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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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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班襲指指壁角一簍草藥,「請幫我把止血草拿來,謝謝。」 公主對被使喚不以為意,興匆匆地拿來,「這是止血草嗎?它能止血嗎? 班襲無聲輕歎,望著毫無架子的公主,說:「公主,如果你不介意,請坐在桌子那裡,謝謝。」 香香公主望著遠遠的桌子,坐那麼遠怎麼有臨場感?她頭一遭親眼目睹血淋淋的傷口耶!她指著自己說:「我可以幫你忙幄!別客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都可以做的。」 班襲求救地望向守在門邊的徐離。 「公主,班公子現在最需要的,應該是能『安靜』地處理傷口。」 香香公主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瞪徐離一眼,最後對不冷不熱的他無可奈何,賭氣坐到凳子上不說話。 看來這公主對徐離有著情愫吧!班襲對著徐離微笑致意,轉頭專心處理完傷口後說: 「郁于公子的傷勢嚴重、不宜搬動,恐怕得在這裡休養幾日。」 徐離皺起眉頭,方才刺客雖為他所傷,卻難保不會再來,此處並非久留地。 「我去通知蘭心公主,請她派人前來照應。」 香香公主也說:「對!蘭心鐵定為郁於狂的失蹤而憂心不已,咱們快去通她吧?」說完便率先走到門口。 徐離臨走前還細心地替她關好門扉,最後那一眼讓班襲心知肚明,他,似乎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了。 想不到久經沙場的回紇將軍,也有這般細膩心思。 榻上的他發出呻吟,班襲收起思緒,端來茶水,以布潤濕他乾裂的唇。心升起一絲憐惜—— 為他。 「什麼!?」蘭心公主一聽,眼都紅了,緊緊抓著香香公主的手,「郁于大哥受了重傷?」 「已經沒事了,幸虧遇到了班大夫。只是傷口很深,得休養幾日。」香香溫言安慰。 蘭心公主已然方寸大亂、不知所措。 李仲誠開口:「請徐離將軍帶路,我派人快馬加鞭接郁幹將軍回府調養。」 徐離頷首,臉上仍是不冷不熱,轉身便往外走。 「我也去!」香香公主追上說。 「公主金枝玉葉,還是留在宮裡等侯吧!」徐離淡淡地說。 香香公主跺腳,無奈地看著他離開。 「香香姊姊……」蘭心未語先便咽,「要不是我央郁幹大哥出宮為我買畫,他也不會遭到埋伏。都是我的錯!」 香香軟言安慰:「怎麼能怪你?我親眼瞧見那蒙面殺手了,明明就是——」 「香香姊姊知道兇手是誰?」蘭心追問。 「知道。」香香抱歉地望著她,「不過事涉境外和諧,徐離要我別說。」 蘭心失望地垂下頭,「這樣啊?沒關係,我以後會儘量保護郁于大哥不讓他再被壞人所傷!」 「傻蛋!父皇是派他來保護你的,你怎麼會反過來要保護他呢?」 蘭心羞紅了臉,低下頭不說話。 香香將一切看在眼裡,不語。 他們返回的速度讓班襲驚訝,看來蘭心公主極重視郁幹狂。 班襲原想留下藥方便走,卻因為放心不下鬱幹狂的傷,決定跟著回別宮,以便叮嚀侍醫用藥。 「謝謝班大夫。」蘭心公主坐在座上,「侍醫看過郁于將軍的傷勢後,對班大夫讚譽有加,如果班大夫方便,希望繼續留下來照料郁于將軍,可好?」 班襲有些猶豫。她沒想要跟這麼多人相處,事實上,她該回女人國去了。而且待在這別宮裡傳收訊息都有所不便。 香香公主說:「既然郁于將軍的傷勢嚴重,而侍醫也沒有把握治癒後手臂能恢復矯健,本宮看……班大夫如果不急著離開,不妨多留幾日。」 蘭心應和:「姐姐說的是,班大夫就留幾天吧。」 瞥眼榻上昏迷的他……唉!終究還是撩落塵世俗情了。 班襲望著兩位公主,「在下遵命。」 蘭心公主見班襲一身爾雅懦服,不知她是女兒身,加上郁於狂傷口發炎高燒不退,便讓班襲與鬱幹狂住同一院落,好就近照料。 她走回床前,他的濃眉不再緊攏成一團小丘,纖纖親手執起他的大掌,脈象也趨於平穩……他,已無大礙。 視線停駐在他肩上的白布,輕蹙眉頭。這人,多虧她用了許多珍貴名藥才能接續經絡、保他手臂恢復無恙。 幸而別宮裡藥材應有盡有,蘭心公主也挖空心思,取來許多民間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看來公主真的對他很特別。 班襲將他的手放人用被裡,心裡漫無章法地猜測蘭心公主對他的心意。 杏眸凝望著他剛毅的面容,也難怪蘭心以公主之尊卻傾心於他,他長得不是中原男子的那種俊美,而是一種……如何形容呢?她望著連閉上眼睛都讓人感覺到壓力的他,是彪悍吧! 他渾身上下帶著一股狂懼之氣,她相信,即使他單獨面對著千軍萬馬,也不會有任何畏怯。 他是天生的男兒漢.男人中的男人。她就是如此認為。班襲搖頭輕笑,怎麼想到這裡來了!走回桌旁,專心將生肌草的根部研磨成粉。 好不容易將下次要更換的生肌草磨好,天色已經泛白,班襲拯捶發酸的臂膀,揉探脖子,水眸望瞭望床上依然熟睡的鬱幹狂,確定鼻息穩定。 趴著歇息一下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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