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冥冥 > 要你不愛我也難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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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陡地落到了谷底,丁梵妮不自覺繃緊了臉部線條。 「怎麼啦?」司徒赤魑的感覺一向靈敏。 「嗨!小兩口在說什麼悄悄話呀?」 這時,有兩個人靠了過來,中斷他們的對話。 又是司徒紫魈這無所不在、神出鬼沒、特愛插花的渾小子!司徒赤魑在心底嘀咕,瞪了他們一眼,瞧見司徒紫魈懷中那雀屏中選的女孩得意中摻雜如癡如醉的花癡神情時,忍俊不住地「噗哧」一笑。 看來,司徒紫魈的魅力依舊,不過他未免也太不厚道了,為了進舞池揶揄他們而隨便拉個女孩,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此刻那可憐的女孩恐怕已屍骨無存了。 「你真是吃飽撐著!」司徒赤魑丟給他一句嘲謔。 司徒紫魈聳聳肩,一臉皮皮的笑。低睨懷中人愈貼愈近的動作,不禁皺了下眉,向司徒赤魑示了意,他半帶半拖地離開舞他,甩掉那位幾乎像只八腳章魚般攀住他的千金大小姐。 「好啦,他走了。現在,告訴我你怎麼了?」司徒赤魑拉回方才的問題。 丁梵妮搖搖頭,思忖了會,她慢慢地、低低地開口道:「我可以跟你要求一件事嗎?」 「什麼?」 「我想把書念完。」 「把書念完?」司徒赤魑聳了下眉峰。「我記得你說過你念體育系?」 「是的。」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想念體育?」這疑問相信不只他有,從她的外貌看來,她溫柔嫺靜的氣質,都難以跟體育健將聯想在一起。 「我非常喜歡網球,如果能繼續念書的話,再過不久我會代表學校參加縣大會的網球賽。」提起最愛的運動,丁梵妮便難掩欣色。 「是嗎?」司徒赤魑抿抿唇。「我若答應讓你繼續念的話,你現在才二年級,也就是說未來兩年我在公司、你在學校,結了婚跟沒結一樣,你想依你今日的身份,再回學校行得通嗎?」 「為什麼行不通?」丁梵妮一臉天真地問。 司徒赤魅輕歎口氣。 「你果然是太年輕了。給你一個忠告,當今的你與之前的你是截然不同的身份、立場,你在心理上必須作好調適,日後,不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都得三思後行,魯莽草率不得,否則除了鬧笑話外,可能還會招致一些難以入耳的蜚短流長。」 「我繼續念書跟這個忠告有所抵觸嗎?」她仍是不懂。 他又歎口氣。 「單純固然稱得上優點,但另一方面也可跟蠢劃上等號。」 「什麼意思?」她蛾眉緊蹙,聽不出他是褒或貶。 「回答我,什麼原因讓你捨棄養尊處優的生活,而想去過那種刻板的學生生活?」若是一般女孩根本就不用比較,兩者商量起來,誰都會挑前者。終生生活有了絕對的保障,學歷還有個屁用?但是她就不同,他想,她的理由大概不單純。 丁梵妮被這麼露骨的問題惹得心頭一驚,頰邊悄悄染上紅潮—— 沒錯,除了網球,她想繼續念書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只有在學校,她才能正大光明地跟岑樹學長在一起,就算不能在一起,暗暗注意著他便可以教她心滿意足的了。 閱人無數的司徒赤魑豈有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想法的道理?她還不會保護自己,所有情緒皆如數反映在臉上,她的表情已經回答了他。唉,他一直忽略這種問題的,可是…… 「不准!」他突然嚴厲地說。 「什麼?」丁梵妮一下子反應不來。 「記住你的身份,乖乖在塚當個少奶奶,不准再回學校。」司徒赤魑撇下這麼一句話,隨即鬆開她,大步離開舞池。 被留下的丁梵妮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怎樣回事?」其他兄弟們聞風全迅速圍到她的身邊。 丁梵妮搖搖頭,羞愧和委屈頓時湧了上夾,看也不看他們,她捂著臉奔離了會場…… 隔天的各個媒體都大幅報導了昨夜的盛況,關於這樁轟動臺灣的喜事,各家皆發表不同見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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