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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怎麼可能?"程家琪尖著聲音說:"以你們的關係,他怎麼可能要裁掉你!"

  賀妮妮急忙否認:"我們之間除了公事外沒有任何關係,"見她不信,才說:"是真的,昨天晚上他親口跟我說的。他認為我只會做泡咖啡、跑腿這種事,你也知道社裡根本不缺小妹,這不是擺明要我走路嗎?"

  程家琪不知道她是一加一衍生成三了,還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怎麼會這樣呢?我還以為執行社長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要不然也不會答應讓我下個月就調會計室。"

  賀妮妮卻不這麼想,"也許是你老公的功勞吧!我那天跟他說時他明明沒有答應的。"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程家琪喃喃自語著,看到賀妮妮有些沮喪,靈機一動,"我們晚上去唱歌好不好?找美食採訪部的同事跟執行社長一起去,當然我老公也要去啦!"

  一聽到也要找席予希,賀妮妮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便興趣缺缺,"你們去就好了,我想回家休息。"

  "別這樣嘛!我們同事那麼久了,這次算幫我餞行嘛!以後在會計室就不能常這樣聊天了。"程家琪繼續慫恿著:"好啦好啦,再說我只是口頭約約,感謝執行社長讓我調單位,他也不一定真的會去呀!"

  拗不過她,賀妮妮只好說:"好吧!"

  第八章

  席予希居然答應了!

  他們一行人來到KTV,看著兩人間的暗潮洶湧,程家琪覺得他們之間不像賀妮妮說的那樣雲淡風清,便小聲在她耳朵旁說:"執行社長看你的眼神真的不像沒有感覺的樣子,去,問清楚!別自己在心裡瞎猜!"

  真的嗎?她的話讓賀妮妮升起小小的希望。趁著同事們等候帶位,她走向站在角落的他問:"執行社長,我能跟你談談嗎?"

  她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定位她。家琪說得沒錯,反正最糟的都已經猜到了,再也沒有什麼能更傷她心的了。

  這聲"執行社長"讓席予希蹙起眉,"談什麼?公事?"

  "我們只能談公事嗎?"賀妮妮努力扯出笑,卻不知道她的笑容看起來有多勉強。

  是她口口聲聲說他們之間只剩工作關係的。"整天不接電話,讓他也有些不高興了。席予希淡淡的說:"我以為你只想談公事。"

  果然是自作多情啊!賀妮妮用燦爛的笑靨悄悄掩蓋心裡的淒涼,"對呀,只剩公事好談。"

  席予希眉頭攏成小丘,她的尷尬揪住了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跟她說清楚,卻僅止於"想"而已,眼前的時機不對,等私下再說。

  他的冷淡幾乎讓賀妮妮掛不住笑臉,原來只有自己始終惦著昨晚的事。

  賀妮妮不知如何閃躲他的眼神,生怕在他的窺探之下,她僅剩的尊嚴將蕩然無存!

  幸虧服務生這時也來了,"各位請往樓上走,二〇三包廂。謝謝!"

  "走囉走囉!"陳文慶吆喝著:"趕快上樓吧!"

  賀妮妮若無其事地垂下頭,"你們先進去包廂,我上個洗手間再去找你們。"說完便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她可以感覺得到背後有道灼熱的眼神跟隨著她,她挺起胸膛,拒絕讓他看出她的心碎。

  "執行社長,我們先上去吧,妮妮,你要趕快進來喔!"程家琪說。

  賀妮妮腳步沒停地往前走,只草草揮手表示聽見了,直到走進洗手間,按捺不住的淚水終於奔流而下。

  她好傻!

  理智與感情輪流割著她的心,割出一道道傷痕。懦夫!她瞪著鏡子裡的自己,想愛又不敢愛的懦夫!

  賀妮妮用力的捶打著貼著大理石的妝台,手好痛,卻敵不過心裡的痛哪!

  鈴——

  她任由手機響著,響了好久好久,她不想接,直到它停止。

  鈴——

  不死心的手機繼續干擾著她,她還是沒接,任由淚水繼續氾濫。

  鈴——

  手機第三次響起,賀妮妮終於抹去淚痕,忿忿按下通話鍵,還來不及說話,對方便丟出一連串的話:

  "你是賀德旺先生的女兒嗎?他現在在醫院裡,情況很危急,麻煩你過來處理一下。"

  醫院!?賀妮妮急忙回答:"我是他女兒,請問我爸爸怎麼了?"

  護士說:"你父親因為在朋友家昏倒被送到醫院來,目前情況相當危險,你可不可以過來處理一下?"

  "這……"

  聽出她的猶豫,聯絡許久的護士忍不住抱怨:

  "賀小姐,他是你父親耶!我是不知道你們家裡有什麼問題啦,但是我剛才聯絡了你大姐,她聽完後一句話都沒說就掛掉電話;而你二姐則更糟,竟然冷冷的說'讓他去死'!如果連你也不管,那我只能報請社工處理了。"

  大姐、二姐都不管!唉!賀妮妮歎氣,"我馬上過去。"問了哪家醫院後就掛上電話。

  "妮妮?"程家琪找來洗手間了,"怎麼耗這麼久?"看到她臉色不對,"咦?你哭過了?"

  "沒有。"賀妮妮擠出笑臉說:"只是有些頭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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