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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第六章

  春風拂面,被嬌寵的女人總是容光絕豔。

  冉柚喃的美不可方物,每每使得莊苑內的僕役臉紅心跳。

  穿著七色彩裙的她摘了一籃的白茉莉,喜孜孜地往偏堂裡走去。

  安烈一定在那兒品茗,她要找他說說甜言蜜語。

  「哎呀呀!大人,您出手這般闊氣,不如就讓奴家今晚伺候您吧。」

  「安烈……」跨過玄關,冉柚喃瞅睇著他的灰眸。

  她的腦門亂轟轟地發出聲響,求求你,安烈,求求你,別這樣殘忍!「唷,哪來的仙子啊?」約莫十六歲左右的姑娘一邊扭著腰,一邊嫉妒的道。「她和你們一樣。」輕瞥一眼,赫瑟安烈邪笑著,手下的勁力再使上一分。兩名裸女立時媚態生姿的哎哎呻吟——「大人好壞!把人家捏得好痛。」

  「那是因為你夠豐盈啊!」他的笑意更濃。

  「貧嘴,」另一名裸女以勝利者的姿態笑睨冉柚喃,「討厭啦!她還在瞧呢。」「不必理睬。」赫瑟安烈笑著吮了下裸女的胸脯。

  「她是誰啊?美成這樣,像個狐狸精似的,但又像個高貴的公主。」

  「她只是個不甚要緊的閒雜人等。」

  兩名裸女笑得花枝亂顫,別說大人是個富貴身,即使是身無分文她們也願意以身相許。姑娘愛俏嘛,上好的皮相委實難以抗拒。

  「安烈。」冉柚喃走上前,每一步都覺艱難的她強忍著淚,「你為什麼要對她們這樣?不是只有夫妻才能……」

  「賤蹄子!你竟敢質問大人的事?」小翠霞故意湊近她示威道:「今晚大人要和我相好哩!你啊,是很漂亮,但是男人要的可是狐騷味,不是你這種小奶娃。」

  「喂!你到底是哪一根蔥啊?大爺說你同我們姐妹是一樣的,難不成你也是個窯女?」另一名裸女笑咯咯地微晃著身體。

  「窯女是什麼?」冉柚喃輕問。

  「咦,原來是個小傻蛋啊!難怪大人不要你,你哦,令人倒盡胃口,我告訴你,窯女就是妓女,就是脫光衣服陪男人睡覺的啦!執壺賣笑,取悅爺兒是我們的本份。」深抽一口涼氣,冉柚喃的身子晃了下,她的眼裡全是水霧,完全看不真切。「安烈,求求你,你趕她們走好不好?我討厭她們!」

  「小妹妹,咱們都是做妓的,好歹也分一口飯給我們姐妹倆吃吧,憑啥霸著大人。」「我是安烈的妻子,他說他愛我……」

  「呵,妻子呀!笑話,大人如果愛你這小青蔥,幹啥找我們姐妹倆風流快活啊。」小翠霞撫摸赫瑟安烈的俊容,戀戀癡癡的嬌嗔道:「爺兒,這賤蹄子是你的妻子嗎?」灰眸冷極,半晌,他嗤笑,「她不過是個奴妓,如果紅裙閣的老鴇嬤嬤想要,就給她做搖錢樹吧。」

  小翠霞笑歪了嘴,「要賣了她啊!她可是個好貨哩。」

  「笨,大使大人是要把她丟到妓院裡眼不見為淨啦!」定是她伺候得太差勁,大人玩膩了啦,索性隨便送人,就像垃圾一般,丟了咩。」

  冉柚喃幾乎支持不住,她連連踉蹌好幾步,「安烈,是不是我哪兒犯了錯,你說,我一定改過。」

  「我只是玩玩你,如今玩興沒了,如此而已。」勾笑了下,他的大手開始在兩個裸女身上遊移。

  「可是你不是說你會一輩子待我好,不離不棄?」他說過的情話她一直牢記。「公主,男人在床上的話怎能輕信?你是我的玩物,一開始就是。」

  「你不愛我?」冉柚喃已經退至玄關,她低泣,「可是你為什麼要吻我?為什麼要和我行夫妻之禮?」

  回答她的是小翠霞,「傻瓜,男人狎妓,難不成也要有情有愛才能做那檔子事?爺兒長得玉樹臨風,沒道理獨鐘一女,合該是雨露均沾嘛。」

  冉柚喃說不出話來,她只能一徑的搖頭。

  冷邪的赫瑟安烈倏地狂肆大笑,「你恨我吧,親愛的公主。」

  冉柚喃仍然搖著頭,淚珠子猶如亂雨一般的灑落,她受不住了,轉身奔跑。「爺兒,別浪費時間了,那姑娘早就跑遠了,咱們來舒坦嘛。」小翠霞的身體幾乎整個趴俯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搖動、摩挲。

  收斂笑意,他的冷眉一挑,「滾!」

  兩個裸女一愕,不解的撒嬌著,「討厭啦,幹啥嚇唬我們?」哪個男人不偷腥,已經送上門的肥肉哪有不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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