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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煬,你還不懂嗎?你愛她,就像你同我們說的,兩天時間看似短,但對感情來說,就算是一個時辰,都可算是久的了。何況你的盡裡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否則這幾年多少次有女人自動送上門,你都是拒於門外,為什麼?因為你心裡容不下別的女人,只有她。」

  南宮煬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下去。

  「對她,我只覺得受辱,覺得自己是個笑話,沒有了……沒有了!再也沒有其他了!」

  他迅速站起身往下跳,然後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井初蓮幾乎是從睡夢中驚醒,滿頭是汗的坐起身。

  她……她做了個好可怕的夢,夢中的南宮煬恣意的佔有她!

  沒有半點愛、沒有任何憐惜,有的只是無情的奪取。

  他臉色嚴峻,攻佔她的靈魂,他的笑冷了她的心……

  突然間,井初蓮意識到身上的冰涼,還有只稍策用被子遮住的光裸身子。

  這才恍然大悟,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做夢,她真的和他發生了夫妻間該發生的事,而他,真如她所以為的夢境一般,報復了她。

  她的身子好痛,尤其是下半身,痛得她連坐在床榻上都覺得很痛。

  和他真的發生關係了,而他的怒氣仍是那麼大,一點原諒她的意思都沒有。

  他真的很恨她,不論是三年前的不告而別,還是他的血海深仇,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這時小環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盆熱水,臉上淨是同情。

  「公主,南宮煬要我燒熱水給你沐浴。」小環低著頭將水倒進木桶內,不敢抬頭看井初蓮。

  「小環,你怎麼了?為什麼不抬頭?」

  哇的一聲,小環哭出聲。

  「小環,你為什麼哭?」

  「公主……那個南宮煬真不是人……他……他怎麼可以欺負公主你……」小環捂著嘴啜泣。

  小環這麼一說,一股悲淒湧上心頭,井初蓮不自覺的眼眶盈滿淚水,想起昨夜,南宮煬不管她的抗拒強行和她結合,雖是夫妻間最自然不過的事,但他的怒意才是她最在意的。

  直到昨日,她才知道他有多恨她、多恨她父王……

  「小環,不要哭了好嗎?」

  「可是公主……」

  「小環。」

  小環囁嚅地閉上,但顯得很不甘願。

  井初蓮下了床,全身酸痛不已,在小環的扶持下,她跨進了木桶。

  當身了浸在熱呼呼的水中,全身的肌肉似乎一下子鬆馳,但下體仍殘存昨夜的激情。

  小環止住淚水,幫井初蓮擦拭身子。

  「公主,雖然你和南宮煬已經是夫妻了,但他也不該這麼對你。」小環皺眉的看著主子身上一塊塊粉色的痕跡,那明明白白是激情後的證據。

  「小環,我不知道他是這麼恨我。」在這裡,小環已是她唯一能傾吐心裡話的人了。

  「公主,就算是恨吧,你畢竟是他的拜堂妻子,人家說夫妻是一體的,他恨你,那不等於是恨自己嗎?」小環用手掬起水潑在井初蓮身上。

  「小環,他還在怪我三年前的不告而別。」她這麼覺得。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啊,當年是他做事太過草率,才認識不到幾天就向人家示愛,還硬塞給公主你一塊他娘的遺物,似乎不管人家要不要接受。」

  井初蓮站起身,小環拿起乾淨的衣裳讓她穿上。

  「小環,不要這樣說,我沒有不願意。」事實上,初看到那塊玉時,她簡直愛不釋手。

  「公主,你別不承認了,要不然你也不會不告而別啊,我看是南宮煬太自大、太自以為是了,仿佛任何人都要聽他的話一樣。」

  「喔?我是如何的自大如何的自以為是?」

  滿是憤怒的男性聲音突然在房裡響起,嚇了兩人一大跳,尤其是井初蓮。

  「你……」看著不知何時坐在椅子上的南宮煬,井初蓮緊抓著衣領。

  小環根本不管南宮煬有多生氣,挑明瞭說:「你呀,三年前才和公主認識,就送人家什麼訂情物,還要公主給你答覆,根本就是打鴨子上架,也不管人家對你有沒有感覺。」雖然知道公主對南宮煬有感情,但如果一開始就讓南宮煬知道公主喜歡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南宮煬臉色遽變,握拳克制恨到想咳血的衝動,一字一句道:「原來你是想逃避我的示愛,所以三年前才連夜離開。」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你清楚曉得最好。」小環插嘴道。

  「你是一個丫環,憑什麼說話?你有什麼說話的餘地?我看今天如果不代你主子好好教訓你,怕是讓底下的人知道,還以為我南宮煬能夠容忍下人這麼沒大沒小!」

  「你……你想做什麼!」小環躲在井初蓮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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