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冥冥 > 冷面熾戀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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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見不到美美我不會走的。」調整心態後,他已無畏這種禁銦。如果沒向安美美問個明白,他就一天不離開。 真固執。不過沒關係,反正那美美已喪失記憶、想他也變不出什麼花樣來;更何況有豐守著,他絕對帶不走她的。 她冷笑一聲說: 「隨你便,我可忙得很;但天黑之後若讓我發現你還在,我會命人把你丟出去。別忘了,我說到做到。」 語罷,她便瀟灑地拍拍屁股走人。 而這回——她沒鎖門。 司徒青魁不解她何以有如此大的轉變?前幾天還不惜威脅兼利誘,為的就是要他點頭娶她,且將他的刻薄言辭盡數往肚子裡吞;這會兒卻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要放他走?到底是什麼令她改變了心意? 不管她了,現下他得先找到安美美再說。 刻不容緩地,他快步離開這間軟禁他數日的房間,專注地尋找安置安美美的所在…… 司徒青魁在屋裡繞了兒圈,這房子有六層樓高,融合了歐風與日風的設計裝潢,典雅卻不顯庸麗,足以媲美五星級飯店;初看時像座迷宮,但若摸清整個建築的基本架構,其實就不易迷失方向了。 司徒青魁發覺到整座樓空蕩蕩的,仿佛一座死城;而大塚虹姬在踏出他房間後,一晃眼也不見人影了。 循著樓梯下了樓,突然,一陣柔美的嗓音傳人耳裡,司徒青魁直覺就知道是美美。 他放輕腳步,緩緩移近聲源,赫然發現傳出聲音的房間就在他被軟禁那間房的正下方。 原來他和安美美數日來僅有一牆之隔,他在三樓,而她在二樓;但也許是隔音設備做得太好了,他竟完全沒發現到。所謂「咫尺天涯」,便是指這種情況吧。明明兩人的距離很近,卻看不著、聽不著,也觸不著,仿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輕輕旋開門把,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即映入眼簾……司徒青魁僵在立門口,心情有些激昂。 窗戶是打開的,陣陣涼風吹入,拍拂著窗簾,卻無冷意;而美美正望著窗外,懷裡不知抱了什麼東西?很顯然地,他剛才所聽到的聲音就是她在對那東西自言自語。 「美美。」他喚她。 她駭然轉身,懷裡的東西掉了下來。 原來是只小貓。它在落地後前腳一躍,跳上了床、隨即全身的毛皆豎起,貓眼警戒地瞪著陌生人,喵喵地叫。 司徒青魁對它的敵意置之一笑,卻對安美美的反應有些難過,因為她正皺著眉頭,似乎不怎麼樂意見到他。 「你是誰?」她抱起小貓後問。 聽到這三個字,司徒青魁的心頓時沮喪透頂。 苦笑了下,他向前走幾步道: 「我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你會用這句開場白來面對我。」 安美美目不轉睛地盯看他,眼半眯,兩道細眉輕擰了擰,努力在腦中搜尋可能殘存的記憶;一分鐘後,她洩氣地垮下了雙唇。 唉,她的記憶終被那場車禍揮得一點也不剩了。 「他呢?」司徒青魈望瞭望四周,見只有安美美一個人在。 「誰?噢,你問豐啊?他們這兩天忙著找人,全體出去了。」安美美答。雖不記得他,但總覺他應該是她喪失記憶前就認識的朋友。對於自己這天外飛來的橫禍,她只能自歎倒楣,和對他露出一記歉然的笑。 「美美,你為了要跟他結婚,連我都不屑一『記』了嗎?」他有些氣她的翻臉無情。 「我……」安美美手足無措。「很抱歉,我並非有意;而是前陣子發生一場車禍,傷了腦子而失去記憶,所以我記不得你是誰……」 司徒青魁大震! 喪失記憶!?天哪,怎麼會!? 是他害她的,是他害她變成這樣的。 那麼她與那跟豐的婚約…… 可惡!鐵定是他乘人之危,見安美美有幾分姿色便霸王硬上弓。不行,禍是他闖的,他不能任由美美淪陷火海,他得救她離開這裡。 剛剛她說什麼來著?全體出動?這不就代表這房裡此刻正鬧空城記?太好了,真是天賜良機,他必須好好把握才行。 不過,他得用什麼方法讓她願意跟他走呢? 「美美,就算失去記憶,你怎能連我也忘了呢?」司徒青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 「是我對不起你,車禍是我造成的,記得嗎?噢,不,你當然記不得了。當時我們剛度完假要回東京,淩晨時分一輛醉漢開的車突然跑進我們車道,後來因為要閃避,不幸卻失控撞車,才演變成今天這樣。」司徒青魁追溯描述;而關於懷疑大塚虹姬的「陰謀論」,他不想多說,以免攪亂她可憐的小腦袋瓜兒。 安美美因他的驚人之語而膛自結舌。 「可是……可是豐說他是我的未婚夫,為什麼我會跟你去度假?」她不會是那種放浪形骸的無恥之女吧?天啊,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背著未婚夫與別個男人幽會的不堪畫面。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司徒青魁加強語氣。 「啊!?」上帝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腦子全化成漿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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