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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白蟻笑得邪惡,「皇愛慘了珀珀了,他時常盯著袁淇的眼睛思念他心中永恆的愛。喂,聖少主,你感不感動、想不想哭啊?」

  他的言外之意使她驚慌,然而越潛天朝著這方向走來更叫她驚心動魄,只想逃開,但白蟻依然搭著她的肩膀,令她完全動彈不得,只有以小鹿斑比似的眼神迎接越潛天。

  白蟻興風作浪的歪嘴咧笑,「老大!你想念這個唯一打敗你的小子啊!」

  越潛天惡聲惡氣,「白蟻,你很喜歡找我的麻煩?」

  「這個酒會嗎?喔喔,不是麻煩,屬下是為老大你製造和聖少主聯絡感情的機會。」用心良苦,值得讚揚。

  「算了!」好像自討沒趣,白蟻放下手,「你們兩人聊聊吧,我很忙,恕不奉陪。」珀茨真的想逃!她不知道要如何和越潛天眉目相對,尤其是當白蟻說了那一番話之後。

  越潛天沒有任何表情的淡道:「鄭重的向你致歉,關於上回簽約時候的無禮。」

  「哦,沒關……系……」他並不習慣道歉是不?她不安極了。

  「你又在顫抖?為什麼?我有這麼可怕?」

  「不、不是,大概是你的大名鼎鼎加上六尺多的身高頗有壓迫感。」

  撫撫落腮胡,他微微一笑,「既然掌管尊幫,你應該勇敢些,畢竟你是男人,更是身負大任的未來梟雄。」

  「謝謝你的金玉良言。」可笑的是她是女人,永遠當不了梟雄。

  況且她已經很強,十個柔道高手她也無畏無懼,他居然說她不勇敢?那是因為她面對的是深深愛著、恨著的他呀。

  「皇。」輕柔的呼喚聲仿佛是利刃,劃破兩人之間。

  袁淇在護衛的幫助下坐著輪椅過來,她仰高下顎,茫然的看著。

  「皇,這位是……」

  「尊幫,聖少主。」

  袁淇靦腆,「很對不起,我可能打擾兩位了。」

  珀茨連忙扯笑,「哪裡。」

  「你的確是打擾了!」

  不悅的慍聲使得珀茨一愣,袁淇尷尬得刷白了臉。

  越潛天眼神一使,護衛立刻推開輪椅,而袁淇已經淚懸於睫。

  珀茨皺眉,不禁指責,「太過分了!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讓她難堪?」

  「和你無關吧。」袁淇膽敢用惡劣的話傷害他的珀珀,他沒有立刻離婚已經是他最大的慈悲。

  「難道你對你的妻子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問完,她立即後悔了。

  她在奢盼什麼呢?冀求他說他完完全全不愛他剛新婚的妻子?或是從他口中聽到他對「珀珀」的摯愛不滅?

  越潛天淡掃一眼,不置一詞,其實他正在企圖平息自己的愛潮狂湧。奇異到極點,當他面對聖的時候他竟然感覺他所面對的是珀珀?!不能如此沉溺下去!否則他會懷疑他是不是變態,聖若是知道他的情思轉折,大概會嚇破膽。

  「她是你的妻子,你和她在主的面前戴上婚戒,誓證你們的愛,這是事實。」越潛天挑起眉梢,對於對方語氣中的醋酸味他頗感意外,即使他愛袁淇也和聖毫無關係吧,然而他似乎感到聖剮骨刨肉的傷痛,這太不尋常了。

  難道聖是個Gay?

  暴盟組織

  頭頭鬣狗憤怒擊桌,「可惡!我們的貨又被狸貓給砸毀了!上一次藪貓和瞪羚把我們的貨丟到大西洋,這一次居然直接搗毀我們的大本營!」

  屬下登也附和著,「頭頭,那幾個人都靠皇撐腰,他們以為他們是除惡的天使,我們的白粉運輸站一個一個的被搞掉,這個仇應該報!」

  「對!始作俑者是皇!白蟻為首的那幾隻貓全都是皇的奴隸!」

  「十二鷹幫縱橫黑白兩道,享盡最高的尊榮,我們的暴盟連一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生死存亡的搏鬥應該當展開了。」

  登也和眾人齊聲高呼,「頭頭!只要你開口,就算用我們的命當武器也行!」

  鬣狗狠狠刺笑,「送皇去見上帝吧!」

  尊幫再下挑戰書,私人馬場上,五分鐘內參賽的兩人各馳一駒,以射擊的小弓為准,誰命中紅心數多為勝方,籌碼是彼此所占的銀行股份。

  越潛天應戰,他十分好奇,那個年輕男人分明像只膽怯的小羔羊似的慌張,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挑戰。

  其實珀茨非常無奈,這挑戰書是她祖母所發,她只有硬著頭皮上陣。

  「你很帥。」越潛天發自內心的激賞。聖陰柔的氣質與眾不同。

  珀茨淺淺溝笑,「你也不賴。」身高六尺的男人是標準的衣架子。

  他的落拓不羈、他的殘狠血暴、他的冷酷邪肆,他對「珀珀」的寵溺呵疼和溫存厚愛是她戀戀難舍的啊。

  是誰說過女人敗在愛情上?即使她已經很強,面對深愛的他仍舊脆弱易折,仍舊芳心塌陷。

  「這匹馬腳程快穩,比賽非常公平。」天知道她的心悸多難自持。

  熟悉的感覺又襲上他的心田,他皺眉,不喜歡自己的詭異情思。

  「聖,比賽開始吧。」他驃悍的作風一向是速戰速決。

  她頷首,將黑色的安全騎帽端正了下。半晌,大旗一揮,兩匹快馬往前飛奔,如雨箭一般急速踢踏出一陣沙塵揚揚。

  左手控制韁繩,越潛天輕易的以右手發射小支弓箭,連中紅心數支。他的黑幫帝國不是依靠花拳繡腿而來,那是多少血汗、生死搏鬥之間所建立的至尊榮耀。

  珀茨也不遑多讓,她的每一支小弓箭均射准場邊架設的目標物。

  沒有掌聲、沒有嘶吼呐喊,因為整個馬場只有他們兩人,這場價值數十億美金的競技是一場豪賭。由於心急,珀茨以極猛速的氣勢連射數十支弓箭,她的手中只剩下一支了。

  越潛天轉頭,對她揚眉挑笑,即使他閉著眼睛都可以贏得賭注。

  然而一切竟是迅雷不及掩耳,他突然看見她往左前方的圍場射出最後一支弓箭,然後身體仿佛彈簧似的往他身上僕倒,兩人一同跌下馬背。

  危機!他眯眼,立即掏出身上的小型火彈發射器往圍場處攻擊。

  火花狂噴的刹那他看見幾個痛苦掙扎的人形,原來是躲在暗處伺機殺他的仇敵,聖為了救他,用他的肉身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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