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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你是如此的俊!」她偏著頭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好看?」

  他咧開嘴說:「沒有,你可以多說幾次。」

  班襲皺著鼻頭,「才不要呢!你也沒說過我很美。」

  「我沒說過?」郁於狂膜拜地輕吻著她的額頭,「我喜歡你的聰穎,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

  他的吻來到她的眼,「你的眸子清靈動人,仿佛能看透萬物。」他吻著她的鼻尖、她的唇,戀戀地吸吮、品嘗,「我沒說過你美?呵呵,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最最美麗的女子了。」

  班襲手叉腰,「哪有?你分明還曾將我誤認為男人。」

  「呵呵!」鬱幹狂又偷了個吻,「我更正,即使是男人,你也是最最美麗的男人。」

  班襲沒讓他的吻給迷昏,雙手抵著他的啟說:「說實話,如果我真是男人,你會怎麼辦?」

  這問題擱在心裡很久了,在有些醉意的今晚,她終於問了出來。

  「無論是男是女,你都是我今生的唯一。」見她皺著鼻子思考的可愛模樣,郁於狂決定以後多讓她喝幾次奶酒。不過,只許在他們帳內喝,他不准任何人見到她嬌憨的樣子。

  郁於狂往後躺下,輕輕褪去彼此的衣物。

  「你好美!」他讚歎著。

  班襲心疼地撫著他肩上的傷,「還會痛嗎!」

  「不會。」他的大掌覆住她早已不留痕跡的肩頭,極其憐惜地揉著她的傷口舊處,「你呢?還疼不疼?」

  她撫平他緊皺的眉,「早就不疼了。」俯下身親吻著他的肩傷。

  她輕柔的唇舌劃過肌膚,引來他喉間的低吟。班襲笑笑,手兒又順著他厚實的胸膛來到平坦腹部,找到下腹處的刀傷。

  她撐起身子,望著那傷口,「當初,我真的沒有把握教得回你。」想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幕,班襲不覺打了冷顫。

  郁於狂撫摸著她光潔的背,「你做到了,不是嗎?」

  她咬著後,眼裡滿是淚水,「最讓人心驚的是你中毒那回,要是我在說來樓多耽擱那麼一點時間,就來不及救你了……我再也無法承受這些。答應我,別再讓我面對你的傷痛。」

  他溫柔擦去她的淚,「天神讓我們相遇,這就是奇跡。我答應你不會有人再傷得了我,嗯?」

  想起幾番驚心動魄,她的眸子又漾滿了水,突然,一滴盛不住的淚落在他的小腹,接著一滴又一滴。

  郁於狂不舍地擦去她盈眶的淚,「別哭!你把我心都哭擰了!」

  他溫言哄著,輕聲拂去的她在心底的恐懼。

  班襲聽話點頭,彎下身子,吻住出蜿蜒傷口……

  她的唇溫暖而柔軟,她的氣息透過肌膚傳達到四肢百位……

  郁於狂低吼一聲,反身而上,眨著無辜大眼的她,就躺在他的身下!

  羊喉帳裡春情蕩漾——

  他用了整夜的時間證明傷口不再礙事,她以溫柔的承接容納他狂熱的熾愛。

  當彼此都精疲力盡、陷入睡眠之際,班襲想起始終忘了問的那句話。

  推推身旁閉著眼睛的他,「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我睡著了。」如果仔細一看,還可以看到他臉上泛出微紅。

  再推推他,「說嘛!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偶爾耍耍賴,感覺蠻不錯的。

  郁于狂張開履眸,粗嘎的嗓音裡滿是情欲,「要是你不累,我很樂意再陪你——」

  班襲困在他的臂膀裡無法動彈,又一次讓他引領到極樂的情欲頂峰!

  當他努力撐開愛困的限,起身替全身又酸又疼的她擦酸痛藥時,班襲知道——

  這男人愛慘自己了。

  經過馬瘦的春夏,當海東青再也覺不到燕鴿的秋天來臨時,一支在郁于狂精心訓練下的契丹部隊,已經成為極具組織的遊牧王朝。

  他修改八部酋長每年春秋才聚會一次的習俗,變成每逢月圓便到王帳討論各部落大事的顧問會議。八族酋長都是元老顧問,這種固定的會議形式凝結了鬆散的遊牧部族,更聚結所有契丹人的向心力。

  接著,他仿漢人軍制,編列成伍,將八部落的丁口打散,不以原部落編列、以年齡交叉排伍,如此一來,八部落的年輕壯丁能互相傳授自己部落傳統的戰技,也不會因為某部落人丁多而瞧不起人丁少的部落。

  郁於狂雖是最高統禦,手下擁有的兵上馬匹數量,卻與其它酋長一般,此舉更讓阿古納無話可說。

  班襲則教導契丹婦女織布,解決了獸皮不夠的困擾。才幾個月過去,女人們就已備好了勇士們的征衣。

  契丹國勢之強盛,令周圍各國都不敢輕覷。

  這時,不肯動手術治療的王汗,生命也即將走到終點了。

  「父汗!」郁幹狂與阿古納單膝跪在王汗氈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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