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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還不如不要說呢!宋清婉在心裡無力的吐槽,然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放棄了,接著話鋒一轉,「你怎麼會這種時辰來,沒人看見嗎?」

  「嗯,放心,沒人看見,等天亮的時候我才會正式抵達。」他珍愛她,又怎會讓她名節受損呢。「你的年禮太珍貴了,婉兒,那些是靈酒和靈果吧,我一吃就感覺出不同了,父王霸佔了六成,其中三成送到都城給皇上了,我只拿到了一成。」

  他喃喃的向她告狀。

  「我這裡還有,你要走的時候再給你帶一些。」只不過是低階靈酒,和空間多得氾濫的靈果罷了。

  「好。」閻向恒也沒客氣。「對了,西瓜已經開始試種了,金州每一縣都有試種,每一縣都要做種植觀察紀錄,等兩季的結果出來後,再將所有紀錄一併上呈皇上,到時候會由司農司負責向全國推廣。」

  「嗯,你們處理就好,交出去就和我無關了。」宋清婉不在意的說,反正他們家去年就沒種秋西瓜,改種花生了,等明年大家改種花生,她又會改種其它的農作物。

  說來也怪,千嶽山莊的穿越女怎麼沒有弄植物油?還是說弄出來了,只是沒外銷?

  「父王說他打算奏請皇上給你一個恩典,你可有什麼意願?」

  「這樣啊……」她懶洋洋的靠在他胸前。「能不能別提到我?」

  「為什麼?這是功在社稷的大功勞。」

  「拜託,只不過是種個西瓜就功在社稷了,太誇張了。」宋清婉暗暗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傻丫頭,你可知道光是西瓜,大齊一年能從其它國家賺進多少銀子?」閻向恒忍不住輕笑,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

  「很多?」她想到自家一千多顆西瓜的產地批發價就有一萬多兩,那零售價肯定更高,這還只是他們一家,若是整個國家……嗯,四大國地廣人多,消費能力挺高的,恐怕還真是個天文數字。

  「那是你難以想像的數目,雖說四大國國強民富,不缺有錢人,這邊花出去的銀子,總能從另一邊賺回來,算是一種平衡,只不過近幾年來,大齊撈了太多的銀子,有些失衡了,再這麼下去,大齊恐怕就會一躍而上,成了四國之首,分了首尾,就難免心有不甘,會有爭端,漸漸的就可能戰爭了。」閻向恒耐心的向她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

  宋清婉暗自咋舌,這也未免太會牽拖了吧。

  「總會有人能試驗出來的,一年兩年不行,三年五年總會有些成績的。」

  「可是那不是現在,更何況這不只是銀子的問題,你口中所謂的只是種個西瓜,代表的是破解了千嶽山莊壟斷、獨佔的局面,對大燕來說就是功在社稷的大功勞。」

  「好吧好吧,總之,簡單來說嘛,我的一小步,就是大燕的一大步,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同樣的要求。」還壟斷獨佔呢,這些詞都是誰弄出來的?

  「為什麼?你可能會在史書留名喔。」

  「免了,人怕出名豬怕肥,出了名,注意的人就多,想做什麼都有人盯著,很麻煩的,我比較喜歡悶聲發財。既然要給恩典,還問我有什麼意願,這就是我的願望了。」

  「呵呵!」閻向恒忍不住低笑,果然和他猜想的八九不離十,怎麼辦呢,好喜歡她啊!

  「笑什麼呀!」宋清婉曲起手肘向後一頂。

  「唔!」他悶哼一聲,可還是忍不住直笑。

  「再笑我就不理你了!」他是得了笑病嗎?她怎麼不知道她說的話有什麼笑點。

  「好,呵……我不笑了。」閻向恒趕緊收斂。

  「如何,我提的要求不難,能辦到吧?」

  「你確定了?要知道能留名青史是許多人一生的追求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別人想怎樣關我什麼事啊?真要賞賜的話,就賞些黃金白銀吧,千萬不要賞那些什麼玉如意之類的,不能賣銀子,只能供著,摔了還有罪,真不知道是賞賜還是懲罰。」

  「好,還有呢?」

  宋清婉眼珠兒一轉,突然想到這是個階級森嚴的社會,往後她的生活圈子不會只在這鄉下農家,如果遇到那些動不動要跪拜的人種,那她多憋屈啊,恐怕會忍不住讓小白滅了他們,那可不好,於是她道:「如果可以給我一個免跪拜的憑證,那是最好的了。」

  閻向恒眼神微閃,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行,你的意願我會告訴父王的,應該沒問題,放心吧。」

  ***

  時間過得很快,五日轉眼即逝。

  這五日,閻向恒除了和宋志仁、宋志義上過兩次山,和宋志禮討論兩次功課,和宋父下了一次田,查看田裡的花生之外,其餘時間都和宋清婉在一起。

  兩人要麼手談一局,要麼一個撫琴一個吹簫,或者對著遠山近水臨摹一幅,至於吟詩作對,宋清婉表示,就算活了第三輩子,她還是只會背詩不會作詩。

  沒想到依著雪景背了一首韓愈的「春雪」,會讓閻向恒讚不絕口,說她太過謙虛了,她若不會作詩,讓那些成天吟詩作對的文人都得從此封筆了。

  此時她才後知後覺,原來大燕沒有韓愈這個人,她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釋這是山神爺爺教她背的詩,說是以前一個叫韓愈的詩人寫的。

  看他一副我懂的表情,她只好白眼一翻,懶得解釋了,反正她已經把實情說出來,沒有想要盜詩的意思,愛信不信。

  今日,是閻向恒在宋家最後一日,用過午膳,他就得離開了。

  宋清婉看著不遠處大樹下湊在一起的一人一獸,什麼時候小白這麼親近閻向恒了?看了一會兒,見他們沒有什麼異樣,也就沒有多想,轉身去了廚房,幫忙娘親準備午膳。

  在幫忙準備食材的同時,她想到用完午膳後他就要離開了,眼神不禁微微一黯,不過很快的她又振作起來,決定整治一桌好菜為他餞行。

  而樹下那看似感情有所進展的一人一獸,其實正在怒目互瞪。

  「我知道你聽得懂,方才我說的事,你自己衡量要如何處理吧,雖然他們一時被那次的天罰給嚇到,但相信我,那只是暫時的,為了那個位置,皇子之間暗地裡已經形同水火了,如今出現婉兒這個捷徑,就算知道有可能是假的,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最多就是從強硬的手段變成懷柔政策罷了。」小白終於在他面前開口了。

  閻向恒一怔,錯愕的瞪著小白。

  「儍了!」小白抬爪拍了一下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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