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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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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婕方才被他擲出的武器嚇到,還沒注意到,一冷靜些後,這才意識到,蘭啟陽光裸著汗水淋漓的上身,古銅色閃爍的健碩軀體,宛若兇猛而優雅的狂獅,讓她怎麼閃避也避不開,他所帶來的強大威壓感。 這一近瞧,才發現兩人間明顯的強弱對比。他原就比她高出足足一個頭有餘,她坐著,他半跪著,差異更明顯。他的肩膀比她寬上一倍,胸膛肌理分明…… 就算她閉上雙眼,努力將他視而不見,偏偏還能聽見他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嗓音徘徊她耳邊,而且呼吸間,也盡是那股揉合了麝香與男性陽剛雄渾的氣息。 莫名地,胸口有些窒息,焦躁發熱著。是對他拿權勢威嚇著她,感到恐懼嗎?不,不對,她恐懼的是,首次意識到他是多麼偉岸傲然的男人。 常甯郡王,蘭啟陽,迷惑天下多少女人,不是沒有緣由的。 「我看,你和你娘一開始,就是打定這樣的主意吧?逼婚若成,你可以撈個夫人的位置,逼婚不成,至少可以拿到什麼補償,是嗎?」他一點也不肯放鬆。 不是有意拿話激她,也不想將她想得這麼卑劣,可是,對她糾纏婚事這點,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發火。今天,只要是繡荷包的主人,她就願意嫁嗎? 或許,他氣的,是她並非為嫁他蘭啟陽而來,而是為了嫁繡荷包的主人……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別人想得這麼毒辣,可至少我和娘,從沒有想過那些,我們只想找到……未婚夫婿而已。」 這是實話喔,只不過,找錯對象了。 「了不起,你倒很有自信,確定我一定會娶你?」他貼近她,在她耳邊輕籲了口氣,滿意的看到她生澀地退縮戰慄。 是呀,如果她當真有那意思,展露嬌媚,對他撒嬌的話,他當真把持得住嗎?別的女人這麼做,他肯定他能毫不手軟的攆人出去,對於她嘛…… 也許一半一半。 「我從沒想過你要不要我,可我進門起就知道,你是堅決不要我的。」 她說得有些委屈,覺得自己很沒價值。他連瞧她一次都嫌煩,她……真有這麼難看嗎?至少……至少好好認識她之後再討厭她,她會比較心服些呀……唉? 等一下,反正她的未婚夫又不是他,她希望他喜歡她幹嘛? 「要殺人砍頭也要找個罪名。是你先讓我娘多了個好藉口,將我綁在這郡王府裡,賴上我、硬要我娶你,淨找我麻煩。如今你不想嫁,也得說個所以然,否則,我可不願停手。」 她猛然一顫,一臉呆然的看著他單膝跪在她面前,伸出雙臂,以他的身軀將她困在他與牆壁之間,不讓她逃跑。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水落石出前,我不會放你走。你要走,除非當著我娘親面前,承認你騙婚,由官府押你離去。」他從容不迫的笑意,卻已經把她逼至絕境。 「好了,廢話少說,招吧,繡荷包在哪裡?或者,沒有這東西?」 「什麼?你不承認就算了,幹嘛這麼不留情面?」李婕慌了。解除婚事不成,這下更不可能承認這場無心之過造成的騙局了。 「我要讓我娘徹底死心。」看她開始提了一些膽子與他相抗,他不免覺得有趣起來,更加堅定要擊潰她的決心。 或許,是因為她太與眾不同,所以,他就是想要她臣服他吧?不然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現在,他就是不想輕易讓她走? 他要她討饒,要她完全的投降,不接受任何的和談。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與她纏鬥下去。 「做人乾脆些,要嘛,你就放我走,要嘛,你就娶了我。」她也急了,不交就是不交,自己一人受罪也罷,但娘親吃不了苦頭的。 「好啊?要我娶也行,那就拿出證據——繡荷包。」見她沉默地噘著小嘴,一臉青白交錯,他輕笑。 她絕對不知道,她自己的模樣純真可愛地讓人無法克制不去逗弄她。 「我知道你藏著,你不交,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他一把勾住她腰際,逼她嬌荏身子貼向他的。她想抗拒,卻氣力不如人,那動作反而像欲拒還迎。 兩人臉頰貼在相隔不到一寸的地方,身軀交纏著,乍看下,比情人還親昵。 「你知道,我打算怎麼找嗎?」 她死命搖頭,仿佛搖得越用力,就真能打消他的可怕念頭。 「不知道,可我相信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定不會親自搜身的!」她脫口而出,企圖阻止他的瞬間,卻又猛然閉嘴,因為她發現——完了!她說溜嘴了!「呵,原來你放在身上呀。我本來只想套套口風。既然你不打自招……」他開心地勾唇一笑,笑得宛若烈日驕陽,極為刺跟。 「搜身?這倒是個好主意。好一個讓人心動、渴望身體力行的好主意。」 「不,不成,那、那太失你堂堂甯郡王的風範了!」她努力地想把小手成拳揮舞,卻只是徒勞無功的被箍在他寬廣的胸膛前。 「多謝關心,不過,失了風範,挽回名聲,倒也還好。別再掙扎,那只會傷了你。」他說著,便要動手探向她腰間,扯開她腰帶。 「不成——」她話未完,呆立當場。 他不是說要搜身嗎?可是蘭郡王他……他怎麼不用手,反而用唇——吻她?而她,她光顧著推開他大手,沒料到他會用這一招呀! 她的唇,被夫婿以外的男人——給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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