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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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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冬陽用公用的菜夾和湯匙舀了兩塊鯛魚到她碗裡,她乾笑著默默吃下。「好清甜,有一股很特殊的甘甜味。」鯛魚滑入她的咽喉,滋味令她忍不住讚歎。 「呵呵,是苦瓜,我把煮熟的苦瓜和魚肉一起蒸,這樣苦瓜不但不苦,還可以襯托魚肉的鮮甜。沒辦法,雨農從小不愛吃苦瓜,為了讓他營養均衡,我可是在料理上下過一番功夫哩。」 「媽,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說我小時候的事情了好嗎?沒人有興趣聽我小時候愛不愛吃苦瓜。」就是因為這樣,賴雨農才會不怎麼喜歡請朋友到家裡來,免得他酷酷的形象毀於一旦。 「我有興趣啊,伯母,再多說一點雨農小時候的事給我聽好不好?」 雨農?雨農什麼時候變成你叫的?深白有趣地抬眼覷了燦燦一眼。 「我記得雨農小時候除了不喜歡吃苦瓜外,還很討厭吻仔魚,一直說那不是魚,是小蟲。有一次我和哥哥惡作劇,偷偷在他碗裡放吻仔魚,結果他氣得三天不跟我們說話,哈哈。」雲泥也加入爆料的行列,把大家逗笑了。 不過大家笑的是堂堂出版社老闆賴雨農也有成為笑柄的一天,真是太可愛了。 除了一個人笑不出來外,「李雲泥,你為什麼知道雨農小時候的事?難道……難道你們是從小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燦燦大駭,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悲傷。 「……」面對她太過豐富的想像力,賴雨農實在無話可說。 「燦燦,你在說什麼?什麼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你是說雲泥和雨農?」賴母被搞糊塗了。 「是啊是啊,公司裡大家都在傳,說李雲泥是雨農的地下情人,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雨農特別關心過哪個作家,就獨獨對她特別照顧,如果不是有曖昧關係是什麼?伯母,你說我該怎麼辦?」燦燦變得好沮喪。 賴母明白了,眼光掃過大家的臉龐,看見大家眼中隱藏的笑意,忍不住替燦燦大抱不平。唉,可憐的燦燦,不知為此誤會扼殺了多少無辜的腦細胞。 「燦燦,你誤會了,雲泥是我妹妹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外甥女,雨農的表妹,所以雨農才會特別照顧她,並不是有什麼男女之情,所以你可以放心追我們家雨農。」 厚!死喬深白,你還笑、還笑!燦燦聽完,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她終於不必再顧忌李雲泥這個強敵,憂的是她竟被裝孝維了那麼久。 「別瞪我,你可從來沒問過我雲泥是不是賴雨農的表妹喔!」深白硬拗裝死。 「沒關係,喬深白,以後你的稿子我會審得非,常、仔、細。」她蘇燦燦也不是好惹的。「原來雲泥是雨農的表妹啊,真是的,幹嘛不早說,害人家白白流了好多無辜的眼淚。」燦燦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曾經傷心過的樣子,不但沒有,還顯得非常開心。 「這會兒叫『雲泥』倒叫得挺親熱的喔。」深白繼續損她。 「呵呵,那當然啊,雨農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啊,是不是?雲泥?」 雲泥手臂起雞皮疙瘩。「樓上小沙織好像在哭,我上去看看。」 「我也去……」深白也想藉機落跑,因為坐在紀冬陽旁邊讓她渾身不自在。 「你不是想躲我吧?」紀冬陽用一雙惡作劇般的眼望著她。 激將法哦?愛面子是深白的弱點,她當然不能服輸,只好乖乖落入圈套。 「這鍋牛雜很營養,你也很愛吃牛肉,對吧?」紀冬陽又自作主張給她舀了一小碗的牛雜湯。 「沒想到紀先生不但人品好、學識高,對女孩子更是體貼入微,連深白愛吃什麼都謹記在心,實在讓人感動。」燦燦打從心底羡慕起她。 深白笑容僵硬。死紀冬陽,你的記憶力都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了是吧?迅速喝完湯,深白在桌底下踢了紀冬陽一腳。 吃過晚飯,深白和紀冬陽他們一起坐在客廳看「自己的」新聞。對一個尋常小老百姓來說,從電視機裡看見自己住的地方被團團包圍的畫面實在很新鮮,有好幾次他們都被記者滑稽的動作表情逗得縱聲大笑。 「到底是誰那麼神通廣大,居然查得出我住在哪裡?」深白盯著畫面,實在感到不可思議。 「你不是懷疑是內部的人泄的密?」賴雨農轉頭看向紀冬陽。 「嗯,是很有可能,已經派人調查了,」 「不會是那個送貨小弟吧?」深白第一個就想到那個男孩。 「你記得他的長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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