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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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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芙蓉不是遺失,而是讓人給盜去的。白莊主,您不會不曉得才是。」 「不就是個破東西嘛!」突然,梁上一個聲音傳來,眾人抬起了頭觀看,只見兩雙腿在空中晃啊晃的,原來是駱巧鈴和靳蝶兒師徒兩人。「像這種不值錢的東西啊,我年輕的時候還不屑偷哩!」語畢,他轉頭問坐在旁邊的靳蝶兒:「你說是不是啊,徒兒?」 她不停地點頭。 「師父說的當然都是。」 芙蓉宮眾人聞言不禁大怒,手中刀劍紛紛出鞘,打算給他們一個教訓。 古默竹右手一揚,淡淡下令:「收起來。」她是聰明人,知道兩邊若發生衝突,將會一發不可收拾;何況她現下站的可是冷月山莊的地盤。「兩位有什麼想法,何不下來一敘?」 駱巧鈴哼了一聲。 「有什麼好敘的?不過我要是不下來,你還以為我們怕了。」他拉起靳蝶兒的手,師徒兩人一躍而下,飄然而落。他慢慢踱到古默竹面前,拿起桌上的玉芙蓉。她並沒有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才看了一眼,就把盒子放回去了。 「為了這種不值錢的破玩意兒出萬兩黃金,劃得來嗎?」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看向一旁的靳蝶兒。 「這萬兩黃金懸賞的不是玉芙蓉,而是妙手神偷的人頭。」那眸中懾人的殺意讓靳蝶兒一時之間被震懾住了,愣了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駱巧鈴聞言冷笑。 「現下她人就在這裡,你若是有本事,儘管動手。」 「沒這個必要。」她淡淡地說,轉頭看向白玉寒。「我今天來,就是要等白莊主給我一個交代。」 白玉寒對她微微點頭。「這是當然。」 駱巧鈴冷哼了一聲,沒有再開口,拉著徒兒走到角落去。 這時古玉寒才緩緩開口:「古宮主應該還記得冷月山莊和芙蓉宮之間有一條互不侵犯的盟約吧?」 她微一點頭。 「當然記得。」關映日逾期未歸,她心中早就有數,白玉寒問的這個問題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麼。」白玉寒打了個手勢,一名女子被兩名大漢帶到廳中。「古宮主,這張臉孔你應該認得吧?」 她的眼神淡淡掃過女子的臉龐,不慌不忙。 「我想白莊主的意思是說,這是我們芙蓉宮的殺手吧?不過很可惜,我確實不認得她,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自稱是芙蓉宮的人,白莊主又怎麼會這麼認為?」 「也許……」他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憑她肩上的芙蓉刺青?」 此語一出,古默竹的臉色微變。芙蓉宮的宮規刺青除了宮中之人,武林中應無人曉得,他是從何處得知? 「身上有芙蓉刺青又如何?」她掩去驚訝,淡淡地問:「這同樣任是誰都能去刺一朵來,誰能證明與芙蓉宮有關呢?」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後方冷冷響起—— 「我能證明。」 聽見這個聲音,她迅速回頭,當她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時,不禁一驚,脫口道:「是你?!」 常君惠慢慢走進大廳,眼神始終冷冷地看著她。 「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是沒想到。」她議誚地揚唇。「不過,你實在不應該再出現,讓我知道你還活著。背叛芙蓉宮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你也不能例外。」 他握劍的手瞬間緊縮,又緩緩放開。 「我也不打算當個例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很好。」她抬頭看向白玉寒。「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開門見山的說吧!白莊主費了這麼大一番工夫,究竟有什麼目的?」 白玉寒緩緩地回答:「只是想請古宮主不再追究妙手神倫的事,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說到底,還是想叫她放過那丫頭。 「白莊主這般霸道,只怕在武林中站不住腳。」她淡淡地說,提醒他別忘了武林輿論的壓力。 「笑話!」駱巧鈴此時終於忍不住上來插個嘴。「你派殺手擅闖人家山莊,這又站得住腳了嗎?」 白玉寒招手要靳蝶兒過去,她乖乖地走到他身邊,任他摟著自己的腰。 「古宮主便當是賣個面子給冷月山莊,一個月後山莊有場婚筵,還請您賞臉參加。」 情勢至此,終於完全明朗,妙手神偷居然搖身一變成為冷月山莊的女主人,她還能說不嗎? 「原來如此。」古默竹冷冷地笑了。「芙蓉宮倒也不是這麼不識相,就先恭喜白莊主了!不過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妙手神偷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芙蓉宮的人必須交由芙蓉宮來處置。」 白玉寒的眼神在常君惠和關映日兩人之間來去,許久之後,才道:「于情于理,古宮主的要求都不算過分,不過現下這兩人都算是山莊的客人,冷月山莊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還請古宮主擔待。」 「這麼說來,冷月山莊是擺明袒護他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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