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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碰著了什麼……

  怔忡不已的她忽然被一具「實體」緊緊擁抱住。

  「大……大膽!」她感覺到背脊所依貼的是男人的胸膛,「不要臉面的……」她使盡全身氣力的掙扎著,然而鉗制住她的力道強得驚人。

  「呵……」低低的笑音仿佛有股魔力似的擾動她的青澀芳心。

  這可鄙的,竟然以他的面頰磨寧她的後頸項,她又不是他的寵物!

  「放手!我要喊救命了。」她低叫,他再放肆,她一定要叫他躺著滾出傲心別莊。

  「你的身子好香……」魔力十足的男音 情的在她耳根子呵氣。

  「你!」她氣得忽一側身……「你?」

  為什麼這眉眼之間叫她熟悉?而且沒來由的情緒波動!

  他盯著她,神情冷冷的,帶著些許輕佻味,然而眸底已有兩簇熾狂的火焰……

  他要她!遲延了五個月的夫妻之禮就在這裡進行吧!

  他好邪狂!她被他瞧得臉兒紅透,心上一片怦悸不已。

  可不能這樣!只消一個凝視她便不由自主的沒了方寸,連她都要輕賤自己了。

  「滾!你這野漢,要找妓女去妓院!」他存心屈辱她是不?否則他的眼神怎麼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呢?

  「悟心小尼,班娃姑娘,厲夫人!」他的眼光依然緊鎖著她。

  微微輕喘,班娃愕然,「你是誰?怎麼曉得我的……」

  糟!不著一絲半縷的她和他雙雙在浴池裡,即使她是清白無瑕的,恐怕也沒人要相信她的貞節。

  「你怕嗎!怕被我吃了?」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專享!

  「你究竟是……」她忽一搖唇,狠抽著冷氣。「你是厲天擎?」

  「為人妻子可以直呼丈夫的名諱嗎?」他低笑,充滿玩弄的謔意。

  「你是不是大悲寺的無心?那個和我……」她要證實。

  「和你在佛祖面前跪拜三大禮的未婚夫婿?」他的笑意愈加濃重了。他是貓,而她則是他渴望的小鼠兒。

  果然是他,惡魔!她大叫,「為什麼把我抓來!為什麼非要娶我?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

  「因為當年你賞賜了我一碗齋飯啊,」他懶洋洋的戲笑著,「古人不是有一個韓信,所謂的一飯千金。」

  「可我不要你的報答呀。」

  「但是本人是個恩怨分明,愛恨強烈的人啊。」

  「這……那……不然你給我一千兩黃金作為那一碗齋飯的代價,可不可以?」

  「十萬黃金我也給得起!「這厲家的財產可是富可敵國。

  縱使他每日揮金如土,把銀子當石頭踢,大概窮他三輩子也花費不及百分之一。

  班娃大喜,「隨你給我多少黃金,只要你趕緊兒放我……」

  「很抱歉,恕難從命。」他的女人只有跟隨他的份兒,要他放手,下一輩子再商量吧。

  垮下笑臉,她指控,「你耍我,玩我!」

  呵,有趣!他正有玩她之意!

  一把打橫抱起她的身軀,他將她看放在大浴池旁邊的石片之上。

  「你做啥……」她正欲斥駡他的野蠻無禮,他碩健的身體竟欺壓而下……

  「我想,應該彌補你的空虛!乖,我會疼你疼入心坎裡。」

  惡!誰要他疼她呀!「無心!你敢不規矩,我可要大聲喊叫,看你的面子往哪兒擱?」

  愈來愈有趣了!她的確是令他開懷的小鼠兒。「請叫吧!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傲心別莊的主子是誰?」

  瞠大眼,她竟然不知所措。

  「你也忘了一件事,容我提點提點,五個月之前我和你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成親完婚!既然你我名份已定,丈夫『彌補』妻子即是天經地義的『喜』事。「正確些的說法是五年前你我即已是夫妻名定了!佛祖可是我們夫妻倆的見證人哦。人可欺,神佛不可欺吧。」

  班娃用力的咬住下唇,她無法反駁。可……可是她並不是自願與他結為連理枝的呀。

  他魅笑,貪看她的一顰一惱。不必特別用心,她在不自知之中輕易取悅了他。

  俯低下俊容,他封吻住她的嫩唇。

  ……

  該死的厲天擎!殺他千刀、剮他萬刀!

  班娃揉撫著腰,心裡頭有好幾把火狂燒。

  「少夫人!小主子他……他回來了!」加琴端著臉盆水,興匆匆的跑進房。

  她沒好氣的咕噥,「我早就曉得了。」

  「咦?少夫人你能夠卜算嗎?怎麼知道……」

  「哼!」那色胚伸出魔掌,以強壓弱的和她行夫妻之實,她當然曉得他正得意揚揚的在大廳上喝茶、嗑食。

  奇怪,小主子回莊,少夫人應該是欣喜萬分,怎麼反而氣白了小臉兒?加琴疑惑著。

  「幫我綁裡一下頭巾,我們到大廳去,見一見他!」她要瞧瞧他可不可恥!

  「少夫人早。」

  微一頷首,班娃不作停留,直往大廳方向沖去。

  奴僕們各個掩嘴竊笑,少夫人是思君心切,一聽小主子回莊便迫不及待了。

  但也難怪呵,成親那日便夫妻相隔,虛度了多少光陰。

  「哼。」踏進玄關,她惡狠狠的瞪著座上的邪狂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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