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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們是誰?怎麼可以進來我房間?」幸好她穿著白色單衣,沒有露出抹胸。三個男人高矮黑白,無論是對她驚為天人的老三,或是另外兩個不曾見過她姿容的老大和老二,這一時刻全都目瞪口呆。

  老二甚至嘴巴大張,流下癡迷的口水。

  老大則是以為自己產生了幻像,他眨眨眼睛又揉搓了下眼皮,不敢置信這世上竟有這等天麗。老三邀功的說:「我沒欺騙你們吧!她是不是比貂蟬還豔,比趙飛燕還纖美,比楊玉環還要白嫩幼滑!雖然那個七彩衣裳的姑娘也是美得比第一名妓還美,但是和眼前的這個美人相比,唉,一邊涼快去。」

  「這種女人,只要讓我嘗一次滋味,死了也笑著哩。」

  「老大說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子漢當如是,呵呵。

  「老二,你和老三去外頭把風,大哥先來!」走得是什麼好運啊,能夠和美人銷魂!聽出端倪的冉柚喃不禁往床榻內縮躲,她驚恐的尖叫,「你們不可以亂來!我的丈夫就在……」「就在哪裡啊?」一面走近床榻,一邊扯著噁心的褻瀆笑容的老大粗著嗓門說道:「你

  的丈夫?他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獨眠?該不會是跑去妓院鬼混了吧?不過他也真是笨,放著上好的貨色不要。」「別過來!救……」

  「別喊了,讓我好好的疼疼你吧。」

  萬分惶駭的冉柚喃一邊向他丟枕頭,一邊哭叫,「救命!救救我……」安烈,你快來呀!「救?呵!美人兒啊,你應該說的是『哥哥,求求你』才對嘛。」

  登徒子已經爬上床榻,他的髒手抓住冉柚喃的足踝,歹笑著,「哇嗚!連腳都這麼好摸啊,那麼等哥哥我把你的衣服剝光……」

  突地,身後發出慘叫,他回頭,嚇出一身冷汗,並且往後跌成四腳朝天。「你你你你……」舌頭打結了。老天!老二和老三的胯下全是一片紅血。兩個被削切掉男性象徵的鼠輩各自雙手捂住胯間,眼淚和鼻涕留了一臉,狼狽不堪。這個高傲偉岸的冷峻男人怎麼一出手就如此的殘忍啊?

  「大……大俠……饒、饒了……」老大忙不迭的爬起來,雙膝下跪,猛磕頭。赫瑟安烈邪佞地一笑,「好!我饒了你!不去你的勢。」

  「謝謝大恩大……」

  德字尚未出口,赫瑟安烈手中的劍刃已刺入他的心肺。

  「啊——你不是說饒了我……」斷氣之前,老大控訴的指著勾笑的赫瑟安烈。笑意更加深濃,赫瑟安烈抽出薄劍,「我是饒了你的那話兒,但是沒有饒恕你的死刑啊。」歹徒老大白眼一瞪,死不瞑目的墜入黑暗地獄裡。

  赫瑟安烈的冷眸掃向床榻上受到極度驚嚇的冉柚喃,不發一語的走至榻前。微微顫抖著身子的冉柚喃噙著淚眼,瞅睇著他。

  「過來。」他道。

  她蠕動了下,爬到榻邊,慌亂依然。他剛剛殺了人呀,好可怕!可是他是為了她才殺人的。他一個使力,打橫抱起她柔軟的嬌軀,輕斥,「嚇著了?就愛哭!」

  努力的吸吸鼻後,她索性把臉埋入他的胸懷中,不讓他瞧見她不爭氣的淚水。他抱著她往房外大踏步走,對在房外的馬幼斯道:「將他們處理掉!」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睡覺。」

  「這是你的房間……」

  赫瑟安烈眯眼,藏起疼寵的笑意,「我是你冉柚喃的丈夫,原本就該同床而眠。」「可是你才是公主的……」她說不出「丈夫」兩個字。

  「北戎弗兒什麼也不是。」

  「你和公主在金鑾殿上拜了天地,我是到了冰園才被掉換的代嫁娘。」她認定公主對她有恩,如果不是公主,巫官不會放她離開皇陵,她也不可能和他有這一段……孽緣。他不悅了,狠瞪著她純善的天顏。

  「冉柚喃,為人妻子的不該和丈夫頂嘴,你忘了江鶴島島教導你的道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對不對?島島姑娘教過我,我沒見過爹爹,也沒有孩子,所以我只能聽命丈夫的……」

  「你必須聽命於我,只能聽從我。」他是絕對的霸勢強權,即使她是他惟一的柔軟。「公主要是曉得我和你睡同一個房間會……」

  「她能如何?她敢如何?夫妻同床乃是天經地義。」

  「不,我只能做你的小妾,公主才是……」

  只有這小東西膽敢挑戰他的怒氣!赫瑟安烈將她往榻上一摔,然後自行脫靴上床。「我不可……」

  「閉嘴。」他翻側著身,用棉被一把包裹住她,他的右臂讓她當枕,左臂圈橫著她的上身,他的長腿則是鉗制住她不乖的纖秀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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