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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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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表示前頭定有伏兵——糟糕! 「呀!」當一聲轟然巨響伴隨著熊熊烈焰與漫天沙塵證實永璟臆測的同時,強大風壓自永璟背後襲擊過來,將他們倆連人帶馬炸飛半天高。 「松雪!」若非察覺有異那一刻、永璟毫不猶豫地猛踢馬腹加快速度,他們才能幸運的以些微之差躲過突如其來的爆炸。 可爆炸瞬間,他們倆生命無虞,馬兒卻受了重傷,再也不能跑,他們不得不棄馬而去。 永璟自始至終都不忘以強健臂膀圈住松雪,沒讓她受到半分損傷,即便自己背上有些灼熱刺痛,也許他已受了傷,但他仍驕傲挺下,英俊出眾的面容上找不到一絲破綻。 他摟著松雪向前疾奔,看見一旁幾個幽暗的山洞,便換了方向。 「失去馬匹,這樣下去一定會被追上;前面有幾個山洞,不如先進去避一邊,混淆敵人視聽,分散追兵也好。」 當機立斷選擇躲入山洞前,永璟隨手撿了不少枯樹枝交給松雪拿著,用身上的打火石點燃樹枝充當火把,再抱著松雪小心翼翼的往山洞內部走去。 「十三爺,這條路通往哪兒呢?」松雪極力打起精神,因為藥性的關係她早讓濃濃睡意籠罩一身,卻為了不願拖累永璟而強撐下來。 「怕的話,你先睡一下吧。」看出她似乎被人下了藥,永璟只是溫柔的要她歇息。想到她這幾天必定飽受驚嚇,永璟無意追究她在敵人陣營裡發生的事,卻是暗下決心,今後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後面所有事都由我來處理。」 松雪她會不怕嗎?在這一連串幾乎喪命的刺激之旅後,若非有他火熱胸懷可依靠,叫她獨處在這前路茫然的狹小山洞中,她一定會崩潰的。 她靜靜的一面拿著火把,一面伸出白玉柔荑勾住他頸子,將嬌美小臉貼向他生了不少胡髭的粗糙臉頰上,輕輕笑了。「有你在,我不怕。」 「也許我們還是別繼續往前走比較好。」借著微弱火光,洞內觸目可見的盡是淩亂紛雜的獸跡。「看來傳言七虎山有兇猛老虎出沒,所言不虛。」 他輕柔放下她,仿佛將她當成易碎的琉璃珍品一樣的小心翼翼。緊接著他就坐在她身旁,告訴她他的想法。 「洞穴地勢隱蔽,岔路又多,倘若他們敢追進來,裡頭通道狹小,一次僅能容納數人通過,每回交手我們頂多只需應付幾名追兵,比起大軍是綽綽有餘。只要他們不……」 為了不讓松雪擔心,永璟霎時停住托出他心中憂慮。也許是他多慮也不一定,索羅安未必採用那個法子的。 「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你,假若我沒被抓,也沒大意受了傷……」松雪心懷愧疚,泫然欲泣。 若非顧忌她,永璟必然早已親自動手大刀闊斧除去這幫賊人,而不是拋下自尊逃離戰場。 「傷還疼嗎?」他皺起眉頭,略微低垂下頭,為她察看傷勢。「若非我一時不慎,你就不會遭索羅安帶走;況且,要不是他們將你視為我的福晉,又怎麼會拘禁你?」看她如此自責,他更是內疚不已。「那你呢?你對我……又是怎麼想的呢?你可曾把我當成是你的……」接下來的話,她沒有勇氣問出口。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她,她只渴望知道,他當真認了她這個皇上欽點的福晉嗎? 永璟輕輕撫上她有些髒汙的臉龐,釋然笑了。 不知是否昏暗火光的影響,否則松雪怎麼會覺得他往常那些冷冽表情完全看不到,她眼中僅見的,只有他霸道而專注的溫柔。 「知道嗎?你的表現出乎我意料之外。還不等我救,就靠著自己的力量逃脫,我很想好好稱讚你幾句,但松雪,一不小心你可能就被殺啊!你讓我好擔心。」 她看來是如此的無助,教他確切地發現自己心上那股想呵護她的念頭竟是如此濃烈。「你呢?又為什麼這麼拼命的想回到我身邊?」 「我不回你身邊,還要去哪兒呢?我是你的、你的『福晉』啊!」說到福晉二字她便說的格外小聲,就怕引起他不悅。他從來沒承認過她,不是嗎? 永璟卻發現,他喜歡她的答案;這也不枉他為她隻身獨闖賊窟。 以為她總是抗拒著嫁他,誰知道聽見她以他福晉自居這件事竟令他如此狂喜。他們兩個先前一個月到底在彆扭些什麼呢? 他是這麼盼望得到她的心甘情願,卻一直不知怎麼打動她,原來,只要捨下他的驕傲自大不就能理解她想要的是什麼。 她要的,是他的真心;如今他總算能明白當時她話中的意思。 「松雪,我比誰都慶倖,你很聰明,很堅強,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女人。」 她歡笑,他跟著開心;她憂愁,他陪她高懸著心,患難與共,心系彼此,沒有貧富貴賤之分,沒有地位高低之別,只要他要她,她也願意交付他,這也就夠了。 要成為恩愛夫妻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兩心相連,這就是答案。 「與眾不同?」這是指他接受她了嗎?他肯定她有那個資格了? 突然,松雪腦中暈眩襲來,方才服藥前後的片段影像浮現她腦海。 為了逃走,她使計色誘獄卒一事,這樣不顧羞恥的她,身子讓夫婿以外的人任意輕薄,也還能妄想那份守在他身旁的資格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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