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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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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房間……」俞楓樺亂比一通,連說話都不完整。 他乾脆替她說:「你是說,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還躺在你身邊,是不是?」 「對,沒錯。」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舌頭。 他笑著搖頭,「你注意看一看,這是誰的房間?」 俞楓樺懷疑地環顧了四周一下,這的確不是她的房間,而且有點似曾相識之感,「這是你的房間。可是,我怎會跑來你房間呢?難道我有夢遊的習慣?」她歪著頭,支托著腮頰思考。 「樺兒,你……該不會把昨晚的事全忘光了吧?」他的雙眉不由得一揚。 聽他這麼說,昨晚的一點一滴逐漸浮現她腦海,她看見楚亦昀的臉很憂鬱,好像有心事的樣子,然後老伯來找她喝酒,她就只記得那麼多了。 霍然,她揪住他胸前的衣領,態度非常惶恐,帶著怯意地問:「告訴我,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她做出太「謝死謝正」的行為出來才好。 「你的頭痛不痛?」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回問一句。 俞楓樺也傻傻地住他牽著鼻子走,順著他的話道:「還好啦!通常我宿醉只要睡上一覺就沒事了。」想想不對,怎麼岔開話題了?她趕緊導回正軌,「楚亦昀,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昨晚我到底做了什麼事?」她晃動著他結實的雙臂。 本來他還留有一絲絲希望她會想起來,但她的表情……「看來你已經沒啥印象了。」他的聲音低沉,臉上透著落寞的神韻。 這是俞楓樺第一次感覺到他臉上有種複雜的成分,猜測著,她一定做了或說了什麼,才造成他不敢對她啟口的狀況。算了,他不說,她也不勉強他,大不了等會見去問小楚。真是的,為什麼她只要一喝酒就會忘了那一段的記憶?傷腦筋。 她起身打算回房,不料,楚亦昀突一使勁地壓住她,她嚇一跳,眼睛定定地盯著他看,足足有一刻鐘之久,然後就見他俯身品嘗著她柔軟的唇瓣,更深更沉地吻著她。 以前從未有過這種經驗的俞楓樺,呆住了,但是她並不排斥他的吻,這種愉快的感覺使她昏眩,全身漲滿熱情。 良久,楚亦昀才不舍地離開被他吻腫的唇瓣,若有所思地道:「昨晚你當眾親我,對著我說喜歡我,你全忘了嗎?」 「我……」她望進一雙受了傷且認真的目光,或許她真的曾說過,卻不記得了。 他將食指放至她的唇上,「你先聽我說,自上次你與我談過你的來歷後,我一直不敢面對你,因為我怕……我怕你會就此離我而去,這種情緒弄得我飄忽不定,反反覆覆的……」他深深地凝視著她那雙猶如黑夜的清澈明眸,「樺兒,我愛你,所以,留在我身邊吧!」 「亦昀……」俞楓樺被眼神深邃的他望著,那眼柙有如兩道逼人的銳氣,直貫穿入她的心肺,令她不由自主地答應,「好。」 「樺兒……」楚亦昀認為再用力的擁抱都無法表達他現在的感受。 「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撤回昨晚對你說的那句話,」微拉開一些距離,她棒著他的臉頰說道。 聞言,他的心像被幾千支、幾萬支的針刺過般,很痛苦,全身肌肉突然僵硬,困難地開口問「為什麼?」 她淡淡地微笑著, 「因為……」說著她故意放低音量,「我要重新對你說,我也愛你。」喜歡和愛的詞意是截然不同的,之前的喜歡,她以為自己只是純粹的欣賞他,但事實卻不然,她是真的喜歡他,所以,她該用「愛」來表達她的心境。 他聽完她的解釋,楚亦昀雀躍得不能自己,他終於等到她最真、最誠肯的承諾。覆上自己的唇,貪婪地吸吮著她的唇瓣,仿佛想要把她的生命一餅吞噬進他的體內般。 俞楓樺腦中的某部分似乎就要融化似的,激烈的、恒久的吻,這樣的吻她是第一次體驗。 