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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娃娃乖,在這裡等著,我們馬上回來接你。」東季繪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上輕吻。「別回大廳了,室內冷氣強,怕你又要發燒了。」

  「嗯。」上官聽雨順從的應了聲,看著東季繪輿舞風相偕離去,留下她一人。

  是她的錯覺嗎?今晚大家都顯得異常小心翼翼,像在等待什麼,又像極力在隱瞞什麼。

  呵……她無奈的搖搖頭。尤其是繪今晚對她的舉動,有八成都像在作戲給誰看似的,難不成她這個受寵情婦的身分,又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被拱出來表演給大家看?

  這繪啊,真是愈來愈愛玩了,整天不務正業的,腦袋中幾乎只想著要怎樣把工作丟給別人,以挪出更多時間玩她們這幾個人。

  邊想著今晚莫名其妙的家人,她一邊自在的靠在雕花欄杆上,用手掌托住下巴,欣賞著陽臺外好幾株正盛放的紫羅蘭。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往後攬,直到她靠上一個厚實的胸膛。胸膛的主人沒出聲,只是緊緊將她攬住,卻不讓她回頭。

  上官聽雨也沒多想,任憑來人抱著。

  她抬起手,指著欄杆外綻放得異常美麗的紫羅蘭說道:「繪,還記得以前你說,紫羅蘭的花語是『請相信我』呢,真特別。」

  她甜甜一笑,卻感到身後之人明顯一僵。

  「繪,你不舒服?受傷了嗎?」她想回頭,無奈一隻大掌牢牢的握住她的後頸,不讓她如願。「怎麼了?繪……繪……」她愈來愈覺得不太對勁。

  庭院中一直吹送的晚風突然轉弱,她往空氣中微微一嗅。

  有股淡淡的古龍水味,但這不是她為繪所調製的香味。

  「你是誰?」上官聽雨低喝,但身子仍被他箝制在懷中。

  「你說呢?」低嗄的聲音隱含著狂怒,他仍是沒讓她轉過頭,但她卻已經想起這個聲音。

  洸?!

  還來不及反應,擱在她後頸的手指一捏合,她隨即失去意識,癱軟的身子如預期跌入身後之人懷中。

  日原洸抱起上官聽雨爬上欄杆,躍下約有一層樓高的陽臺,在不小的庭院中,他俐落的躲過幾個紫外線監視器和自動雷射槍後,迅速的離開宴會場地。

  「獵物叼餌跑了?」從陽臺簾幕後走出來的舞風問著同樣和她看完整場戲碼的東季繪。

  「這就是我要的。」東季繪挑眉,洋洋得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滴滴都沒出錯。

  「你確定嗎?」她可沒那麼有把握,心底著實不放心聽雨的處境。

  「娃娃是要吃上一點苦的……」他攬住舞風安撫道,「但是放心,有遊雲跟著呢,不會讓她丟了小命的。」

  「再說,他欺負我們娃娃多少,我們會有機會要回來的。」他高深莫測的補充。

  舞風斜睨他,「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只千年老狐狸。」

  「別告訴我,你自詡為小白兔。」他一臉不相信。

  「小白兔已經被你掛到勾子上,剛被獵物叼走了。」舞風說著,自己也笑了出來。

  完了,她這樣不曉得會不會很沒良心?不管了,反正天大的事都有繪老爹扛著,到時候聽雨娃娃發脾氣,也有他當擋箭牌咩……

  反正一切都是繪玩出來的,她跟游雲大哥只是聽命行事,都是無辜的……舞風賊賊的想,心中已經擬出一套推卸責任的完美說辭。

  第五章

  上官聽雨在床上醒了過來,眼前是全然的黑暗、無聲,讓她搞不清楚身在何處?

  幾陣刺眼的閃光之後,一片光明充斥整個室內。

  她忍不住眯起眼,想用乎臂遮去對她來說還不能適應的光線,才發現兩隻手腕早被牢牢縛在床頭。

  這是怎麼回事?!

  她努力在腦海中回想著,在宴會……在陽臺……盛開的紫羅蘭……

  啊!是他……怎麼可能?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嗓音打斷她心中的震驚。

  日原洸站在床頭,垂眼看她,陰騖的面容教人膽戰心驚。

  「怎麼?發現我不是你的情夫,沒讓你驚訝?」他冷諷的口吻教上官聽雨皺起眉頭。

  「為什麼?」沒有驚恐、沒有怨懟,她冷靜的詢問為何自宴會中擄走她?

  可是日原洸沒理會她,逕自撫上她胸前和服上美麗的刺繡。「他送的?」

  「誰?」

  「送這套衣服的,是他?」他唇角逸出一抹笑,俯下身,捉住她的衣領便用力一扯,暗紅色的和服敞了開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她和服之下,無著任何貼身衣物。

  發現這項事實,日原洸沒停下手,反倒是動作更帶憤怒的一心要剝除她身上這些「情夫」賞賜她的衣物。

  她沒穿貼身衣物,是為了更方便與男人在任何場所親熱嗎?

  滿腦子都是她輿別的男人不堪的畫面,他實在是氣極了,氣到只想傷害她,想見她求饒、想要她道歉、想要她承諾,她欺騙了自己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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