣衣是他一個人的火爆娘子。 女人自然有辦法治他! 姚衣衣不停的摸著肚子,不多久,沉浸在自己思潮中的男人也感覺到不太對勁。 她早就不拿暖爐了,這會她在摸什麼? 在他的眼中,姚衣衣的笑容像是赤色修羅一般。 「你這是在……」水寒有點心驚膽戰的問著。 姚衣衣微微一笑,要賭狠,大家來賭吧! 「我只是在想,穿雪騎了五十裡路,兼站在這陰冷的雪地上,不知道我肚子裡這個冰娃娃耐不耐得住而已?」 聞言,水寒的從容全都消失得一滴不剩。 冰娃娃……冰的娃娃……他的娃娃……她懷了娃娃! 姚依衣伸出兩根手指,代表月份。 「你要敢問這娃娃是誰的種,我情願跳河,也不幫你生下來!」 轟!水寒的腦子裡在放煙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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