對於他愈來愈昂揚的興奮之情,她感同身受,但她也甘願接受信場甜蜜的風暴。 離開彼此的唇,楚亦昀喘著氣息道: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儘量控制自己的情欲,避免傷害她。 「不,對象是你,我不後悔。」她臉龐飛上淡淡的紅暈,將臉埋進他一向溫暖的胸懷中,強烈的男性味道包圍著她,讓她感受到他的懷中是個能為她擋風遮雨的安全港。 兩人的唇再度重疊在一起,彼此回應著對方熾熱而濕潤的吻。 「我愛你,樺兒。」楚亦昀的嘴唇輕輕觸著她那熾熱的耳朵,在她耳畔輕輕訴說溫柔而甜蜜的話語。 「我也愛你,亦昀。」俞楓樺的聲音甜美而沙啞,幾乎要化為一種氣息,連語氣也模糊不清。 此刻,兩人之間只剩下肌膚與肌膚緊密結合的聲音,而遠處響起的雷鳴聲,以及雨勢漸漸蓋過他們彼此纏綿激情的輕喘聲…… 第七章 一陣翻雲覆雨後,一股滑進胸口的冷空氣令俞楓樺稍微拉起被子的一角。 「還好吧?」楚亦昀的語氣中盡是憐惜,一手輕撫著她柔嫩的手掌。 「嗯,沒關係。」不過,第一次做愛真的很疼。俞楓樺眨著幾乎要陷入沉沉睡眠深淵的眼睛,語意模糊地微笑著。 瞧她整張臉都痛得糾在一起了,還說謊,他心疼地將手伸向她的頭下,將她緊緊抱著,「樺兒,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好愛你。」 「亦昀……」耳邊響起他熱情的呢喃,她低聲在他耳邊喃喃地喚著他的名,整個身體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別了,她二十世紀的家人及朋友們,為了眼前這個她最愛的男人,她願意放棄回去與他們相聚的機會,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後悔,希望他們能諒解,俞楓樺默默在心中說著,回抱著楚亦昀。 忽然,他的眼角瞥見她左手臂上,浮現出昨晚他所看到的圖案,「樺兒,你的手臂上……」 「喔,你說這個,這個是『森林風騰圖』,只要一碰熱氣,這圖案就會出現。你一定很好奇,為何我的手臂上有這種東西,這可是有很深的淵源典故存在。」她一副驕傲自得的模樣。 「哦!那我更要掏乾淨耳朵,洗耳恭聽嘍!」 他一臉正經八百樣做著瞥腳的動作,惹得俞楓樺咯咯笑著,「看樣子,我似乎不說也不行了。好吧!我就講一個有死神之稱的四風傳奇故事……」 一整天,他們倆就窩在房裡,天南地北地閒聊著。 綿密細雨斷斷續續地下著,湘林居的亭中坐著一老一少,老的邊啃瓜子、品茶,邊怡然自得地享受大自然的洗禮,少的則是內心有點鬱悶不安,扭動著細蔥般的十指。 「俞楓樺那死丫頭如此的福大命大,用火燒她竟燒不死,還讓一團憑空出現的奇怪金光救出。」說到這,黎螟不禁火大地想,哼!真夠他媽的邪門。 「爹,她……會不會心…是什麼狐仙之類的妖怪呀?」黎琪兒疑惑地呐呐問道,想到那晚發生的情景,她歷歷在目,畢生難忘。 「荒謬。」他啪的一聲,放下剛碰觸到唇沿的熱茶杯,怒道。 「但是,爹……」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被父親嚴厲地截斷。 「好了,別再說了,」黎螟放緩語氣,「琪兒,你的膽子幾時變小了?一點也不像爹那個囂張跋扈、驕縱任性的乖女兒,現在你可是翔陽山莊未來的莊主夫人,楚亦昀的未婚妻,有空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事,還不趁沒完婚前,去跟你那未來的夫婿培養培養感情。」他可不希望他的計劃又再次出現裂痕,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容許她壞了大事。 是啊!她怎麼可以為了一點子虛烏有的小事,而慌亂了自己的理智? 「爹,女兒明白了。」突然,她像想到什麼似地又道:「對了,爹,表哥好像開始著手調查陷害俞楓樺的幕後指使者,我們應該小心點,免得……「放心吧,一切的線索早就被我毀掉了,他是查不到什麼蛛絲馬跡的。」因為當晚他已把有關人員全部殺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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