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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龍二少,你確定齊茵還在香港嗎?"他很懷疑地問。

  北天幫的手下眾多,但找遍九龍半島和香港島也不見齊茵的蹤影。

  耿湛毅的話使龍耀人想起另一種可能——齊茵已經先行離開香港了。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等他,自己一個人先走?

  他蹙起眉宇,實在想不起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早上時他們還好好的,他喂她吃了早餐,並告訴她,他要往北天幫處理事情,而她也同意在酒店等他,然後一同返台。

  為何她要不告而別?

  一陣叩門聲打斷他的思路,他驚喜地沖向門口,立即打開門。

  "茵茵!"她真讓他擔心極了。

  門外的人兒探進頭來,是個女的沒錯,但不是齊茵,是龍家老三龍耀澄。

  龍耀澄自動自發走進來,她轉動眼珠,笑嘻嘻地望著他。"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們那位未來的親愛二嫂呢?"

  失望明顯的擺在龍耀人臉上。"她不見了。"

  "我也知道她不見了。"耀澄揚揚眉毛,她也是剛剛聽手下報告的。"她搭早上的飛機回臺灣去了,所以你在香港永遠也找不到她。"耀澄笑嘻嘻地道,這對冤家可有得鬧嘍!

  "你說什麼!"剛才他雖然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親耳聽耀澄證實,他又難以接受。

  有什麼重要的事,她非得先回臺灣不可?甚至連張字條也沒留給他,難道她不知道他會擔心她嗎?

  耀澄聳聳肩。"我想你應該已經聽得很清楚了,不需我再重複一遍,要不要我馬上幫你訂張機票飛回臺灣問清楚才是真的。"

  沒錯,他確實應該立即飛回臺灣,要瞭解她為何獨自先回去,沒有比問齊茵本人更清楚了。

  龍耀人一抵達臺灣,下了飛機,立刻飛車來到齊茵的住處,他站在門外猛按電鈴,卻毫無回音。

  "看來她不在。"耀澄眼珠動了動,又很壞心地加上一句:"或者,她根本不想見你。"

  "不可能!"他斷然否決掉這個可能性,他們已經互相許諾了終身,齊茵不會不見他。

  龍耀人繼續不怕死地按鈴,耀澄為怕鄰居報警告他妨害安寧,因此死命把他拖走。

  "回南方會館再想辦法吧,瞧你,為了一個女人,變得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你不覺得丟臉嗎?"

  "不覺得。"龍耀人看了她一眼。"為了追到老婆,男子氣概算什麼?"

  耀澄翻了個白眼,她以為他鐵定拉不走他了,誰知道龍耀人卻反而很合作地跟她走了,兩人一同又上了龍耀人的車。

  "想通了?"她很高興他終於肯走,而她也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誰讓她那麼倒楣呢?香港是她的管轄之地,害她也蹬上這趟渾水。

  "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他有把握齊茵仍愛著他,她的心是他的,就算有天大的誤會也可以解開。

  "但願你查清楚,她會每天為他祈禱,不過只限於精神上的支持,實際行動嘛,嘿嘿,白龍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像那麼沒有能力的人嗎?"握著駕駛盤,他加快速度,並微微一笑,心中想的是他與齊茵之間的纏綿。

  耀澄看了他一眼。"不像,你像個風流的人。"

  "嘿,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他總算有心情說笑了。

  "喂,小心!"耀澄驀然大喊。

  來不及了,對面車道上的卡車不知怎地沖向逆向車道,車燈碎落的聲音伴隨著尖銳的煞車聲,血泊中,公路一片混亂。

  齊茵喝完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她像中了咖啡的毒似的,從早到晚都捧著咖啡杯不放。

  "茵茵,你這樣喝法,簡直把咖啡給當茶喝,你知不知道咖啡裡有咖啡因,就像嗎啡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崔姐忍不住念她。

  他們都覺得齊茵似乎有點怪怪的,自從她曠職了三天之後,第四天回來就變成這副德行。她渾身的幹勁消失了,電話一響她就驚跳起來,抗活像和電話線接在一起似的。

  他沒有來找她,龍耀人沒有來找她,已經一個月了。

  她雖然在酒店負氣而走,但她還是渴望龍耀人的求和,渴望他會來找她解釋,然而沒有,他卻沒有。

  不能怪她不夠瀟灑、不夠果斷,說要忘了他卻藕斷絲連。再怎麼說,龍耀人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專家不也說嗎,女人對於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通常都有種特別的情結,更何況他們那麼親密,已經論及婚嫁,要忘了他,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事呀!

  難道真如本木香子所說,龍耀人現在愛的是本木香子?所以對於她的離開,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說不定他還很慶倖哩,如此一來,她的退出便解決了三角難題,可以專心一致地對待本木香子了。

  然而為什麼她會感到隱隱的心痛?當她知道本木香子懷了龍耀人的孩子,她不就已經否決了這個男人?縱然他是在錯誤之下把本木香子當成她,所以發生了關係,但她還是不能原諒。

  但,老天,她卻是如此記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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