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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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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她思慮著,幾杯應該是沒關係,只要控制得恰當,就不會有事了,「好吧!」 「俞姑娘,請。」黎螟喝下酒時,眼睛閃著詭計得逞的光芒。 俞楓樺喝了一小杯後,覺得這個酒香香、甜甜的,很好喝,不經意又多喝了幾杯。 楚亦欣見狀,立即攔住俞楓樺的手臂道:「小俞,不要再喝了,這種酒雖好喝,不過非常烈,小心醉倒了。」光她是用聞的,腦袋便暈暈沉沉。 霎時,俞楓樺不再喝酒,停止一切動作,垂下頭。 楚亦欣以為她把話聽進去了,正松一口氣時,就見她突然往矮桌重重一拍—— 「媽的!用這種小酒杯怎麼夠看呢?」俞楓樺將酒杯摔在地上,酒杯「砰」的一聲碎成一片一片,「幸福,去抱兩壇酒過來。」 「是……」隨侍在側的幸福,被主子野蠻的舉動駭到,顫抖地應道。 天哪,小俞一喝酒個性簡直完全變個人似的,楚亦欣感到事情不太妙。 從布簾後,幸福不敢馬虎地抱出兩壇酒,放至矮桌上,「小姐,酒來了。」 「老伯……」俞楓樺的聲音不似方才那麼好說話,反而添了一股魄力感,令人退避三舍,甚至還把單腳放在矮桌上,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因他們這一邊過於吵鬧,引來廳內賓客的注目。 此時,黎螟父女心中忽地掠過不吉祥的預感,卻沒料到,直覺一下子就成真了。 俞楓樺把其中一壇酒交到黎螟手中,不等他拒絕,就道:「老伯,喝吧!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她看出他有點猶豫,一臉挑釁地道:「怎麼,不賞臉嗎?」 真有她的,竟把剛才他對她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他,黎螟心中暗想。 「既然你不喝,我就喂你喝。」俞楓樺快速地搶過他手上的酒罈,一把灌人黎螟的口中,讓他嗆得呼吸不過來。 「俞楓樺,你快放了我爹,否則我跟你誓不兩立。」黎琪兒嚷著,想扳開俞楓樺的手,可惜,俞楓樺的力量不是她所能及的。 楚亦欣勸道:「小俞,聽我的話,快放了我舅舅吧!」 陡地,一隻手插入他們其中,輕輕打落俞楓樺手中的酒罈。 「夠了,樺兒,不要鬧了。」楚亦昀喝阻道。 方才他以為她只是鬧鬧,沒有打算阻止,誰知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他發誓,日後絕不讓這小妮子碰一滴酒。 黎螟乾咳幾聲,吸了一口氣調整呼吸,沒想到這賤丫頭的酒品會如此恐怖,害他差點就死於她的手中。 「嗨,亦昀,你幹麼生氣?」俞楓樺笑了笑,將身體靠上去,用手撫平他皺眉的地方,「生太多氣,會長皺紋喔!」 碰觸到她柔軟的身軀,楚亦昀生理的欲望瞬間讓她點燃,整個人頓時亢奮起來,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她此動作是在挑逗男人的極限嗎? 賤女人知不知恥啊?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表哥調情,未免太過不合時宜,黎琪兒含恨地瞪著眼前的男女。 「亦昀,我告訴你,其實啊!我最近想通了一件事。」 「什麼事情?」察覺眾人詫異的眼光,楚亦昀試著推開她。 俞楓樺深情款款地往視著他,「喜、歡、你,我喜歡你。」接著,她的兩片唇瓣覆蓋在他的唇瓣上。」 在那一刹那,楚亦昀興奮得仿佛被雷電擊到一般,說不出話來。待他想要開口時,她已癱在他的懷中睡去。 樺兒在廳內說的那番話是酒後吐真言嗎,或是誆他的?楚亦昀送俞楓樺回房後,便坐於床沿,無奈地看著熟睡的她,思忖著。 重新替她拉好被褥,邁著步履離開房間,身為主人之一的他是不能離席太久的,否則會落人話柄。 他走後,有一條輕功了得的人影翻過數丈尺高的圍牆,老馬識途地在俞楓樺所居住的私棠軒停下。 把臂中幾捆幹稻草擺至房間的附近,點燃火苗,「轟」的一聲,火勢快速燒起,蒙面人見任務完成,便迅即離去。 房內的雪狼,揚起耳朵動了一下,濕潤的鼻子嗅了嗅,發覺不對勁,倏地挺起頭,用頭頂著身旁的主子,企圖叫醒她,但似乎沒效。 它索性跳下床,撞開房門,一股猛烈的火苗立即竄向它,害得地退了幾步,見火勢愈來愈強,它不畏縮地沖躍過火海,跑去求救。 剛回到宴會上的楚亦的,屁股未坐熱,就聽兒一陣驅動。 意然一名屬下十萬火急地進來通報,喘著氣道:「莊主,不好了。」 楚亦昀蹙著眉頭,斜睨了他一眼,「發生什麼事?」 「小姐的狼不知怎麼搞的,忽然在門庭前抓狂,而且還傷了人。」 「該死。」楚亦昀邊咒駡,邊往外跑。 他就知道一定會發生這種事,現在樺兒又喝醉了,根本沒人能治得了那頭瘋狂的野獸,如果萬不得已,就必須對不起樺兒。 抵達門庭,他便看見雪狼兇狠地伸出狼爪撲向要捕抓它的人群,使得屬下們的手臂及臉上等部位全是血絲斑斑。 「快點住手,雪狼。」楚亦昀企圖喚住它,希望它還有點理性,因為他知道,殺了它,樺兒會傷心。 雪狼似乎真的聽懂楚亦昀的話,停住動作,仰頭瞧了一下來者,對天長嘯後,接著轉頭就跑。 怎麼一回事。眾人議論紛紛地咬著耳語。 「大哥,看樣子雪狼好像叫我們跟它一起走耶!」隨後跟出來的楚亦欣說道。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是狼女,聽得懂他的語言?」黎琪兒嗤聲道,「假使是的話,就太糟糕嘍!」 「黎、琪、兒,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有,嘴巴最好放乾淨點,免得潰爛掉。」楚亦欣眼中閃著怒火,忿忿不平地說。 「好了,你們別吵了。」楚亦昀喝阻道,都是什麼時候了,還鬥,「我們跟過去看看,不就曉得了。」語畢,他帶頭追上去,其餘人墊後。 愈朝南面走,楚亦昀的一顆心吊得愈高。這不是往樺兒秋棠軒的路線嗎?怎麼……難道是……他臉色大變,心頭浮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不會的,一定是他胡思亂想,他自我安慰著,緊咬住嘴雇,手握拳頭,此刻他的心境像濁流的怒濤一般滾滾翻騰,這種莫名的感覺在他的胸口熊熊地燃燒著,甚至燎燒到舌頭深處。 那股預感愈靠近秋棠軒就愈強,從他背部竄升上來,直到他看見秋棠軒的上空冒著白煙,及微風送來的熱氣,那種感覺就更強烈地由頭到腳啃噬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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