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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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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微挑,忍不住調侃,「救姑娘一命沒換來一聲恩公,沒想到這舉手之勞倒是換到了。」 「這聲恩公當然是因為救命之恩。」江芷涵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再次證實這個男人真的不像表面這般,是出塵君子。 突然,這會她又想到了自己上次睡著前,那個有關生理需求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 「這幾日……都是恩公照顧我?」她輕聲的問。 「這兒只有我。」他掃她一眼,面容平淡的說。 看來不必再問,他已經回答的很清楚明白了。 好吧,蝨子多了不怕癢,她一個現代靈魂,不在乎這種事兒。 「怎麼了?」見她沒再做聲,軒轅意故意反問。 「不,沒什麼。」江芷涵趕緊搖頭。 確實沒什麼,他們就是醫病關係,上輩子她雖然沒結婚,但也交過男朋友,情之所至有了肉體關係實屬正常,雖然每任男友最後都因為她的工作和她分了手…… 咳,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也做過幾次子宮頸抹片檢查,與之相比,這種事……小意思啦! 再說,人家表現的坦蕩蕩,她若開口詢問,不管是直接或是婉轉,她還真怕他有古代人的迂腐觀念,要對她「負責」呢。 軒轅意望著她,一會兒才淡淡的說:「姑娘,醫者父母心,無男女之分,姑娘清白無損,無須掛懷。」 「我知道。」江芷涵一怔,隨即點頭,暗暗撇了撇嘴。看來,人家也擔心被她賴上呢。「對了,我姓江,叫江芷涵,還知道恩公怎麼稱呼?」老是恩公或公子的的叫挺彆扭的,但她還記得問人名字前先自我介紹是禮貌。 軒轅意眉頭幾不可察的微微一蹙。 姓「江」? 雖不知道「未婚妻」的閨名,但是他確定她不姓「江」,而是姓「尹」。 對於她的欺騙,理智上他覺得她有防人之心是正常的,可偏偏心裡還是湧起一股不悅。她防人防到他這個救命恩人身上,著實讓他……很不爽! 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很陌生,然而他卻不打算壓抑。 「姑娘姓江?」他再問一次。 「是啊。」江芷涵沒有多想的點頭。原身的名字那麼俗,她老早就打算改用自己上輩子的名字了。 「是嗎?姓江啊?」 她微微一愣,著才發現他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 「恩公,我姓江……有什麼不對嗎?」她被他瞪得心裡有些慌亂,尤其他在意的似乎是她的姓,更讓她覺得疑惑不解,難道……他其實是認識原身的? 可這也說不通啊,他一直沒出現任何認識她的表現,甚至一開始還以為她是男的,叫她「小兄弟」不是嗎? 還是說,他與某個姓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聽到姓江的都不爽? 「沒什麼不對,姑娘的姓……好、極、了。」最後三個字,軒轅意幾乎是咬牙切齒,硬擠出口的。 好極了?真的嗎? 江芷涵有些心驚,看著「恩公」冷著一張臉替她煎藥。 是的,她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能繼續叫他恩公或公子。 那天他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改變,仍是一貫的平淡,可她卻真切的感受到他全身充斥著「惹我者死」的氛圍,嚇得她這個上輩子被搭檔和上司叫「憨大膽」的人吭都不敢吭一聲,非常識相的當起啞巴,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之後沒多久,他便離開了,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左右,又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除了食物、衣物、藥物之外,其中還有另外單獨包成一大包的藥材,她不知道是什麼。 接下來這幾天,他煎的藥一次比一次苦,而他也不怕她知道,橫豎小屋就這麼一丁點大,後來索性毫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面,直接大把大把的將黃連丟進藥壺裡,還一次比一次多。 沒錯,後來她知道了,原來那一大包藥材,正是黃連。 此刻聞著那似乎比之前還要苦上數倍的藥味,她的臉也跟著苦了起來。 她甚至能感覺到在他平靜無波的表面下,好像……每當看見她驚恐的表情,他的心情就會稍稍好轉一些? 她可以確定,這一點也不是「好極了」! 她想八成是她的姓出了問題,才讓他反應這般大……喔,不,其實除了那時咬牙切齒的說出「好極了」三個字之外,他可以說沒有其它反應,臉上根本一樣是毫無表情,除了那慣有的淡然之外,還是淡然。 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只不過,現在才問他是不是認識她,似乎很奇怪啊…… 江芷涵恐懼的吞了口口水,瞪著端藥走過來的他,非常不願意喝那碗加了好幾倍黃連的苦藥,可她卻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喝。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明白不喝的話他消不了氣,消不了氣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呢! 對上他的眼,她很無奈的露出一抹苦笑。 「恩公,可否打個商量?」她可憐兮兮的問。 「請說。」軒轅意一副好商量的口氣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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