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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駱巧鈴見她和當初下山的時候一樣,仍是這麼呆呆蠢蠢的,一派天真,不禁笑了。

  「你這個傻徒弟,想把師父這把老骨頭給撞散了是不是?來來來!讓師父看看你有沒有變瘦了。」語畢,伸手將她拉過,前前後後看了一遍。「你看起來好像在這裡過得不錯?」瞧瞧她,比起初下山時似乎還要胖了些,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挺好的啊。」她也跟著低頭看看自己。「每天有魚有肉,還有點心消夜,很豐盛哪。」

  駱巧鈴縮了縮脖子。

  那可真奇怪。

  「你不是在這裡當犯人的嗎?」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上好的布料,絕不是她帶下山的那幾塊破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抬首望天,考慮應該從哪裡說起。

  「這件事說來話長——」是從她夜間冷月山莊說起呢?還是從把白玉寒誤認成女子,又或者直接告訴師父,她就快和別人成親了?

  「或許晚輩可以為您解釋。」一個帶笑的聲音響起,白玉寒從大門走了出來,對駱巧鈴微微欠身。

  她連忙捂住他的嘴。

  「不不不!讓我來講!」

  駱巧鈴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略顯親密的動作。

  「你是?」

  他拉開靳蝶兒捂住他嘴巴的手,上前行禮。

  「晚輩白玉寒,拜見駱老前輩。」

  「叫我的名字就行啦,什麼老前輩,惡不噁心!」駱巧鈴看著他俊秀的臉龐,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你就是冷月山莊的莊主?」怎麼美得像個女娃娃似的,蝶兒站在他身邊,都給比下去了。

  白玉寒微微頷首。

  「正是在下。」

  「那麼……」駱巧鈴的目光在他和靳蝶兒之間穿梭來去。「你倒是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疾不徐地道:「請前輩入內奉茶,晚輩再一一向你說明。」語畢,側過身子,擺了個「請」的手勢。

  駱巧鈴沒有拒絕,邁開了步伐,大搖大擺地走進門;不過一邊走,他口中也一邊念念有詞:「都說了我不愛這一套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說不聽!」

  大廳上,氣氛寧謐,一名婢女為駱巧鈴送上一杯熱茶後又盈盈退去。

  他先是研究了一下杯子上的式樣、花紋,又拿到鼻間聞了一聞,最後才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在點頭表示讚賞之後,才開口:「好啦!茶也喝過了,現在可以說個清楚了吧?」

  原本一直站在白玉寒身後的靳蝶兒一聽到這句話,馬上搶到前面。

  「我來說!」

  「不用了。」他揮手,指著白玉寒。「我想聽他說。」

  白玉寒微微一笑,制止了正要開口抗議的靳蝶兒。

  「既然前輩這麼乾脆,晚輩也就省了客套話,直接進入主題了。」

  他聞言不住點頭。

  「這樣最好。」

  「如果前輩不反對的話,我和蝶兒將在下個月成親。」

  這話差點讓駱巧鈴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我是叫你進入主題,可不是結局!」他扭頭看向靳蝶兒。「這麼說來,你和他早就已經說好啦,那又何必問我?」「師父,你不明白!」她搶在白玉寒開口之前道:「他是為了救我才這麼做的,這是不得已的辦法。」

  「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她根本不讓白玉寒有任何開口的機會。「如果我們成親,那我就是冷月山莊的夫人,這樣芙蓉宮的人就沒辦法找我麻煩了。」

  駱巧鈴聞言嘴巴微張。

  「這犧牲會不會大了點?」

  她在一旁猛點頭。

  「您也這麼覺得吧?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兩個人一搭一唱,默契絕佳,根本沒有旁人插嘴的餘地。

  責的嗎?」駱巧鈴看向站在一旁的白玉寒,挑盾問道:之坩就是你要娶她的原因?」

  他看著眼前師徒倆一對寶,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不是,我娶她是因為我想,沒有其它原因,和救不救人沒有關係。」

  駱巧鈴看著他,又問了一遍!「真的嗎?」

  雖然說他這個徒弟是傻了點、笨了些,臉蛋也生得有些普通,嫁給人家其實是高攀了,可是婚姻非同兒戲,事關一生的幸福,那能因憐憫而施捨?當然得問個清楚。

  「是真的,我以我的性命保證。」

  一旁的靳蝶兒聞言驚訝地瞪大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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