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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恐怕你無法參加了。」範春天極輕極輕地自語。

  潤潤沒有聽見,逕自回身往床榻走去。但頸肩處陡地受痛,下一刻,她昏厥地跌趴在榻上。

  範春天收起她方才發出的小暗器,將潤潤攙扶起來。

  「得罪了。」她扶著她往後門疾速地離開。

  餅鋪前頭仍是人聲鼎沸,沒有人料想得到他們的老闆娘被人擄了走。

  一處地下石室。

  範春天扶著潤潤由城郊一竹屋的密道來到石室。

  她將潤潤交給宋威。

  「師兄,我照你的囑咐把她帶來,無論你用任何方式逼問她都無所謂,但是她是無辜者,你不能傷害她的性命安全。」

  「如果我存著人財兩得的企圖心呢?」

  範春天淺淺地揚笑,「我早料到了,所以我讓她服下大漠的絕情丹,六十個時辰之內與她合歡的男子將會毒發身亡。師兄,如果你願意成為風流鬼,大可以要了她的身子。」

  宋威慍怒斥喝:「女人蛇蠍心!春天,我萬萬想不到你是如此毒辣的女人。」

  「拜你所賜。」當他對她冷硬心腸,她如何不改變?「師兄,你明白我的心意。為了你,我不是把她帶來了嗎?」

  「哼。」他將一身紅衣的潤潤放置在石床上,她的新嫁娘嬌色更引動他勃發的情欲。「應該讓她如期和姓單的完婚,那麼不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除掉難以對付的他?」

  範春天輕蔑地嘲弄出聲:「而且替你除掉情敵。」她到底還要受傷多久?她的似水柔情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我得走了,否則單奕陽可能砍了我!」也許不無嫉妒,她嫉妒潤潤的好姻緣。她並不是不如她,為何她得不到那樣的幸福?</P>

  「新娘子不見了?」單奕陽的咆哮幾乎震碎屋瓦。

  喜娘拼命地求饒,不敢看他一眼,小綠和小紅則是只顧著啜泣。

  單奕陽飛身奔入內室。

  一頂鳳冠端端正正地放在床榻上,然而卻不見潤潤的身影。

  榻下的女人吸引他的注意,他粗魯地一下子搖晃她,一下子拍打她的雙頰。

  「給我醒來!新娘子到哪去了?發生什麼事!」

  緊合眼瞼的範春天一動也不動,像是昏死一般。

  他完全瘋狂地拍打她的臉,而跟隨其後趕來的眾人杵在房外,沒人膽敢上前勸阻。

  小夏子呆呆地自言自語:「大少爺再這樣打下去,春天姑娘的漂亮面孔就會腫成豬臉了。」

  單奕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但是他也不是殘暴的大男人,他是一時禁不住失去所愛的恐懼,才會毫無理智地摑打範春天。

  他不能讓潤潤受到任何傷害!

  範春天痛苦地呻吟,掀了掀羽睫,突地又叫又哭,仿佛受到極大的驚嚇。

  「潤潤她、她……啊!有歹徒!蒙面的男人……」

  單奕陽一把拉拖起她,用力扳正她的雙肩,「發生什麼事?潤潤被歹徒帶到哪裡?她有沒有受傷?」

  範春天搖頭大哭,「我不知道哇!那個人忽然出現,劈我一記手刀我就暈過去了!潤潤呢?她不見了嗎?她一定是被他強行扛走了!大少爺你趕快去救她,那歹徒一定還在城內!」

  單奕陽握拳往床柱一擊,力道過猛使床柱應聲碎裂開來。

  他立誓:「如果潤潤慘遭不測,我這無用的丈夫絕不苟活!」

  石室中,宋威兩眼盯住昏迷中的潤潤。他大力地甩甩頭,憤怒地自語:「宋威!你對她只有欲念和少許的動情,是大丈夫就別像個娘兒們似的猶豫不決!」

  他將她的雙手和雙足捆綁起來,連她的眼睛也用黑布掩遮住。

  當潤潤醒轉過來的時候,她的眼前只看得見黑暗,一片的黑暗。

  坐靠在石床邊的她害怕地蜷縮成團,然而一聲沙啞的沉嗓令她呆若石雕。

  「你是誰?是你把我帶到這兒的是不?你要做什麼?警告你,我的夫家是單府!我的丈夫武功了得,脾氣火爆得很,他找到這一定會宰了你!」

  宋威變聲應答:「問題是他找不到你的下落,而且你尚未上花轎,尚未與他拜天地,你仍是元家女兒,還不是單家媳婦。」

  「奕陽一定不會放過你這惡棍!」她相信他會傾盡全力來救她。「揚州城是他的地盤,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一定……」

  「沒有否則!」他將她的肩膀一提,輕鬆地讓她摔跌在石床。

  潤潤咬牙,疼死她的嬌臀了。

  「知道你自身的處境了吧!乖乖配合,免受皮肉苦。」

  心下不是不恐懼,但是她強迫自己必須鎮定,她要自救!

  「你要什麼?銀子?只要你說出的數目我能夠支付……」毫無回音,她急急忙說:「倘若你殺了我,你連一個金元寶也拿不到,而且會被官府追緝。我想,你不是笨蛋吧?放了我,我給你一筆錢,這樣不是兩兩得利?」

  「藏寶圖在哪裡?」

  「藏寶圖?我沒有那種東西呀。」

  他琢磨過了,也許元老頭子把手絹的圖形壓印在紙上,故弄玄虛好保住為數驚人的財寶。

  「你擁有的藏寶圖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在我身上,不如我們合作,一起找出那百箱黃金珠寶的下落。」

  「可是我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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