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靡 > 鬥氣冤家妙情緣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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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關押他們的地方,好像是個倉庫,惟一的出口除了那門之外,就是屋頂的那扇小小的天窗。門是不用指望了,估計鐵門的厚度就是孔孟也沒有辦法撞開。至於那扇天窗,哎,他們三個人中她懷中的風漸爾倒是可以勉強爬出去,可是,指望他一個小孩子能幹什麼?更不要說,那扇天窗離地至少有十米,而且又沒有什麼物件能夠送人上去。看來,關押他們的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將屋子裡能夠運用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孔孟笑了笑,仿佛對眼前的情況不以為意。 「你還笑?」瞪了他一眼,不敢相信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 「為什麼不笑?」看她氣鼓鼓的模樣,孔孟笑聲更大了,「你覺得我是那種做沒有把握的事的人嗎?」 容易眼前一亮,「你是說——可是,你有什麼辦法出去呢?現在就我們三個,靠你,還是靠我?或者,靠他?」對自己懷裡的風漸爾撇撇嘴,實在是不抱很大希望。 「為什麼要靠我們呢?」愜意地靠在容易的香肩上,卻被風漸爾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說孔孟,我看你傷得比我厲害吧?」所以頭腦出了問題。翻翻白眼,容易難以苟同地看他,「不靠自己,你難道還期望有人來幫我們不成?你以為你——等等!」腦海中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遺忘了,「你是說,你是說——」因為興奮而紅了臉,容易激動地沖他叫著。 「你很聰明。」贊許地摸摸容易的臉頰,順便朝風漸爾丟個示威的眼神。小鬼,想跟他鬥,再等二十年吧。 「吱吱——」小小的天窗上不知什麼時候貼了一張毛茸茸的臉,正對他們笑得歡。 「寶寶!」 直到興奮的寶寶落到她的懷裡,容易還是目瞪呆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神啊,原諒她的失態,實在是發生的事太匪夷所思。試想,有哪一隻普通猴子能夠熟練地撬開窗鎖,然後天將奇兵一般地落下來? 「嘿,易,回神了!」大掌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沒錯,她現在的模樣是比較可愛,他很欣賞,可是不是時候。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先逃出這裡,然後找個時間把事情說清楚。 「你能不能告訴我,它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嗯?」險險地眯起美眸,容易好溫柔地問孔孟。 見她的表情,孔孟突然覺得好冷。小心地往後退,裝傻地笑,「我可不可以說它和我有心靈感應?」 「我不接受這種說法。」將小猴子放在地上,雙手環胸,容易氣定神閑地看他。對了,就是這種感覺,總是覺得孔孟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今天是個好機會,一定要弄明白。 「好吧,好吧。」舉手投降,知道容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孔孟把寶寶抱起來,翻開它頸間厚厚的皮毛,朝容易招手,「你過來看看。」 「容姨,小猴猴有扣子。」被忽視很久的風漸爾開心地說。 聽見風漸爾如是說,好奇心戰勝了一切,容易連忙爬到孔孟的身邊,仔細地看寶寶的脖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呢。就見被孔孟翻開長長白毛的寶寶的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狀似紐扣的東西。 「什麼玩意?」不自覺伸手摸了摸,問孔孟。 「追蹤器。」將手中的寶寶放下,讓它去和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風漸爾玩耍。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稍微有些轉移他注意力的東西就忘記了其他,看來他以後可以用這種辦法杜絕他接近容易。 「追蹤器?」一雙玉手已經爬上了孔孟的臉頰,大有一不小心就撕破他臉皮的趨勢。 「親愛的,小心!」害怕地拉下容易的手,並將它們牢牢鉗制在自己雙臂下,確定安全後,才從自己的領口拉出一條墜著和寶寶身上一樣東西的頸鏈,「喏,就是和這個一對的,可以讓我和寶寶隨時感覺到對方在哪裡。」 「很先進嘛。為什麼你們有這些東西?」利落的身手,靈氣的寵物,先進的設備,什麼人有這樣的資格擁有這一切?拉過他的頸錠細看,腦海中浮現出了某種可能性,隱隱約約的,就差一點就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拼湊起來。 「容易,我想告訴你——」是不是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孔孟偷瞥容易的表情,老天保佑他在待會告訴容易所有真相後不會被她掐死,「其實我是,我是——」 「砰——」伴隨激烈的槍響,大門在一瞬間被破開。 容易下意識的反應是迅速躲進了孔孟的懷裡,什麼想法都已經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該死,為什麼她總是和槍聲脫離不了關係?真是歹命! 「哎呀呀,看來這裡並不需要我們嘛。」率先走進來的英俊男人看著孔孟與容易一副「親親愛愛」的樣子,直覺地認為打斷了別人的好事。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對象不是讓他憐惜的人,孔孟冷冷地對他說。 聽見他們的對話,容易將小腦袋瓜從孔孟的懷裡探出來,就看見站在門邊的三名男子。一個高大得像熊,一個斯斯文文不愛說話的樣子,還有一個英俊的傢伙正在對她擠眉弄眼。 「嗨,這位一定是大嫂吧。」嬉皮笑臉的傢伙笑得異常燦爛,想要上前多與容易套套近乎,卻在孔孟淩厲的眼神下止住了腳步,縮縮脖子退到一邊。 「你的——手下?」遲疑了一下,想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容易抬頭詢問孔孟。 「別理他們,剛才嚇到你了沒有?」語氣輕柔得可以把風吹散。 哇,差別太大了吧。英俊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一幕,轉身問旁邊的人:「齊冰,我是在做夢是不是?那個人是我們的老大嗎?」 被喚做齊冰的人的回答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讓他呈抛物線狀直直飛到孔孟和容易的面前。 「痛死了,你幹什麼?!」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心裡懊惱在美人的面前出了洋相,沖著始作俑者咆哮。 「會痛,代表你不是在做夢。」齊冰涼涼地回答剛才的問題,一副受不了他的模樣。 「你,你,你……」悲憤的受害者氣得想吐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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