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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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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她失了理智,任何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醒來,又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兩個正在玩性虐待遊戲的男女,當然會不知所措。 原本正緊蹙秀眉忍耐的任琅琅眼中仍含著水氣。「你怎麼這麼激動啊?你不是同好嗎?」 她的聲又輕又柔,足以令人麻酥,但蕭言楚聽到她這麼說,漲成豬肝色的臉又黑了幾分。 「什麼同好!不要隨便亂說,我才沒有玩這種變態遊戲的興趣!」她是第一次見到真實上演的SM秀,怎麼可能是同好! 段子豪的臉上多了些許邪氣,微微一笑,輕啄任琅琅帶著薄汗的臉龐一下。 「寶貝,看來她不是你的好夥伴喔,大概只是個付過費,留在天衡這裡的人罷了。」 「剛才天衡收費的時候也沒說,還讓我們在這裡玩,所以我以為她也是同好。她很可愛呢,原本想等一會兒看你和她玩,我一定會很興奮的!」 「你這個壞女孩。」段子豪扯了下手中的繩索。 「豪子,啊,好痛,別勒那麼緊,啊……求求你,豪子……」 眼前的男女你一句我一句,讓蕭言楚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過有個名字勾起了她昨晚的回憶。 這個滿是鉛筆畫的房間是齊天衡的,她昨天跟他回來,不知不覺睡著了嗎? 那個差勁的男人居然丟下她和這對變態同處一床? 「齊天衡,你在哪裡?」蕭言楚不管床上的兩人如何熱烈,忽然爆出一聲怒吼。 床上男上女下的兩人同時停下動作。 「他今天有課,收費完就走人啦。」仍手握著麻繩的段子豪看著怒氣騰騰的蕭言楚,好心的說明著。 「上什麼課?他還是學生嗎?」蕭言楚握著拳頭問。 由於眼前的小女人反應古怪又有趣,誘得任琅琅輕笑出聲。「他打算花五年念完大學,現在才大四,當然還是學生……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嗎?聽你說得像一點也不瞭解他。」 我會瞭解那個怪異的男人才有鬼!蕭言楚心裡尖叫著。 「那你們又是誰?」她強迫自己冷靜,瞪著眼前的兩人問道。 她其實一點也不在乎這兩個人是誰,但她的名聲十分重要,這兩個變態難保不會為了錢,將她在年輕男子住處過夜的事爆料給八卦媒體放送。 那對男女相視一笑。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如果你不是同好的話。」段子豪輕聲說道,眼神變得深沉。 任琅琅接著開口:「豪子,她不是天衡的朋友,別透露太多給來路不明的人。」 向來都是蕭言楚打量別人,何曾被人如此端詳,又瞄見兩人周遭和身上的麻繩,她哼了聲,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提包。 「你們和齊天衡一樣都是變態,誰會好奇你們的事啊,肮髒死了!」 話一說完,她立刻奔出房間,接著便是甩門聲和迅速遠去的腳步聲。 待一切歸於平靜,段子豪和任琅琅才收回落在門板上的視線。 「琅琅,你覺得,她是不是天衡始終遊戲人間的原因啊?」他以肯定的語氣問道。 任琅琅想了不過幾秒,頭一轉,輕咬一下他的耳朵。 「豪子,我們來玩吧,別管她了,看著我。」 段子豪聞言,露出狂野的表情,下一秒,任琅琅吃痛的驚呼了聲,接著雙雙掉進情欲的深淵,再也無暇細想任何人事物。 蕭言楚氣急敗壞的跑到大馬路上,招了部計程車,不消一個小時便回到她位於城市另一端的住處。 這間房子是父親給她的成年禮,回到自己的領域中,她安心的同時,難言的陌生情緒也一併湧現。 她將其深埋心底,不去細究,走進浴室洗去身上沾染的淫靡氣味。 再白癡都知道那對男女在幹什麼!當她穿著浴袍走出浴室,心裡仍不斷想著。 她一定是瘋了,從昨夜見到齊天衡後她就瘋了,才會讓自己掉進那麼危險的世界裡。 她不應該被氣昏頭,跟一個陌生人前去不知名的地方,更不該在他家睡得人事不知。 她怎麼可能睡得那麼熟呢? 更糟糕的是,她居然在那種淫亂的情境中醒來,萬一她被人侵犯怎麼辦? 貞操是她的價碼之一,在政治聯姻前,她不可以是個失貞的女人,一個妓女沒有身價可言。 當她的腦子被懊悔佔據時,客廳中的電話響起,她頓時渾身緊繃,但還是拖著腳步踱去,吞了口口水才接起電話。 「喂,哪位?」她明白對方是誰,但還是刻意平靜地問。 電話那頭傳來淺淺的歎息聲。 「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你昨天和誰離開酒吧?你失身了嗎?」 「媽媽……」蕭言楚小心的說著,「我沒有和人發生關係,那個人是我的國中同學,叫作……」 不給女兒完整說明的時間,紀真澄放心地呼了口氣。 「沒有失身就好。言楚,你要記住一點,如果蕭穆朝發現你失去價值,你就完了,別忘了他還有蕭話橋那個丫頭可以替換你。」 蕭言楚聽了母親的警告,無力的點了下頭。 她並不想成為棄兒,若被父親丟棄,母親也一定不要她了。 但她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媽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接收明衛的一切。」蕭言楚冷靜地說著。 話筒傳來清脆的笑聲。 「我才不在乎明衛,我只在乎輸贏。言楚,你明白輸贏是什麼嗎?只有你贏得這一切,才能證明我對蕭穆朝的存在價值……」紀真澄頓了頓,「算了,不說這些陳年往事了,言楚,下個月十號是星期六,把中午空出來,有場飯局你必須出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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