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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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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剛剛那個傢伙嗎?他也能這樣輕易的撩撥出你的熱情?」他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說。 理智與欲望像兩道勢均力敵的力量,揪扯著她岌岌可危的堅持,她頑強的閉上眼,拒絕被他的褐眸魅惑。 「沒錯,就是程銓。」她感覺環在腰間的力量加大,好像要將她折成兩半。只要能守住自己的心,她不在乎! 她張大眼睛,故意在他的怒火上添些柴薪,「事實上我們已經很親密了。」 葉爾漠的褐眸進出憤怒的光芒,仿佛被奪去玩具的男孩,再也顧不得什麼禮貌,「既然你已經不是處女,當我的情婦有什麼關係?」 沙淩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想也不想的抬手—— 他可以阻止的,卻沒有阻止。因為她眼裡赤裸棵的傷痛刺疼了他的心。 啪! 無視於臉頰熱辣的感覺,葉爾漠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如果這樣會讓她好過些,他無所謂。 他總是在惹惱人之後又讓人感動,她該生氣的,為他的出言不遜。但,他任憑她打一巴掌的動作,卻讓她昂揚的火氣瞬間消熄。 她不舍的撫上他臉上的紅印,「對不起。」尊貴如他,何曾讓人如此造次! 「當我的情婦。」他堅持。似乎這才是他惟一在乎的事。 沙淩定定的望著他灼熱的目光,在他的眼裡看到在乎。 他的寵溺能有多久?會得賠上一顆心嗎?她知道自己又將再度陷下去,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爬起來過。不管是三年前,還是此時。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了圓三年前未完的夢。至少,現在他們是彼此互相喜歡的,不像三年前是單方面的愛。即使…——即使時間很短,也夠她回味一生了。拒絕他,她的心也無法回到最初的純真,那麼,就徹底的沉淪吧! 也許,痛到極致才能獲得重生。 他在她眼裡看到掙扎,坦白說,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全域的感覺。 「我答應。我不要你的金錢,你在臺灣的這段時間我可以儘量配合你,如果你想提早結束,請先通知我。」她說得不卑不亢,好像在談一樁交易。 他不喜歡她公事化的態度,狠狠的吻上她,吻去她所有的防備、也吻去她佯裝的沉穩。 在淡淡的暈紅染上她的臉頰時,他滿意的放開她,「很好。我喜歡你為我著迷的模樣。」 沙淩心裡酸酸的,卻什麼也不願再想,現在她只想放縱自己好好的愛上一回。她踮起腳尖,拉下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你知道我的房間,嗯?晚上我就要看到你。」 他是王,主宰了每一件事物,他想要的都將獲得,而她則是心甘情願地獻出珍貴的心。 沙淩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出電梯,從踏入這個直達頂樓總統套房的電梯的那。刹那,她就知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三年,改變了外表,不變的是心。 旋開房門,一雙健臂迅速將她攬入懷裡,霸道的攫住她柔弱的唇。 稍解相思的一吻結束,葉爾漠不悅的說:「你讓我等太久了,我正要下樓上抓你上來。」卸下領帶,雪自襯衫的袖子隨意卷起,這個樣子的他哪裡像個法國男爵?活脫脫是個維京海盜! 沙淩沒被他的吻懾走理智,她強調,「我可以在下班後上來,但請你尊重我的工作。」雖然公關經理這份工作不是那麼重要,但她不想讓他馴養——就象情婦一樣。 沒錯,即使答應他搬進來,她仍固執的希望保留一些尊嚴,在註定失落芳心以後。 可想而知,程銓對她的決定相當不贊同,但她求他幫忙保守這個秘密,就讓她做完這場夢吧!她說。 他終將離開,那時她的夢境也到了該醒的時候。然後,她會心甘情願的走回沒有他的口子裡,繼續生活。 葉爾漠蹙眉,現在的她變得獨立自主,跟他以前的女人完全不同,那又何妨,這樣更多了馴服的樂趣。 想到這,他的眉頭漸慚舒展,「都依你。」他用吻來表達他的不悅。 這個懲罰的吻是場角力,他要她的臣服,她則猶豫著該保留多少,才不會在他離開的時候,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唇舌狂暴的掠奪,雙手則溫柔的解開她的制服,褪去她的保護色。他將她抱起,她的腿緊緊夾住他的腰,敞開的襯衫裡露出粉紅胸罩,融合了性感與純真。 他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她美麗的胴體,為什麼他的手卻覺得好熟悉? 這證明他們最相屬的。 葉爾漠將沙淩放在床上,她的眼兒迷離,十足渴望寵愛的模樣。他慢慢解開鈕扣,愉悅的看到自己的裸體對她產生的影響。 沙淩目不轉睛地看著睽別三年的精壯胸膛,那一夜她曾經細細撫摸它,感受他的心臟在她手下震動,騙自己說它是為了她而跳。 她以為那一夜就是全部,沒想到還有見到它的時候。 情欲的味道在彼此之間流轉,沒有分野。他從不這樣做,一如他從不會讓女人激得幾欲失控! 他溫柔的放倒她,昂藏的身軀籠罩在她身體上方,蓋去所有的天地,讓她只能看見他! 她確實只能看見他。 除了俊美的他,她的視線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他像擁有魔力的手劃過她全身柔嫩的肌膚,所到之處欲火迅速被點燃,她的身子感覺到無比的空虛。 這種感覺是陌生的,那一夜他醉了,讓她卻無須等待。現在他仿佛狩獵的獅子,正在逗弄著無力逃離的獵物,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低低的哭了起來——為不知如何形容的異樣感受。 「噓,別哭!」葉爾漠輕輕吻去她的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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