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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她叫江鶴島島,她的丈夫是怯薛軍總統領,她對我很好、很好。」

  「你也愛她嗎?」話一出口,赫瑟安烈立刻反悔。不對勁!他竟然在意起她的一切。這只是個遊戲,而他才是操縱整個遊戲的要角,遊戲的主導權在他手上。冉柚喃歪著頭,想了好久才回答,「我喜歡島島姑娘……」

  「記住!只准愛我一人!」近乎震撼的口吻裡隱約藏著已經沉溺的心意。「好。」甜甜的笑了抹動人的笑靨,她羞著紅腮問:「你不生我的氣,不討厭我了嗎?」「傻娃,你是我的結髮妻。」他應該痛恨她的。

  將湯碗擱於圓桌上,他抱著她躺下,與她緊緊相擁。

  「我抱著你睡覺。」他低語,灰眸深邃不見底。

  「嗯。」這是他第二次和她一塊兒睡覺,上回是……

  「想到圓房的那一夜!」他問,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寵溺的意味。不,這不是情,只是他的欲渴被她的柔軟嬌軀給挑逗起來。

  他對采心亦無情愛,何況是仇人之女。

  只怪她太軟、太香。

  「我想要你!」他猛一翻身,壓住她的身子。

  要她?「是要做那種痛痛的事?」

  「怕痛?」

  「不怕。」她想取悅他。

  見她一副從容就義的神情,他的心竟疼起來,下腹更是蠢蠢欲動得難受。「不會痛了,你已經是我的人。」莫名的滿足感充斥心間,赫瑟安烈暗暗蹙一下眉峰。一場戲罷了!他的怒氣是對著他莫名其妙的心思。

  「睡覺。」他又翻開身,將她的像首壓向他的胸膛。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又讓你討厭了?」冉柚喃急得淚水在眼眶裡猛打轉。「不准哭!」該死!她總是惹他情緒波動。「唉,我不是不要你,是現在不能要你。」「為什麼?」

  「你的雙腿無法移動,如果我立刻與你結合,你的腿會被我弄疼。」

  「我不怕痛,只要你高興……」

  「我怕你痛!」他突地大吼,嚇她一跳。

  過了好一會兒,冉柚喃掉下淚珠子,一顆又一顆,如斷線珍珠。

  他的衣襟上全是她的淚。

  凝緊眉心,赫瑟安烈閉上眼,不置一語。

  只聽見她嫩嫩嬌嬌的聲音道:「安烈,你對我好好,我要好愛、好愛你。」魚兒上鉤,然而他這個釣魚者卻未感到喜悅。

  遊戲的結局,究竟誰才是贏家?

  冉柚喃伸了個懶腰,哈著氣,「別再讀字了好不好?我的眼睛都看花了。」「這是漢字,」雲奴搖頭歎笑,「這學完還得學蒙古字哩。」

  「可不可以不學?」

  「不行!柚喃,你現下是北戎公主哦。」

  柚喃皺緊鼻尖,吐吐舌頭,又擠眉弄眼一番,惹得雲奴失笑連連。

  「赫瑟安烈對你是真心誠意的嗎?」雲奴關心的詢問,她仍是不怎麼相信他會真心對待柚喃。

  「嗯,他每天都喂我吃藥、喝湯,還幫我揉腿。」冉柚喃跳下凳子,來回走著,轉轉圈子。「這倒是,好像換了個魂魄似的,幸好你的腿傷好了,不然我真怕你的腿當真跪癱了。」「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冉柚喃的眉梢眼底全是甜蜜的柔笑。

  雲奴故意糗她,「見色忘友!居然說赫瑟安烈是最好的人,那麼我這丫環可要傷心了。」「別這樣!」抓起雲奴的臂膀子,她撒嬌,「安烈是我的丈夫嘛!」

  「你還真的死心塌地的愛緊他唷。」大力甩開冉柚喃的手,雲奴一臉的調侃,「但是你究竟愛他哪一點?雖然他的確是出色的人中龍。」

  「愛他就是愛他,為什麼要有理由?我不懂。」

  「不必懂。」身後傳來一聲低笑。

  來不及回頭,冉柚喃已被擁進一具健碩的胸懷。

  赫瑟安烈吻了下她的髮絲,「只管愛我,其餘的都不用理會。」

  「好的。」她展開歡顏。

  灰眸裡的冷芒依然,邪氣更甚,他撇著笑,隨口詢問:「堂堂的北戎公主竟然學寫漢字?恐怕有辱蒙人的血統吧!」

  「因為我不識……」

  雲奴忙不迭的插嘴,「公主雖然懂得蒙古字體,但是你是漢人,出嫁從夫,自然得下一番苦學。」「是嗎?」他把玩著冉柚喃的髮絲,「那麼你這個蒙古丫環怎麼懂得漢字?」「我的祖母是漢人啊。」趕緊收一收書冊和硯墨,雲奴行禮完之後立刻「自動」退出,就怕赫瑟安烈的冷酷神色令她心頭駭悚。

  多餘的人走後,赫瑟安烈一邊嗅聞冉柚喃的馨香,一邊愛撫她的身子。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我忍得太久了。」

  「你是不是要和我第二次洞房?」

  「小東西,你說話一向如此直率嗎?」

  耳根子發燙,冉柚喃不禁扭動身子。

  將她安放於大圓桌上,赫瑟安烈褪掉她的褻衣、褻褲。

  「你有一身無人可比的嫩滑肌膚。」而他,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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