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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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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元綾往後林子去,她的步伐跟不上學武多年的禦劍夫,只能被動地被拉著走,腳下還踉蹌好幾次差點跌倒。 走到一棵大樹下,禦劍夫將元綾壓制在樹幹上,攫住她雙臂以身體欺壓在她身上。 元綾茫然無措地看著禦劍夫。 他隱忍許久的壓抑情緒終於在此時爆發。 「你剛和華玨在聊什麼? 她被問得莫名其妙。她常常和華玨兩人單獨在一起聊天,他也不曾做任何反應,為什麼今天反應會這麼大? 「元綾。」 「只是聊些話,你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你們倆,一男一女在門前月光下單獨在一起,不怕惹人非議嗎?」 「有什麼好非議的,我和華玨只是朋友,又沒做出什麼逾矩的事。」 「那是你心裡這麼想,別人可不這麼認為。」拿他來說,看見他們相依在一起的背影,他胸中一把怒火狂燒,那背影給他的感覺是像情侶,而不是朋友! 「我為啥要去管別人的想法?」如果她和華玨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那麼他自己呢?他和厲葒就不會給人有曖昧感嗎? 「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想到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太奇怪了,近幾日他的反應越來越大,甚至非常不安,時常緊盯著她不放,她只要稍稍離開他的視線,他就像要崩潰般,好像她這一離開就如同死了一樣,兩人永遠都見不到面了。 「綾,你究竟……喜不喜歡我?」禦劍夫難過地皺眉追問。 「你怎麼這樣問……」元綾不好意思地避開禦劍夫火熱的視線。 「我發現自從讓你知道我的心情後,你一次也沒回答我,我發覺似乎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她小小聲地在他耳邊表白,「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纏著你學武。」 他震驚地看著她。 「要知道,如果真的要學武,我隨隨便便找個人學就好了,幹嘛要纏著你。」她靠在他肩上。「有時候我會發現,你對別人都比對我好,就拿那個厲葒來說吧,你對她的溫柔,卻不曾用在我身上,我真的好怕你會被她搶走。」 「我對厲葒的態度其實並不溫柔,那是客氣與禮貌。對你,我卻只想以自己的真性情來面對你,我不想遮掩最純真的自己。」柳劍夫抱住她,將她摟在懷裡,淡淡地歎息。「綾,你答應過我的,不離開我。」 「嗯。」元綾趴在禦劍夫肩上想,或許,讓姊妹們和爹先到杭州去,她可以晚點再去,甚至可以帶著劍夫一同前往。 禦劍夫高興地更摟緊她。抱她的感覺好真實、好踏實…… 「劍夫……」 「嗯?」 「答應我別和那個厲葒多接觸,離她遠點好嗎?」 柳劍夫推開她。「為什麼?」 「那個厲葒給我的感覺不好。」 「她孤孤單單一個人,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為什麼又要排擠她?」難道她的心眼這麼小,連個弱女子都不容? 「我沒有排擠她。」她有種被冤枉的屈辱。 「那麼又為什麼要我離她遠點?」 「她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我和華玨直覺她是為了你的歸根銀劍而來的。」 禦劍夫沉下臉,冷漠地看著她,那眼神,足夠凍傷元綾的一顆心。 她推開他。「你不相信我?」 「華玨連歸根銀劍的事都和你說了,他還說了什麼?」 「我不能知道嗎?」難道她還不夠資格知道他的任何事? 禦劍夫離開她,背對著她。 「不要背對著我!」她怒吼,強扳過他的身子。「是不是什麼事都要把我蒙在鼓裡?是不是你的任何事我都沒資格知道?」 「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他不希望她因此而煩惱,那是他自己的事,他能夠自己解決。 禦劍夫的話著實傷了元綾的心,她往後退了步,苦笑地問:「對你來說,我是什麼?」 只是一味地要她別離開別離開,但重要的事,關於他的一切,卻什麼都不和她說,對她來講,他的一切是那麼陌生。 他叫禦劍夫,禦劍之術是他的拿手武功,其他的,她完全不知道! 他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找不到適當的名詞來回復對她的佔有欲。 「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你說不出口?」她微眯眼睛。 「不。你聽我說——」他害怕地拉住她。 她靜靜地,不掙扎。「好,我聽你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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