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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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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明白,那麼你樂意伺候朕吧?淨芙,你過來朕的身邊,你和胡侍衛之間……朕可以一筆勾銷不予以追究。」 「幹嗎要你勾銷個什麼!你也無權追究什麼!」摟緊胡雪飛,理直氣壯的說下去,「我和胡雪飛原本就是在一塊兒的啊!」 皇帝目皆欲裂,怒潮洶湧,「你竟敢背叛朕!竟然暗地裡勾引朕的意中人。」 胡雪飛知道一切是該清楚的時候,他決定放手一搏。 「皇上,臣下隱瞞了您,但是臣下並未背叛您,也不必勾引淨芙……」 「狂妄!你的意思是淨芙她自己傾心於你,而你沒有使過任何卑鄙手段?」他拒絕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小小侍衛。他居然是霄飛的手下敗將? 「淨芙是我的寶貝……」懷中人兒似乎顫抖了下,他笑了。「我們早已完婚,是夫妻,永遠的人生伴侶。」 「一派胡言!我朝宮規明白規定著宮女必須是未出合的清白身,淨芙若是和你成了親,入宮即是犯了欺君大罪,而且,難道你要告訴朕,你是為了見她才成為宮中侍衛?荒唐、可笑!休要再次愚弄朕……」 淨芙低喊,「喂,皇上!我真的是雪飛的娘子大人!」但是她仍是清白身。 「謊言!」狂亂的、恨惱的妒火燒灼著皇帝,他吼囂,「來人!把他們關在冷殿,關到老,關到死!」 一直站在十步遠以外的侍衛們聞育,一擁而上。 胡雪飛沒有反抗,他因皇帝口中的冷殿兩個字凜呆住了。 冷殿?!冷殿!他探查了大半個皇宮,宮人們所隱晦不言的神秘冷殿會不會就是…… 冷殿 一大片雪白的冰涼大石所勘成的冷殿裡沒有一個人,甚至連一朵花、一株草也不長! 「果然很冷!」胡雪飛戲謔。 淨芙煩惱了,「我們會不會活活的餓死? 「不會的……」他撫撫她的臉頰,「皇帝不是說了,要把我們關到老、關到死?」 「所以應該有人會送吃食過來?」 「不錯。」他牽起她的手,四處走走。 她的心情變得開朗,「既然不會餓死,那麼我們一塊兒被關到老死也挺好的,雖然我會十分思念紫月山寨裡的阿姨們以及小絲瓜。」 她的真實心思令他喜上眉梢,他問:「你愛上我是不?」 「愛呀。」直率的她根本不會扭扭捏捏,愛就是愛,又不是可恥的壞事。 不過她仍然有些羞躁,但他掌心裡的沮熱厚實叫她感到甜蜜。 這個大冷殿也挺怪異的,冷冰冰的風吹得人發寒,可是好像凍不死人。冷殿和冷宮有什麼不同呢?」 「冷宮是幽禁被遺棄的老妃子,冷殿似乎是皇宮中的一則傳奇,連侍衛統領也弄不明白冷殿存在的原因。」 「如果有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被關在冷殿中,不瘋也難。」 「淨芙……」胡雪飛比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遠遠的有的歌聲傳來,不成調的像是隨口哼哼。 「不會是魂魄吧?」她用眼光徵詢他的意見。 「是人!一個快樂、無憂的人。」 淨芙嗅哧的笑出聲來,「你又知道對方快樂無憂?」 「歌聲能夠代表人的心情。」他將她貼身擁摟,以輕功飛到歌聲的出處。 當淨芙雙足立定時,她想,是不是她頭暈呀,不然她怎麼會看見真的……真的女鬼? 白白的衣裙飄飛著,長到小腿的黑髮亂七八糟的披在身後! 她不禁用力抓住胡雪飛的手,她的指甲深深的刮著他的掌心。他忍著疼,安撫著她。 「不是女鬼!喏,有腳丫子。」 光裸的腳丫子貼在地上!淨莢看仔細了這才稍稍的安心。 「可是她是誰呢?如果是讓先皇厭倦的老妃,不是應該被打人冷宮嗎?」 她上前幾步,好奇的問:「老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待在冷殿中?你負責看管冷殿嗎?」 白衣女子笑盈盈的回身,她仍是哼著近似哄眠曲的兒歌。 「啊——你、你是……」淨莢聽見自己的心卜通蔔通的急跳磐。 「我叫柳含羞,住這兒很久很久了。」 淨芙以為當她見到生母時肯定是淚流滿面,可是不知是過度震驚或是怎麼,她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眼前這個與她長得極為相像的女子。 多了些歲月痕跡的白衣女子仍然風韻猶存,一點兒也不像是近四十歲的婦人。 然而天真的笑容太無邪,也太……奇異了些,難道娘親大人她瘋了? 胡雪飛為她解惑,「岳母大人她不是瘋傻,她只是回到童稚時候的思想。」 「娘……」她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生恐嚇著了她。「娘!你還記得你的三個女兒嗎?我是淨芙呀。」 「淨芙哦……」柳含羞不好意思的笑著,「別抱這麼緊好不好?我的衣服會皺皺的……」 淨莢鬆開手,她多想訴盡她的依親之情。但娘親看起來似乎像是五歲鎮子,心智渾沌得叫人傷懷。 胡雪飛微彎著身軀,「岳母大人,小婿拜見……」 「岳母大人是什麼?」柳含羞居然吮吃手指頭,模樣稚幼。 「我和淨芙成為你的朋友,從此和你一起待在這地方,可好?」 「好。」她溫馴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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