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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喝不死人啦!」

  高挺傲峻的身子如旋風般地逼過來,白蟻狠狠的「迎接」了段夜涯送上的一拳。「瘋子。」他的女人不過是喝醉,又沒有少一根頭髮,他氣個鬼勁。

  而且最該死的,是他居然痛揍他的傷臉!

  橫抱起柴滄依,段夜涯警告地眄上冷眼,「賀政村我擺平了,賀政裡那裡就看你的能耐了。神勇英明的白蟻先生應該可以在最短的時日,最殘絕的手段解決一個小角色吧?」

  「廢話!七天之內我一定讓他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必須讓他永無翻身的餘地!」

  「簡單啦,讓他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的劇痛。姓賀的兩兄弟絕對會非常後悔投胎為人,恨不得下地獄去。」

  「謝了。」

  看著將暈醉中的小女人抱進臥室的段夜涯,白蟻颯爽地對著關上的房門大喊,「不用客氣,小事一樁。」當做是消遣娛樂嘍!

  拿起脖子上白金項鍊的墜子,他下達命令道:「撒餌吧!讓賀政裡滅亡以前先享受幾天的快樂。」從至高處摔跌下來才叫慘不忍睹。

  該做的事都做了,但是怎麼還是覺得有個地方怪怪的咧……

  他再丟入一口酒冰塊,忖想許久。

  「啊!被段太子耍了!他揍我的那一拳忘了本金加利息回收了!」

  柴滄依又動彈不得了。

  這次不是被繩索捆綁,而是被一具精瘦卻有結實肌肉的健美軀體給箝制住。

  「段夜涯……」

  他的手枕在她頸下,左手環抱她的胸,他的雙腿牢牢的壓靠在她腿上。

  可惡!他把她當做玩偶或是抱枕?

  她記得自己明明和白蟻先生喝酒聊天,怎麼會變成和他過夜,同床而眠呢?

  他有沒有對她怎樣?

  「放心,我只是抱著你一起睡覺。」

  瞪著近在眼前的灼灼星目,她的心跳立停兩拍,既慌且赧。

  「你早醒了?」假寐。

  「幸好你沒把我的手和腿扭斷。」

  「你壓住我了!我的手腳都麻掉了。」

  他苦笑,「現在換成你壓住我了,而且壓在你的幸福根源之上。」

  胡說什麼呀!她不經意地瞥下眼,哇哇,她的右腿什麼時候擱放在他的身上!羞死她了。

  他皺眉,微凶,「不准亂動!」火上添油的下場他可能欲火焚身,不死也半條命。

  「我哪有……」連忙噤口,因為她的腿真的移動著。

  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離開……」

  他向她眨眨「媚」眼,「倘使你想要,本人可以奉陪。」

  「想要什麼?你別胡瞎編派,而且也不用你奉陪。」

  他驟地翻身,將她壓在他的身下。「我非常的想要你。」

  可憐如他已經憋了一個晚上了,畢竟他是血肉之軀,佳人在懷哪有不動情扯念的呢?

  她的臉紅了,既想汲取他的雄渾氣息,又覺羞赧。

  突地察覺到自己竟對她有這麼大的欲望和不知名的……愛戀!段夜涯的心中一悸——

  心意直達嘴邊,「嫁給我吧!」

  「啊?」太突兀了吧!

  「點頭,或者說好。兩個選擇任你挑。」

  她還在睡夢裡呀!「你知道你自己說了什麼恐怖的事嗎?」

  段夜涯揚眉,綻開極具男性魅力的笑意。

  「嫁給我當煮飯婆應該是十分幸福的事,不是恐怖吧!」

  她摸摸他的額頭,咦,沒發燒啊!

  「你是不是問錯對象了?我……我們還沒有淡過戀愛耶!」

  「談戀愛這一套從不在我的人生規劃中。」

  雖然常年流連花叢,採摘了無數的牡丹和玫瑰。

  聞言,不知為何,她的心擰痛得難受極了。

  是愛他已深了是不?

  「既然不愛我,娶我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怨女。

  他不愛她?這是哪門子的論調?她的小腦袋瓜裝些什麼古怪啊!

  看著他橫眉豎目的神色,她的傷心更甚,「就知道你只是一時口誤。」淚珠串串滴了下來,她的鼻尖也哭紅了。

  「老天。」他仰天呼嘯——

  他說過他不愛她嗎?她以為她懂得讀心術啊?

  第一次開口向人求婚,對方不但不欣喜若狂地擁抱他親吻也就罷了,竟然還哭哭啼啼的個副楚楚可憐之姿。

  成為他段夜涯的妻子如此可怕嗎?

  她會是嫁入豪門,而不是墜入萬丈深淵,這小淚人兒到底搞清楚沒啊!

  簡直是折損他二十九年來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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