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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司徒緋玥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他白大哥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什麼好談的?」他苦笑著。

  「隨意聊聊啊。難不成靖璽哥你會害羞啊?」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我倒是比較想聊你所認識的那一個靖璽。」

  嶽瑉珀把難題丟回給司徒緋玥。

  「你說那個人啊……」

  她還記得,他們相遇那天她曾跟他提過。

  「是啊。還有,因為我的簫聲,讓你嚇得全身發抖的那個不知名的人。」他明知那兩個人是同一個。

  「那個靖璽是我妹妹的夫婿。我妹妹嫁過去半年,卻是連一面也沒見過那個人。說起來,或許只會丟臉,就連洞房當晚,我妹妹都是一個人過的。」她的聲調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你妹妹應該很恨他吧?」他問得有點沉重。

  「說來奇怪,我妹妹倒還不討厭那種生活,只是偶爾會覺得空虛、孤單,雖然當初我妹也是迫于無奈,逼著自己嫁給那個人,但是,當她發現那個人並不如她所想的,只是一個放著好看的繡花枕頭,她似乎也就不再那麼排斥了,不過,也或許是我妹妹不得人疼吧,那個人終究還是沒有出現,唯一就只有他吹奏的簫聲,時常伴著她入夢。」她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就這麼淡淡的訴說著。

  「那麼,那個很會吹簫的傢伙也是他嘍?」

  他裝傻的功夫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是啊。因為我妹妹離家出走,所以我怕那個人來問我有關我妹的下落,所以……」她努力的想讓自己的離家出走合理化。

  「你跟令妹一起住在夫家?」他挑她的語病。

  「我家跟她夫家住得不遠,我怕他找來。」她有點慌。

  「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個十足的混賬東西嘍?」他幫司徒緋玥下注解。

  聽到他這麼說,司徒緋玥呆了好半天,等她把腦中的資訊整理清楚之後,只見她大聲笑了起來。

  司徒緋玥突如其來的反應,讓嶽瑉珀有點疑惑。

  「靖璽哥,你這麼說好奇怪,好像在罵自己一樣!你們都有相同的字,居然可以這樣輕鬆的說他是混賬!」她笑得連淚都逼出來了。

  我是在罵自己啊。

  嶽瑉珀無奈的擠出了一個笑臉。知道她對於嫁給他是那麼樣的無怨無悔,他一顆心為她淌著血,因為自己那樣對待她而心疼。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緋玥堅持要露宿荒野,說是想要體驗當獵戶的滋味。

  在山裡,她時而爬上樹摘野果,時而涉水抓魚,活像個野孩子似的,樂不思蜀。

  「小蝶,我幫你們帶了些……」

  才從城裡回來的嶽瑉珀,手上拿著買來的燒雞,才開口說話,就看到司徒緋玥挽起袖口、卷著褲管坐在樹下升火烤魚。

  「靖璽哥,你這幾天都跑去城裡做什麼?一去就是大半天的,難不成是去哪找姑娘了?」這個問題,她已經忍很久了。

  「只是有點事。」他並沒有正面否認。

  「原來你也是個風流鬼啊,都已經妻妾成群了,還到處尋芳!我可憐的嫂子喔。」司徒緋玥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於司徒緋玥酸溜溜的指控,嶽瑉珀很刻意的假裝聽不見。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辦,所以才會把她們丟在這荒山野嶺,自己進城去;他並不想多解釋什麼,因為,等時候到了,她自然會知道他這幾天去做了些什麼。

  岳瑉琯看著司徒緋玥,臉上綻開了一朵笑靨,輕輕搖了搖頭。

  若不是早知道她是他的妻,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他會毫不懷疑的認定她只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公子哥兒。

  「說,你在想什麼?」

  她拿起插魚的尖樹枝指著他,似乎還有點生氣。

  「想你為什麼生氣啊。」

  他刻意靠上前,讓那樹枝的尖峰刺上他頸子。

  「靖璽,你瘋啦?!」司徒緋玥嚇得把樹枝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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