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靡 > 鬥氣冤家妙情緣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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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孟難以置信地看容易又準備睡去,小妮子,敢情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不成? 使勁拍拍容易的臉蛋,孔孟沖她大聲吼道:「容易,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醒過來!」 好吵啊。不甘心地再整開眼,盯著孔孟道:「你就不能讓我再睡一會嗎?」 無奈地舉手投降,將容易輕輕地摟進懷裡,儘量不碰觸到她的傷口,孔孟在她的眉間印下一吻,「可以,等我們出了這裡以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但是現在,拜託你,振作一點,好嗎?」 眨眼,再眨眼,再使勁揉揉眼睛,指著孔孟的鼻間,容易尖叫:「你,你是孔孟,我不是在做夢!」由於太激動地彈坐起來,背上的傷讓她疼得齜牙咧嘴。 「躺好,別動!」有些責備地訓斥她,卻難以掩飾口氣中的心疼。慢慢地扶容易趴下,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幸好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不是大礙。」 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發生過什麼事,容易掙扎著又要起來。 「你到底在幹什麼?不想傷好了是不是?」制止住她的動作,有些懊惱地看她,不明白她的固執為何而來。 「不,孔孟,你快逃,有人,想要殺你。」不理會他的責怪,拽住他的手,容易急切地對他說。 聽見她的話,孔孟的身子僵住,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緊得幾乎指尖都要陷進肉裡。她,為什麼到現在想的都還是他?她難道不該責怪他?不該埋怨他?是他,叫她去車庫,如果不讓她去,她就不會被炸傷,不會躺在這裡毫無生氣。 「孔孟,你怎麼了?」看他的樣子,容易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直覺地想要往後推,不料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孔孟的手已經朝她伸過來。 「喂喂,你不能亂來,我有傷哦。你不能打我。」以為自己什麼地方惹了他不高興,容易用手護住頭,大聲地嚷道。 下一瞬間,她已經被孔孟牢牢地鎖進了懷抱,他的大手自她的身後親密地環住她;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背後靠著的是他的胸膛,那種熱度,烘得她全身異常灼熱。他,究竟是怎麼了? 「孔孟——」他就這樣摟著她,半天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容易結結巴巴地開口:「那個——」 「對不起——」孔孟嘶啞的嗓音從她的肩窩傳出。 「啥?」有些不明白,容易頓時僵在那裡。 「對不起。」再重複了一遍,孔孟輕輕地扳轉她的身子。 「你——哭了?」有些驚訝地瞧孔孟紅了雙眼,容易伸手捧住他的臉,「但是,為什麼呢?」 「為你!」將她的頭接在自己的胸口,靠懷中的她來填補那種擔心失去她的空虛感。只差一點,他就永遠地失去她了。 頭枕在他的胸口,那顆鏗鏘跳動的心房正滿滿述說著對她的情意。這樣,就值得了。 很久,兩人都不說話。 「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最終,容易打破沉默問孔孟。 「孟已人拿你當人質威脅我、」孔孟為她在他的懷裡小心地找了個位置,讓她靠著他更加舒適。 「那你不是很危險?」剛才稍稍鬆弛的神經刹那間又繃緊,小手牢牢抓住孔孟胸前的衣襟。 「先不說那個,我問你,和你在一起的小鬼是誰?」下巴一點,目光投向一旁不知兇險睡得很熟的小傢伙。 哦,差點忘記了風漸爾。要不是孔孟抱住她,容易肯定早就蹦得三尺高了。懊惱地將臉埋進孔孟的胸膛,以幾近嗚咽的聲音說:「孔孟,我想我要完了。」 「為什麼?」容易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了似的。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纖指指向那個睡得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蘿蔔頭,「你知道他是誰啊?他就是我那死對頭的兒子。你想,要是他知道我帶著他寶貝兒子涉險,他會放過我嗎?當場掐死我都要可能呐!」 一抹精光從孔孟的眼中一閃而過。哦?是葛應雲的兒子啊,怪不得他覺得眼熟,父子倆長得可真像,說沒有親緣關係都沒人會相信。事情可是真的有趣了,葛應雲,幾年不見,你的故事還蠻多嘛。 可惜容易只顧自怨自艾,沒空搭理孔孟的異常。「完了,就知道人不能做缺德事,就想抱他兒子走讓他急一急,沒想到就遇上汽車爆炸案。你說,他們兩父子是不是天生來克我的啊?」 「容姨——」被指名道姓的小傢伙就在這節骨眼上醒來,反射性地就要往容易的身上爬。可惜啊,還沒有沾到容易的腳就被一隻手提起來。風漸爾不滿地看著阻止自己的人,抗議地哇哇大叫。 「孔孟,你在幹什麼?小心別把他摔著了。」心驚膽戰地從孔孟的手中搶救出無辜的小孩子,抱在懷中細聲安慰。 「你有傷,小心一點。」瞪著在容易胸脯上大吃豆腐的小色狼,孔孟提醒容易,「還是我來抱吧。」把這傢伙弄得遠遠的。 不料詭計沒法得逞,因為風漸爾在他一靠近就大哭出聲。 容易只好抱歉地對孔孟說:「還是我來好了。」 可惡的小鬼在容易的懷裡沖他做了個鬼臉,仿佛在嘲笑孔孟與他鬥法的失敗。 沒有注意到一大一小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容易問孔孟:「我們怎麼出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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