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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他咋舌,「小火兒,這酒很烈,後勁很強。」

  她的酒量一向好。

  淡淡淺笑,她道:「酒後失身不是比較自然嗎?」

  「失身?」怎麼說是失身?!他只是想竭盡所能的愛她。

  沒錯,他是想破她的處子身,但是她講得他好像是辣手璀花的魔王。

  她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又是豪爽的一仰而盡。

  他雙眼瞪直,只能一再的為她斟酒。這可是酒精濃度百份之四十的烈酒耶,她當是白開水嗎?

  「喂!等一下你一定、必須要溫柔……」她聽說第一次是痛苦的。

  她已經作好心理準備,反正她從小練柔道、練劍道,哪一次不是大摔小摔、大傷小傷的呢!

  「一定、一定!」他才捨不得她痛哩。

  轉眼間,一瓶七百毫升的酒已經半滴不剩。

  她笑了,「瞧!我還沒醉是不是?」

  「是……」是嗎?那她紅通通的腮畔,半眯的媚眼,搔人心癢的性感嗓音從何而來?

  「喂!再開一瓶酒。」

  「不行。」宿醉不是好受的。

  她眯眼,挑眉掀睫,不快的怒斥,「叫你開酒就開酒,囉嗦什麼。」

  他能怎麼辦?只好再開一瓶聖路易土的XO。

  君迷火搶過白色酒瓶,以口就瓶,豪氣干雲的喝飲……「我被你打敗了。」不得不懷疑,她的胃是不是放了百顆解酒丸?

  她一手持瓶,一手向他招招手。

  「過來,你不是急著索討你贏得的賭注?」

  「小火兒。」真要命,她一副從未表現過的嬌憨,使他的男性情欲中心昂首起來,可是他居然難以下手。

  君迷火不耐煩的低吼,「快一點!我沒有美國時間和你耗。」

  他依言鬆開睡袍,內無衣褲的他像個阿波羅——體魄一等一的好。

  她上下打量著,微微迷蒙的雙眼仿佛看不夠似的。

  他的臉紅了。

  「其實,你真的很漂亮,很有本錢。」

  本錢?她指的是他的勃發嗎?他的臉更紅了。

  「你的『那個』太那個了吧!」幸好她不是青澀小女生,否則一定羞死嚇暈。

  不過也差不多啦,她憑藉的是酒膽罷了。

  他不能再忍受了!

  當她輕呀出聲,他已擁抱住她,力道之強,仿佛要把她操碎,揉入他的心底深處似的。

  「老婆……」

  「胡說!」她只有一點點的醉意,他說什麼她可聽得清楚得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是我的老婆!」容不得她狡辯。

  「和你百日恩的女人應該多不勝數……」莫名的她竟然覺得心口刺疼,難道她也和所有女人一樣,容不得一顆砂粒?

  對!她吃醋!

  「奇怪,你好像在生氣?」

  「氣你個鬼。」她槌他一拳,卻是軟弱無力。

  看她的嬌態,他動情的說:「小火兒,我好愛你,我覺得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流眼淚?」

  「幸福的淚。」為她歡喜為她憂。只有她能夠使他的淚腺發揮功能。

  她撫摸他濃密的漂亮俊眉。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或是她也動了情,她竟然捧著他的雙頰,主動的印上一吻。

  段子葑反應敏捷的忙吮吻住她可口的唇瓣。

  閉著眼的他突地在她唇邊嘗到鹹鹹淚的味道……她流淚了?

  君迷火察覺他的震驚,與半晌的怔楞,她自嘲,「可能是即將失身,所以深感……悲喜交加。」

  把自己獻給他是天意,也是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吧!

  「喂!不要吻來吻去,直接來吧。」為了掩飾她初萌愛苗的尷尬,她啞聲道。

  「女人,要有前戲,就像上主菜之前的沙拉和開味酒。」

  他和她的結合是最美的交響樂,絕對不可輕率。

  「那麼……」頭有點暈。我應該如何配合?」願賭服輸,她不但不會賴賬,還會全力以赴。

  如果她沒有醉,她一定會被段子葑眼中的灼烈情火給融化,要不深切的愛上他也難。

  「女人,你只要像個公主一樣的享受我的寵愛即可。」

  「是你說的……」公主?如果她是公主,他豈不是她的駙馬爺?

  她嬌憨的笑開美顏,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會出現幻想——她竟看見自己紮著男人圓髻、身穿功夫衣褲和一身武裝的他在皇宮內院擊劍對陣。明顯的,他只使出三分功力,噙笑帶愛的和她過招,而她似乎暗暗的崩塌一片心牆,情愫早已滋長。

  倔強、驕傲只是她形於外的……「小火兒,我正用心親吻你,你應是癱軟在我的懷裡,或是意亂情迷,而不是陷入虛空癡想。」更不是咯咯的笑著。

  酒精在她的體內蒸發,愛情在她的心窩竄流,她微眯著朦朧水眸,伸出右手撫貼他的左臉頰。

  他心口一陣坪然,感覺自己真的已愛慘了她。

  「第一次,我感覺我要愛的不是美麗的胴體,而是心愛女人的靈魂。」

  君迷火如夢似幻的呢喃,「你是將軍爺……」她的腦海浮現他身穿銀白盔甲,英姿煥發、神采飛揚的模樣。

  段子葑吻上她的眉心,「如果我是將軍,你便是將軍夫人。」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公主?」她一邊閃躲他的吻,一邊啞啞的低笑,「從公主降格為將軍夫人,不太划算。」

  他擒握住她的右手,左心掌心與其貼靠密實,一股澎湃的激情佔據兩人的心底,流過四肢百骸。

  他手掌上的半心形胎記和她那另一半的心形胎記合而為一,成為一個完整的、瑰麗的、動人的心。

  時間的流沙仿佛靜止,這一刻即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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