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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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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你懷疑我嗎?」元綾最禁不起人家的懷疑,氣呼呼地搶過元縭手中那疊布。「我幫忙打包便是了。」 「禦大哥,你不去找元姑娘行嗎?」厲葒站在禦劍夫身旁,嬌憐的模樣帶著羞赧。 柳劍夫坐靠著樹幹,濃黑劍眉始終聚攏。 他的心情非常煩躁。 從昨夜元綾哭著奔離他身邊開始,他的心就像月兒被天狗咬了口,缺了角已經不完整了,但他卻不敢去找她,生怕又惹哭了她。 見她哭,他心裡非常不好受,甚至甘願為她哭泣,只求她能快快樂樂的。 可是他不能,他能力有限,無法使她快樂,才會讓她哭著離開。 禦劍夫撿起地上的小石子,用盡一切力氣往遠處擲,石子嵌在樹身裡,厲葒見狀對禦劍夫更加崇拜,心中更想得到他了。 「小葒,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靜地待在這兒。」 「禦大哥,元姑娘會沒事的,等她氣消就會回來了。」事實上,她最好不要回來比較好。厲葒壞心地想。 「嗯,我知道。」禦劍夫拿起放在一旁的寶劍站起身。「小葒,我要練武,你就先回木屋去吧,我沒事的。」 厲葒的視線被禦劍夫手中的歸根銀劍所吸引,那雙媚眼帶著企圖,若不是禦劍夫此刻心裡全是元綾的身影,那麼他會發現元綾的警告是對的,厲葒確實是為了寶劍而來。 「禦大哥,我能在一旁看嗎?因為我實在沒碰過學武的人,非常好奇武功究竟是什麼東西。」 柳劍夫走到中央,不趕厲葒也沒說她可以留下,似乎沒聽見她的問話,逕自將寶劍往上空扔去,瞬間劍與鞘分離,鞘往後疾速飛馳嵌入樹枝與樹幹間,而寶劍則在空中盤旋兩、三圈後,便停滯等待禦劍夫的命令。」 柳劍夫雙手前後畫出雙圈,劍指比天比地,招式剛強中帶著柔和,這與落葉金劍有異曲同工之妙。 落葉金劍必須柔和中帶著剛勁,好與歸根銀劍相配合,雙劍合併才能產生極大的力量。 禦劍夫劍指比劃同時,空中的寶劍便隨著舞動…… 寶劍凝聚能量,劍刃漸漸發出熒藍色光芒,在禦劍夫一聲「煞」中,劍刃所有熒藍光芒彙聚在劍尖處,然後朝目標射出—— 瞬間,光芒擊中大石,石身碎裂成大大小小不等的碎片。 「遁!」 寶劍朝柳劍夫的方向飛馳,而劍鞘則朝相同目標飛來,寶劍與劍鞘在空中結合,落入禦劍夫手裡。 「痛。」厲葒捂著臉頰,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禦劍夫見狀連忙飛奔過去扶住她。「你沒事吧?」 厲葒隱忍地搖頭,那苦笑令禦劍夫強扳開她的手,一道清晰的血痕劃在厲葒凝脂般的雪膚上。 「該死。」他撕下一小塊衣角捂住她的臉頰。「很痛嗎?」 「嗯嗯,不會。」她搖搖頭。 「別騙我了,被劍劃了一痕怎可能不痛。」他扶起她。「綾也曾被這把劍劃破臉,幸好她的傷沒在臉頰上留下疤痕,否則女孩子破相還得了。」 「是呀,被破了相,大概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她心裡正打著主意。 「還好吧,咱們回屋裡去,我替你上點藥。」 「好。」厲葒往前跨出一步,身子忽然偏了下。「哎喲!」 「怎麼了?」 「我的腳……好像扭到了。」厲葒痛得皺緊臉。 「我看看。」禦劍夫蹲下身替她檢查。「果真扭了。沒關係,你靠在我身上,我扶你回屋子裡。」 「禦大哥,又給你惹麻煩了。」 「不礙事,還不是我這把寶劍惹的禍。」 「是我不該留在這兒妨礙到你練功。」 禦劍夫拉起厲葒的手勾住他的肩,然後將手扶在她腰上。「是我學武未出師,這套劍譜我老是練不好收劍,已經傷人好多次了。」 原來……他並沒有練好劍譜。厲葒在心裡暗笑。 那可好,依她剛才觀察他招式的記憶,她還是能找到破解辦法,何況他劍譜並未練完全,最後一招收劍招式還未學成,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消息。 「禦劍夫。」元綾含淚站在兩人面前,垂放身側的手緊緊握拳。 禦劍夫聽見元綾的聲音,高興地抬頭。「綾!」 「你還說和她沒什麼!」她的心好痛,她為什麼要對他付出感情? 禦劍夫想起了自己正與厲葒抱在一起,想鬆手卻又想起了厲葒受了傷,而她會受傷完全是他害的,他更不能放手。 「我們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會抱在一塊?」淚水彙聚太多而滑下臉龐。「你當我是三歲小娃兒嗎?」 「元姑娘……」 「你住嘴!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元綾再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對著厲葒咆哮。「你明明是有企圖的接近他,為什麼還要扯那些謊?」 「我……我沒有說謊。」厲葒委屈地扁嘴,眼眶裡蓄滿淚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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