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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就此議定。不過你在日本和T省的小公司應該可以和段氏合併了吧?」以為用別人當人頭總裁能夠蒙欺他?老子吃的鹽和過的橋總是贏過小子吧。

  「既然是不足為道的小公司,上不了檯面便無以掛齒。父親大人,不要挑戰我的容忍力。」

  「為了讓那個曾待在美國的賀政村手中的股票成為廢紙,你可知道我必須犧牲我們段氏的子公司,這損失不謂不大。」

  「父親大人,這之於你只是九牛一毛,況且事後憑你的雄厚財力和高人一等的運作能力,子公司必可起死回生。」

  小於給老子戴高帽!「為什麼非讓他破產?」

  「好奇殺死一隻貓。父親大人,你不是笨貓,應該知道你兒子一向懶得解釋。」

  「由於姓賀的所有有價證券全是段氏的,所以你這不肖子才會回來『請求』我,這實在讓我無法不好奇,他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你這個太子爺?」

  「不是『請求』,是你我互蒙其利的『交易』!」

  他必須強調,他才不屑負欠老頭子的恩情。

  免得成為老頭子將來勒索他的要脅籌碼。

  「丁是賀政村,是我的小叔?」

  「呃。」

  「可是他為什麼不和我相認?真的像你所說的,他想用美男計,騙取我的財產?」

  「呃。」

  「他賣過無知少女,把她們推入火坑,以此致富?」所以政鎮才會不屑這個二弟?

  「呃。」

  「白蟻先生,你可不可以認真點聽我說話?」

  「噓,快過關了!再一關卡!殺、殺殺!」

  柴滄依沒力的倒在紫色沙發裡,白蟻先生不是那個自承是黑幫帝國的步兵首領以及縱橫世界的軍火大商賈,可是現在正沉迷於電動玩具的這個男人又是誰呀?

  「耶!」白蟻大喝一笑,他破紀錄了!

  「玩完了吧?」她真的懷疑他怎麼可能是呼風喚雨的恐怖頭頭?

  丟開電動玩具的手把器,白蟻伸伸懶腰,「這可是段太子上一年度的科技發明,能夠破關是不容易的事。」值得慶祝。

  「為什麼你要叫段夜涯為太子,還有,他不是建築工人嗎?為什麼會懂得科技發明?那不是很高深、很厲害的學問?」

  「等你成為段少奶奶你便知曉了。」他不是碎嘴的男人。

  她聞言心窩一燙,「他又沒有說他愛我、他要娶我的承諾!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富家子弟,哪有少奶奶可以當。」

  白蟻翻翻白眼,左臉上的猙獰疤痕一抽一抽的。讓他死了吧!段太子如果不是富家子弟,那麼全T省大概全是一窮二白了。

  「要不要喝個酒?加拿大冰酒的口感滿適合女人喝的。」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起拼起酒來,不過白蟻是直接咬嚼用酒結凍成的冰塊,他口齒不甚清楚的咕噥,「還是我的狂獸窟裡的藏酒比較高竿,段太子酒櫥的酒根本和白開水差不了多少。」

  微醺的柴滄依忽而綻開一朵甜笑,「白蟻先生,你真的一輩子要這樣……」

  「以血祭血,以殘制殘,以狠對狠?這沒什麼不好,我們黑幫帝國的人從來不傷及無辜。」他們是地下總司令,除暴安良。

  「不是啦,我指的是你的性向問題啦!」

  「性向?」說清楚、講明白啦!

  「男人愛男人沒什麼不好,愛情是個人的事……可是你不想要有自己的小孩嗎?男人和男人再相愛也不可能生出小孩。」

  「嘩啦」一聲,白蟻咬碎酒冰塊,「我什麼時候愛男人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至少他從未和男人上過床。

  「段夜涯說的呀。」

  「太子!」欠揍!

  段夜涯一進公寓,他的漂亮臉蛋冷不防的挨上一記重拳。他咒駡,「死白蟻!你荷爾蒙失調了啊?」

  「的確,所以才會成為同志,不是嗎?」

  一聽這道由齒縫間迸出來的冷寒聲音,段夜涯自然理解自己挨拳的原因了,一定是小滄兒說溜嘴了。

  「你還笑?很爽是不是?」白蟻仍是摩拳霍霍,一副大開殺戒的準備狀態。

  「難道我應該哭給你看?」他越過擋在玄關的障礙物。

  癱軟在紫色沙發裡的小身影使他眉心一鎖,低低怒斥,「你竟敢灌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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